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家丁拼命的摇着头,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很是无助的泪流满面。
    “那人,是不是长着,这般模样”齐傅叫人拿来何轩的画像,唰的一声打开给家丁观瞧,家丁一见画上之人,惊的瞬间张大了嘴,哆嗦着用手指着画像,开口喊道“就是他就是他让我退下的当时亭中只有他们两个”
    官兵揪着周宏伯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何轩的肖像。
    周宏伯此时瞬间心中明了,忍不住嘶哑着声音狂吼惊的那家丁哆嗦着趴在了地上。
    齐傅皱着眉头抠了抠耳朵,说道“给他点盘缠安置,连夜,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是是”家丁闻言如蒙大赦般的连连应是,可是一双腿已经被吓软了,两名官兵见状叹了口气,便将他给拖了出去。
    齐傅将木桌旁的椅子拉过来,旋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他见周宏伯被按在木桌上,已然冷静不少了方才挥了挥手,官兵会意便松开了手,但周宏伯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趴在木桌上,仿若整个人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一般,喃喃的低声自语道“我为他们,劳苦半生如今却连狗都不如”周宏伯的声音非常沉重,以至于闷了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齐傅见状粲然一笑道“若不是我外甥心细,你如今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周宏伯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已然完全沉浸在了伤痛之中,自己的儿子被何轩杀害之后,自己竟联合仇人去为森罗府摆平障碍是何等的可笑,又可悲啊
    周宏伯是森罗府的人,他会比朝廷的人,更加了解森罗府的处事作风,还有那与他师父一般,杀人不眨眼的何轩,完全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没用的棋子扔了便扔了,何轩处理这件事,甚至都无需向默羽笙请示。
    “行了,谈谈正事儿吧”齐傅说着便用手敲了敲桌子。
    周宏伯闻声缓缓起身,那副模样,就似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的萎靡不振。
    还没等齐傅开口,他便笑道“如今周某人孑然一身,却能对朝廷有很大的帮助,我很荣幸。”
    “哼哼”见周宏伯如此识相,齐傅不由得连哼两声,这种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他见得多了,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得到森罗府的内部消息,就算让自己叫他一声老父亲,只要能替外甥排忧解难扫除障碍,他都不会介意,不过倘若被高山得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呃这事儿不能干打死都不能干
    想到此,齐傅摆了摆手,想要将这些不正经的想法赶出脑外,正色的说道“周宏伯,你现在已然是朝廷的人了,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只要你将森罗府的堂主名单列出来圣上都将赦你无罪”齐傅说罢便抬了抬手,一旁官兵见状,便呈上了笔墨纸砚。
    周宏伯瞥了一眼笔墨纸砚,旋即呵呵笑着说道“敢问兄台,你可能作的了皇帝的主”
    “嗯”齐傅闻言正了正身子,旋即对空气拱了拱手说道“此件事,乃圣上命我亲自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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