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抱住,轻轻地将头贴在他的后背之上。
    白琴刚想挣扎,可想想,又咬牙忍了下来
    是的,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可是,这又如何
    既然他可以抱着木落。又为什么不能忍受现在的情景呢
    反正,等他得到了所想所要的那一日,便再没有人能违背他的心意了
    反正,那一日已经不远了
    只是,为什么还会觉得屈辱,为什么双拳在被子里会抱的那么紧
    为什么上下牙之间要咬的那么紧
    为什么
    暖暖的内力,一丝又一丝地自体内升起
    纵然无法练武,但是,白琴自是知道眼前这人。比起司徒百里不知强上多少。
    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那些内力,白琴却只希望等有朝一日,可以让那些自己讨厌却又不得不任他们在眼前晃动的人,通通消失,木落也好,司徒百里也好。白安也好,白篱也好
    他的大业,不需要任何人,那些随时可能威胁他的人,总会有消失的一日,而他在那日来临之前。只有等着
    纵然心里厌恶,但是。不得不说,白琴的身体感觉好了很多,他从来不知道春天的滋味,夏天的炎热,他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寒冬,而那一刻。他竟然不冷了不是温暖,只是。不冷而已
    “月,记我爱你,好不好,给我机会去爱你好吗”
    耳边是低微到几乎跪地哀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白琴叹了一声,“影,放开”
    终是不愿违背他的意愿,哪怕我不舍
    白琴起身,走到门口,朝着外面的侍卫招了招手,没一会,有人给他送来一块令牌,白琴刚要叫住离珏,想了想又止住了动作。
    直到,司徒百里带了一个瓷瓶过来
    “影我不是不相信你”接过司徒百里手中的瓷瓶,司徒百里也自然地接过他身上的被子
    那么安静默契,我嫉妒的发狂
    曾经,我与月,哪怕只有两人,可是,同样可以从重重包围里走出去,不为别的,如老头子说的只因配合他说,全天下,只有影和月,才能彼此这般心灵相通,互补互信,任谁也无法插足
    可是月,在这里,你的前半生,我错过了么
    看了看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急急忙忙地叫人立刻去生火,从司徒百里到白琴身边的第一日起,从来没有一天,司徒忘记过日落了,他的少主需要火。
    一切的一切,只有司徒百里记得,就连白琴,也不曾注意过
    然而每每司徒百里有事离开,白琴的屋子周围,从来不会有暖暖的火光
    司徒百里恍神中,白琴已经和离珏相视而对
    他听见,少主的声音,一如当初,温和至极,“可是百里不放心,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请到了这里”
    “所以影,你若要离开这里,便喝下它”白琴笑着,春风满面,银袍素腰,洒脱地瓷瓶递到那人面前,“影,你永远不会让我为难的,是吗”
    “这是什么”我扯唇,回他一笑
    “毒药”他眉眼俱弯,眼神却让我有疏离的错觉。
    隔着他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那瓷瓶,碧绿色的,冰凉的
    “喝了,你就能离开影,别为难我,好不好”他摇头,脸上似是沉痛,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哀沉,“影,百里说过这药,四十天才会发作,而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这一刻,就连司徒百里,也觉得遍体生寒
    为什么他的少主,可以用如此春风般的声音,阳光般的微笑,叫人饮下毒药
    为什么
    那年,他见到的那个八岁的孩子,不才是真正的少主吗
    碰了碰他的指尖
    那么,那么的凉我不由地便想握住,这样便能让他温暖起来,是不是,月
    想到这里,我双手一握,紧紧地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
    月,这样子,你会不会温暖一些
    白琴皱眉,却没有动
    那样的笑,让白琴觉得心惊
    掌心包住他的手,然后。他低头用牙齿,用力地将瓷瓶的红布塞子咬住
