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到前方地上一大滩的红色时,我张着嘴,呼吸骤然停了一瞬。
    那是柱们的血吗
    一望无际的蓝色水平面,波纹点点,巨大的雾气蔓延在水面上让人看不真切,但这场景相融,相互交织的模样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就好像只是海面上升腾起了白色的雾气弥漫在周围一样。
    这场景毫无间隙的占据了全部的目光,我张大了嘴巴,看到炼狱师傅金色头发上染红的血液,还有他身前两道站的笔挺的人影。
    富冈义勇在关键的时候使出他的自创技,但这并不能完全防御掉鬼的范围攻击。几人和鬼距离过近,但好在霞柱迅速改变了招式,三个人一起防御掉了鬼打过来的气。
    但还是不行,拳头像是知道他们的一招一式,总是快一步的紧紧跟随,躲不掉全部
    当霞雾和蓝色的海面散去,鬼的伤势已经快速合拢,而他们的身上却有道道血痕。
    “呼哈”“哈啊”“哈啊”“哈”
    血从他们的头上,顺着眼睛流下来。
    不同程度的喘气,竭力呼吸,但仍然挺直了脊背。
    “大家”看到他们的惨状我难受至极,但好歹没有缺胳膊少腿。我摊开自己的手掌,视线对着上面的太阳斑纹和掐出来的痕迹。
    “虫子”猗窝座的眼神冰冷,空气瞬间仿佛下降了几个度,他从那尖利的牙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部的耐心,忍住这股让人作呕的厌恶之感。
    “总有虫子要来干扰战斗”
    “刚刚的谈话也是,现在耍的把戏也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碾死一个人了。”
    话语落下的时候,猗窝座猛然朝着我的位置跳了过来。
    “真冬子”
    “快走”
    “”
    战场瞬息万变。
    在几人的喊声中,甚至有火焰和水龙直接追赶在了猗窝座的身后,但我们几个观战的位置着实不是太远。原本快要击中猗窝座的攻击也落空,鬼临时转移目标让柱都咬着牙暗吃一惊
    但鬼除了动作快以外,脑子转的也非常快。
    在袭击过来的一瞬间,猗窝座的方阵感受到了贴在后背的攻击,他动作一晃,临时改变了路径,直直的跳进了翻倒的车厢里。在柱的招式也碰撞在车厢上,猗窝座扭着身体,借机用脚趾刁钻的转着踢断了一把蓝色的刀锋,另一只脚也直接踢向了最快出招的炼狱胸口。
    感知到猗窝座借着地势和灰尘而打出动作的瞬间,手中的斑纹再次发烫,微微曲起的手指仿佛在紧紧抓着什么。
    一只脚是吧,给我爬
    只见猗窝座在即将踢中炼狱做好防御的剑招下,突然脚底一滑,攻击式就这样落空,接连而来的是霞柱和水柱的跃起身姿的攻击剑招。
    霞光仿佛在黑夜中照亮了四周,高高举起的剑招和面无表情的脸在动作之间青筋鼓胀。
    “霞之呼吸”
    青色的剑光在瞬间快速划破面前,带起了弧度还有波澜宛若把空间都给斩开。
    “贰之型八重霞”
    不间断的攻击让猗窝座只能展开防御,舍弃攻击式。但在他想在缝隙间接近我这边的时候,炼狱的攻击也跟了上来,虽然几人负伤,但咬着的牙和动作却从未断掉,力量一份也没有减轻。
    猗窝座明显陷入了苦战的境地。
    炭治郎和伊之助赶忙拉着我往更远的位置跑去,正当我们三个没跑两步的时候,背后的猗窝座不知何时的跳上了半空。
    “我终于明白了。”
    “现在,此刻,想杀死你这种人的心情比和武道极尽的高手决斗还要强烈”说着话的猗窝座在空中又使出了那一招远距离的打击。
    “已经恶心到突破我的界限,无法忍耐卑鄙的弱者,一定要碾死你”
    “去死啊”
    伊之助的刀被炭治郎拿在了手上,他回身旋转,手上的刀锋划拉出火焰来。
    “日之呼吸壹之型 圆舞烈日红镜”
    “圆舞烈日红镜”
    我手中红色的刀,同样的和炭治郎使出了火神,数道红色的刀光和火焰化解了猗窝座打过来的气,但由于伊之助的刀缺口很大,并不适合炭治郎,他的刀刃在改变气弹轨迹的时候碎掉了。
    “啊啊碎了啊”伊之助直接跳了起来。
    这个空档的时间,三位柱再次挡在了我们三个前面的位置,同时富冈义勇直接抽走了我手上的刀,非常不客气的留下“借给我”这三个字。
    我哈了一声,只得拿出背后背着的藤京极春的刀来握在手上。
    猗窝座没有了攻击,他落在那块位置,表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和自若,反而满是厌恶和阴沉。
    “真的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保护这种人。”
    “卑鄙又无耻的手段,就是弱者才会使用的伎俩。”猗窝座指着我,眼睛像是在看什么蛆虫一样的恶心。
    “不要侮辱了真冬子,她是我最自豪的继子”炼狱的羽织上有血迹,但他此刻的心情像是被点燃了般,连带着身上的血液也一同愤怒了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后辈,炼狱的怒火,势必连同你的灰烬都燃滅,不留一寸”低气压从面前染血的火焰羽织上传来。
    “用尽任何办法斩杀恶鬼怎么会是卑鄙,你是不是对卑鄙有什么误解,做鬼了连知识都不记得了吗真是可怜啊,鬼做成你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还是早点下地狱去吧,呆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是浪费空气而已。”
    时透无一郎皱眉甩了下刀上鬼的血液,像是极度嫌弃似的。
