色不假,可你也不支起你那双狗耳朵去打听打听,本大将军何时强掳过军中同袍妻乐的”
    听得这话,在场众人的脸色则都颇有些复杂。
    这位呼雷大将军在军中是出了名作风狠辣无情,真要是犯了军纪,管你是先锋将军还是亲从侍卫,那都是动辄打骂,重则皮鞭军棍伺候的下场。
    但若真到了那战场之上,这位大将军则会化身为军中最为悍勇的无双猛将。
    每临战阵,他都是策马扬鞭,带头冲锋的那一个,军中那些个所谓的先锋将军每每都只有跟在他屁股后头吃灰的份,那是身先士卒的一塌糊涂。
    有此一将在前,军中还有哪个没卵子的兵油子敢不拼命的
    否则战后非要被那些个活着的兵卒将领一人一口吐沫淹死,要不就是被戳脊梁杆子戳死。
    可以说,只要是他呼雷大将军这面大旗一天不倒,就必然会看到那松赞家那万骑奔腾如海潮的盛景,那些兵卒都一个个不要命的往前冲,仿佛生恐死在别人后头似的。
    可谁又能看见,呼雷这些年身陷死阵的次数,没有比喝凉水的次数少多少的。
    所以在与吉仁家、次旦家联军决战时,也就有了松赞博海一天之内连下十二道命呼雷不得再亲自陷阵的急令,但都让大将军以“我那哥哥不懂打仗,不用理会”为由给硬顶了回去。
    故而被他亲哥哥评价为“有勇无谋、难堪大用”,所以只给他一个大将军,而松赞军中始终空悬的那个“帅”位却始终没有让他担任,此后也就传出了他兄弟二人不睦的传闻。
    有这么一位“出格”的大将军,自然就连带着他的亲卫营也反而成为军中死伤比例最高的一支队伍,但军中依然以争着抢着要进大将军的亲卫营为荣,其个人在军中声望也可见一斑了。
    而且呼雷这人虽然跋扈不仁,但却极为重义,能被他瞧得上眼的那些个军中弟兄,不用说其他,就连家中美妾他都能拿出来与人分享,自然也不会干出那以权压人,抢夺人家妻乐的混账事。
    面对如此彪悍的人物,那名小校只得苦着脸说道“刺马棱吉与那女子属于私定终身,之前并未提过亲,所以大将军将那女子掳进府中的确只是误会一场,嘿嘿,误会一场。”
    听到这般解释,呼雷顿时摸了摸他那布满刺青的鼻子,尴尬道“这个刺马棱吉,我不是说他,为了个娘们儿跟本大将军计较这么些年,呸,我都替他不值,哎呀,你说说他跟本将军喝顿酒,倒倒苦水,本将军还会不为他做主不成,再给你找个十个八个黄花大闺女,全都赔给他做媳妇不就完了,真的是肚量太小,不是个爷们,不提他了,说说就丧气。”
    那小校便心领神会,连忙转移话题道“秉大将军,那刺马棱吉的晋升路径小的也探查清楚了,是由郡主手下人给一手铺的路。”
    呼雷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但明显有些兴致不高。
    郡主处心积虑妄图堵塞自家哥哥进入梵宫的道路,听上去是大逆不道了点,但对于亲王家庭而言,有时候有点野心也未必是件坏事,谁规定了西土佛国就不能出现一任女亲王呢,至少呼雷他瞅着自家那小侄女就比那个侄子顺眼的多。
    没关系,这些都大可与人明言,也可由得外人猜测。
    但“影子”金巴交给他的那只锦囊中提及的事,那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家务事“了,他自然未曾与任何人开过口。
    知道一些内幕消息的人都在猜测,郡主究竟因何缘由不惜暴露苦苦经营了多年的势力,也要早早动手,把那位世子殿下进入梵宫的希望彻底堵死。
    可令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其中缘由竟然是因为郡主想要将她的那位奴隶情郎送进梵宫
    一位堂堂郡主为了一个小奴隶倒贴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这些,呼雷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侄女这些年读过的书当真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有那个什么叫“朝牧”的,好啊好啊,我打你娘的主意,你却反过来将主意打老子侄女的身上了是吧等到时候老子见到那个小兔崽子,非先骟了他不可。
    看着呼雷脸色阴晴不定,先前那名小校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奴隶大营那边,已经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放那女人出营了。”
    听闻此消息的呼雷狞笑了一声,道“无妨,就按本将军说的办便是了。”
    心中却想着,“好人做到底,老子就让你们母子团聚,到时候,黄泉路上正好做个伴。”
    与此同时,东大营某处,有血的味道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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