    下一刻,那红布塞子早已滚到了他的脚边
    他低低头,含住瓶口
    双手一动,捧着他的手,慢慢上移,生生将满瓶毒药,喝了个干净
    就好像是他轻手喂他的
    白琴有一瞬间的呆楞他从没想过,他是真的想杀仲秋。又是真的,敢如此饮下毒药
    不过如果是真的,如果不是离开这里的借口,不是更好吗
    他笑,笑的真心,因为。他开心
    捧住他的那双手,慢慢放开,而白琴,也不会觉得握不住小小的瓷瓶
    随意地,将那碧绿色的瓷瓶放到了桌子之上
    “月,你所有的为难还有我”抹了抹唇角。我笑,“这毒药的味道。竟还不错”
    慢慢地将手负到身后
    冻的好僵
    他眼中的错愕转瞬即逝,自怀里将刚才侍卫递给他的令牌拿给了我,“有了它,你可以随时找木落,支配他的兵力,只要能杀了仲秋,无论牺牲任何人都可”
    “包括木落公主”
    “是”
    “包括司徒百里”
    “是”
    他的回答。竟连一丝半毫的犹豫也没有,那么干脆
    他不在意木落。不在意司徒百里,我不是应该高兴么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只能感觉到怅然
    司徒百里自然知道,可是,无论多少次从少主嘴里听到这样的言论,他还是只不住的想要躲开
    他的令牌还是放在我的面前
    刚才在侍卫将令牌拿给他的那一刻,他明明是想叫我的
    可是,却停住了
    原来原来,非要等我喝了这毒药才够
    不不不,我只是想多了
    而已
    我没有去接,骨子里,心里,每一根发丝中,都绝对不愿去接那令牌,明明,有了兵力,杀仲秋会轻松的很多,可是,究竟为什么不接,我,说不清楚
    “我不要”别过头去,我绝不承认自己是失落是生气
    “我不要别的人为你分忧,我一个人就够了”这不是借口,我明明,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想要那令牌
    无所谓地收回令牌,重新别到腰间。
    “四十天,影,记得回来,我等你”
    月,你说,我等你
    而我,是不是终于也等到了你
    “来人”白琴唤了一声,有人走近,他道,“送离送影离开”
    “是的,少主”
    呆呆地看着那碧绿色的瓷瓶。
    多可怕
    仅仅相似而已,可是他竟敢真下这毒药
    情,真是可怕
    还好,还好他从来无情
    白琴觉得无比庆幸
    “百里让人给我烧水,我要洗澡”顿了顿,白琴又交代道,“一会,这身衣服,你便让人烧人了吧”
    “还有,百里你让人通知白安,让他在天翌立刻动手,告诉他我给他四十天的时间,如果白篱没死,那么他别想再见到他们白楠了。”
    “问他是不是忍心,让桑鬼连亲生女儿的面都见不着,他们母子便从此阴阳相隔”
    听着浴桶里传来的水声,司徒百里轻轻地退了退,“少主,皇上他,他始终是你的父皇啊”
    白琴笑了笑,“是啊,百里,你放心,我从来没有忘记白篱是我的父皇,可是我就不能要他死么”
    “你有这样的心,可是白安王子未必能下得了手,毕竟皇上也是他的父皇”
    司徒百里对自己的皇上,没有一丝感情,可是,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总之是不想让他死的,不,他只是不想让白琴下令让白篱死而已。
    “你只管传话,我知道他自是下不了手的,我也没指望他能杀白篱,可是这么说了,桑鬼断然容不下白篱的”顿了顿,白琴轻笑,“如果这事能让桑鬼桑流澈与白安反目那么,便更好了”
    绯颜盯着水净,瞪了他一眼,凤目轻轻一眯,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你以为绯颜这的药不要钱是不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还有”没等水净回神,绯颜又继续道,“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空锡楼的,就单说你身上的这些锦布在这乱世之中,每匹可都值千金”
    水净垂着头,手按在手臂之处的伤口上,没一会,一双手便已经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好一会后,他才道,“我可以去你的青楼你知道,我以前,也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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