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总是非常的疲惫,仿佛通宵了一般。

    “那天刚好也是我入梦之后的第二天,所以渡边会趴桌睡过去,一点都不奇怪。”

    和马又一次插嘴“按你的说法他一周稳定有一天不能睡这样的情况还持续了三年你都干了什么啊蠢女人。渡边没过劳死,那是他命硬。”

    赤西皱眉“男人这点根性还是要有的吧而且我都是选的周六啊,他周日可以睡懒觉的你看那些上班的男人,不是一个个加班当饭吃不比这辛苦多了”

    和马“人家加班是因为公司开工资,还包养老。你给渡边开工资吗你帮他养老吗

    “你把人搞得精神萎靡不振,万一出了问题,将来他无法工作,交不起保险只能当流浪汉,你怎么办”

    日本这边采取强制性的全民保险,只要有在政府这边登记住址,甭管收入多少都要交钱,很多日本人之所以不回家选择当流浪汉,就是因为收入不稳定,无法负担这笔钱。

    没有固定的住址,对政府来说这个人就相当于不存在,自然也就没办法来征收保险金。

    日本很多“流浪汉”其实是有正常工作的,甚至有从事律师这种高收入职业还住集装箱的就是不想负担这笔钱。

    对和马的质问,赤西无法反驳。

    玉藻出来打圆场“这个不重要了,渡边君已经离开了,他再也不用担忧这些事情了。继续说,那个下午怎么了”

    赤西“那天我看到渡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就想拿件衣服给他盖一下。毕竟那天天气还挺冷的。”

    梅雨季,虽然已经是换夏装的时候,但是雨一下起来风一吹还是会凉飕飕的。

    日本真正热的也就七这三个月。

    “我拿着衣服靠过去的时候,发现他桌上放着水木茂的日本妖怪图鉴,正好翻到了食梦貘那一页。”

    和马“他已经察觉到了啊”

    玉藻“大概是睡梦中的用眼睛看到的形象,模模糊糊的残留在意识里。这个渡边君,大概很快就会在梦中恢复自我。”

    赤西轻轻点头“是的。那天我很害怕,担心渡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是半妖,所以那天晚上,我打破了三年来定下的规矩,没有等一周的冷却结束,就再一次进入了渡边的梦中。

    “一开始一切都和前一天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我很小心的不显出原型,准备用单纯的谈话的方式,来套一下渡边的话。

    “梦中的人非常容易被套话,就跟吃了吐真剂一样。”

    和马“我要纠正你一下,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吐真剂,只有能起到类似效果的东西。另外大家公认最厉害的吐真剂是伏特加。”

    赤西“诶是这样吗”

    “当然。如果有吐真剂,日本警察那么喜欢刑讯逼供然后拿认罪书来起诉,直接上吐真剂不就完了。”

    赤西愣住了“诶这诶日本警察经常刑讯逼供吗”

    和马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把上辈子的知识给当成这辈子的了,揭露日本刑讯逼供制造的那些冤假错案的纪录片,可是90年代后半才逐渐问世啊。

    这个年代的日本警察,至少对外宣传上还是很文明的。

    和马一不小心把窗户纸捅破了。

    还好是在梦里。

    和马“哼,你不知道吧我可知道得很清楚,因为我在刑警界、法律界甚至极道里都认识很多人呀。”

    玉藻“所以,那天你入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准备和渡边聊一聊呃,按照你们刚刚的说法,大概是和渡边的本我聊一聊总之就是聊一聊。”

    玉藻“聊一聊,然后呢”

    赤西深吸一口气“然后渡边忽然叫出我赤西桑。”

    “在梦里,我一直让他叫我枫的。”

    和马“你们原来连互相称呼名字的关系都不是吗”

    “已经是了”赤西急得吼出来,然后声音又骤然低下去,变得仿佛呜咽,“已经是了,被叫名字那天我好开心”

    和马“哪一天大学还是高中女生都喜欢抠细节,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会记住具体日期的”

    当然美加子例外。猴子是不会在意细节的。

    赤西“大学时代,1980年的4月17日。”

    玉藻“你说谎证据就是,到现在你都没有说过渡边的名字在睡梦中本我会越过自我的禁锢展现出来,你现在完全不叫他的名字,是因为你的本我很清楚,你们没到那个阶段”

    赤西发出痛苦的悲鸣,仿佛玉藻的话直接化作了掷笔投枪,扎进她的心口。

    和马产生这个想法的刹那,梦境就发生了变化,巨大的朗基奴斯枪从天外飞来,直奔赤西的胸口。

    一看这场景,和马就知道这是自己干的,于是他化作紫色巨人,一把接住朗基奴斯枪,让赤西免于被刺穿的下场。

    玉藻长舒一口气“幸亏你反应快。小心点,这是梦,你是我们三个中最强的,你的思想随时会具现化。”

    和马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然后他发现流的是c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赤西一脸惊魂未定“这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吗我还以为妖怪是更强大的一方呢。”

    “曾经,妖怪是更强大的一方。”玉藻说,语气里一点怀念都没有,“行啦,你继续吧。当时在梦里,渡边做了什么”

    赤西沉默了几秒,叹气道“梦里,我一直让他喊我枫,我认为持之以恒的话,应该就能影响到现实了。但是渡边忽然叫我赤西这次是真的了不要再用那个可怕的枪扎我”

    和马看了眼手里的朗基奴斯枪,嗯,这个枪看起来是有点凶悍。

    主要是大。

    赤西继续“我吓得立刻离开了梦境,然后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我唯一的倚仗也没有了,渡边就要从我这里跑掉了。”

    和马“然后呢”

    赤西突然停止呜咽,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然后我决定,让渡边永远闭嘴。这样至少他不会把我能进入别人的梦的事情说出去。”

    话音刚落,和马眼前的一切出现了仿佛玻璃碎裂一般的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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