    “”水柱富冈义勇没有什么想说的,对于面前这只鬼,他仍然是那副如同看泥巴般的眼神。
    炼狱的话让我睁大了眼睛我原来是炼狱师傅最自豪的继子吗
    挡在前面的背影,仿佛扎根在了那块地方,阻挡住任何危险。
    掌中的斑纹渐渐被合拢握紧,越来越用力。
    这是柱们的背影火焰羽织,红色羽织,黑色队服。
    黑暗带来的压抑在消散,天边开始泛出乳白和浅紫色的光晕。
    惨烈的代价,悲伤到无以言喻的逝去,意志的传承和寄托那些曾经绑缚我心脏的东西,就如同这夜空一样,在逐渐淡淡的开始变亮一分,阴霾少一分。
    我站了出来,脊背挺直,中正的话语,由我口中说出。
    “应该,我才要问你吧为什么会觉得人类是弱小的,为什么觉得我是虫子。”
    “”猗窝座的视线因为我的话越过了前面的柱,阴沉沉的盯了过来。
    “在你成为鬼之前,不也是人类吗为什么执着力量,为什么想变强身为鬼的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变强又有什么意义。”
    “不要把我和你这种让人反胃的东西相提并论。”
    “是吗在我看来,你所追求的武道极尽,在成为鬼的那一刻,已经被鬼舞辻无惨给限制,强大有何所用,性命都不受自己支配。”
    我伸出食指,指着猗窝座的地方,继续道。
    “武道极尽多么可笑,现在不过是成为了鬼王的刍狗而已,就连曾经追求变强的意义也一并忘记”
    “可怜”
    “实在是太可怜了。”
    猗窝座的拳头捏了起来,他嘴里的尖牙已经被咬的嘎吱作响,眼神冰凉。
    “闭嘴你这种弱者活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果然一开始就该杀死所有多余的人
    猗窝座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愤怒。
    他的确忘记了很多的过往,但现在被指出来,他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憋闷和无名的怒火。比侮辱了他的武道,打断他的谈话,卑鄙的使那些手段,都还要让他怒火中烧
    和那种讨厌弱小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看见弱者会让他在生理上反感和反胃,作呕。但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仿佛踩在了他的痛脚上,让人无法反驳,明知道说的是废话,没有意义,但仍然胸口那块仍然止不住的狂怒。
    太奇怪了
    那是什么眼神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吗为什么这种弱小的虫子会可怜他
    明明他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强,他是强者追求着极致的强者站的高度是这个女人根本无法提及的位置是那种卑微弱小之人永远无法理解的高度
    “再强也永远低人一等,被限制自由,操控生死,任由摆布,这就是所谓的武道极尽吗”女人的声音带着惋惜,清脆的声音犹如几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人无法反击。
    猗窝座眼神晦涩,黑云布满了他的整张脸,面无表情的面孔仿佛只有那一双透着猩红的眼神,在散发森冷的阴气。
    “这样的变强,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才会说你可怜啊”
    “完全在浪费时间。”
    可恶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一定要捏爆她的头,掏出她的心脏,扯断她的四肢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给我闭嘴啊啊
    猗窝座头一次被愤怒所牵制。
    他在成为鬼以后,感情越发的淡薄,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算发火也几乎不会有多大的起伏。
    猗窝座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的人,但却记住了一件事
    恐惧,愤怒,不甘,挣扎,狡辩,谎言那些情绪是将死之人,或者弱者才会拥有的。
    每当他锤爆或者踢飞那些人的头颅时,他们脸上就带着这些东西,所以他才会恶心,反胃。
    但现在,猗窝座摸了摸自己的脸
    上面那凶恶到仿佛恨不得把这个人挫骨扬灰的的表情,太过于丑陋。
    猗窝座放下了手掌,脸上再度恢复原先的模样。
    水柱,火柱,还有那不知名的柱他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兴致。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牵制住,只有杀了那个女人,才能重获自由,重新找回这份追求极致武道的理由。
    那双怜悯的眼神,太让人恶心。
    那张嘴里说出的话,让他连上一次吃掉的血肉都忍不住现在就想呕吐出来。
    撕碎这个女人
    把她扯的七零八落,把她的肉一点点的撕下来,到那个时候,这个女人一定会哭着求饶,一定会露出丑陋的恶心嘴脸就和他曾经杀死无数个弱者一样。
    和那些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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