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这个红衣女子自是久容无疑
    两个红鸾阁的头牌竟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久容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竟”浅安皱了皱眉,没有说下去,只道,“你藏的实在太好了”
    久容抚了抚眉心,“彼此彼此”
    张了张口,浅安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往后走了几步。
    “你去哪”久容几步走了过来。伸手叩住浅安的肩膀。
    “回客栈,我一定要见他”浅安紧紧地握住了双手,眼神说不出的坚定,此刻她的手正好抚在了腰间的宝剑之上。
    伸手把玩着白玉清碧的琵琶,久容淡淡的,连眼睛都没有抬,也不去理会浅安手上的宝剑。
    “你回去了也看不见他。”久容眉眼温润,“也许现在,连那个冰魄也在找他。”
    浅安脚步一下子便顿住了。双手不由的捏在了衣服上的桃花之上,“也只有忆冰楼才能与青龙楼主势均力敌这么久果然手眼通天。”
    久容听不出来浅安话里面的意思究竟是褒还是贬,当然,这对她也不重要。
    浅安看着身上这由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这红衣耀眼的女子,不由的有些黯然。“你我同是作一样的任务,可是,你安强至少至少”说到这里,浅安的声音都已经在发抖了,似乎是回忆到了些什么,她抖得越发的厉害。只手上的宝剑亦是捏得越来越紧,带着颤音。好一会后她才道,“至少,比起安,你是清清白白的。”
    是的,同是在青楼之中,久容可以一直带着她的骄傲,怎么也不接客。而她做不到
    她早已经低贱如泥了,她哪里配得上他。从来,浅安也不求能得到他的垂青,她是只是想随时随地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可是那个女子的离开,也带走了桃花公子。
    她连唯一的乞求也断了,她存在那个青楼里,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久容把玩琵琶的手不由一顿,冲着她轻轻地摇了头,“你只是在入了青楼之后才认识了他而我还想等一个人”
    说到这里,久容脸上露出一丝明媚的笑意,心暖处,自是不用言明
    对于这样的微笑,浅安总是害怕而恐惧的
    “他呢”浅安将手从剑上拿了开来,随即便又将剑弃之于久容脚边,“让安见她,久容,姐妹一场,至少安从没有害过你”
    “好”久容缓缓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将一瓶药放到了浅安手上,“这是化去内力的你饮了她,最多还能有三分功夫。”
    接过药,浅安唇角微微有些抖。
    “你若不想饮也可,我一样带你见他”久容一笑,将琵琶放到一边,一个旋身便将那药重新抓到了手里。
    浅安看着那抹明艳如火的红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那日与靖安王爷一起来的男子,忆冰楼的堂主”
    “你是说百里世子”如今,在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忆冰楼主是北歌,好像谁也不觉得百里凤烨才更能统领忆冰楼,不过,这也正好,久容见浅安依然眼也不眨着地看着他,便道,“不是他,我喜欢的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甚至不是一个江湖人,连一点武功都不懂,他也不如桃花公子和百里世子那样俊朗”
    久容细细地说着,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盛,想着想着,竟是一声嗤笑了起来,“看见蛇,他会怕得躲到我身后,可是那一次,他抓着我,却连掉崖也不怕,那么勇敢,便是百里世子也比不上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对自己却很节俭,可是,在卞川遇上水灾的时候,他却可以把所有的财富都换成粮食”
    “”
    “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他却只给了我一句话,他说,他等我,他相信我”一口气说了那么久,久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向浅安,“这样了,我还求什么这样了,我还能不替他守身么”
    “走吧”
    留恋地看了一眼这石屋的一床一椅,我走到莫辰逸床前,替他将棋子收好。
    莫辰逸也任由我将他抱起。
    莫辰逸的脸,枕在我的胸口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已的心跳是否,会被他听到
    明烟莫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轮椅,“你从哪弄来的。”
    “这两晚做的。”我瞧了明烟一眼,“别看了。抬着出去。”
    我抱着莫辰逸,明烟抬着轮椅,进阵困难出阵易,或许,是进出时的心境不一样吧。
    没多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那日离开时的山林。
    阳光正好烈的让我不由地挡住了眼睛。
    将莫辰逸放回了轮椅,胸口处突然有点异样的情感。
    逆着阳光,莫辰逸的侧脸那么耀眼
    灿烂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莫辰逸,你将就着用下吧。”我转到轮椅的扶手处站着。“等过几天,就丢了他吧,这轮椅跟你原先的,自是没法比。”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非要连名带姓地将他的名字说出来。仿佛,若不叫全名,某种东西便会在我心里倒下一片。
    让他把轮椅丢掉,话虽这么说着,可心里头还是觉得哽了一根刺一样,不碰不痛。一碰便难受。
    这赶时间造的轮椅的确很粗糙,莫辰逸侧头看了一眼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只见指头和手背上,有一些很细碎的伤痕,密密麻麻地,像被一层错宗复杂的红线裹住了一样。
    看不见手掌,莫辰逸不由自主地去想,手掌中,是否也这样伤痕累累
    轮椅的扶手那儿。有很多突起的木屑毛坯,看样子。还来不及打磨光滑。
    轮子也如此,并不光滑,细碎的木屑到处突起。
    唯有他手边的横木,以及轮椅的靠背。
    这两处地方,用指尖细细摸去,仿佛触手的质地不是木头,而是石子。
    哪里有一丝半点扎手的木屑
    莫辰逸闭着眼睛,手中紧握着腰间的黑龙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与明烟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不敢打扰他的思路。
    “珏帝好运气,随便砍棵树都是上好的湘子木。”好半天后,莫辰逸才睁开眼睛,理了理胸前参绿色的衣服,“莫某觉得,若有时间改造一下,这轮椅还不至于落迫到需要丢开遗弃。”
    我站在那里楞了几秒钟,待反应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竟站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明烟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这才回过神来,唇角大大地扬起
    他以后要坐的轮椅将是我做的
    我做的轮椅,是他以后要坐的
    “你要站到何时”明烟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公子说往东走。”
    不知道为什么,明烟的语气分明就与平时一般无二,可我却感觉到,他这一个个的字,仿佛是咬着牙齿,从牙缝中露出来的一样。
    还有,他这一踢一掐,似乎比以往更用力了
    穿过树林,傍晚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梅江。
    梅江并不广阔,狭窄的一条河道,水流却十分迅速,潺潺的水声让人的耳膜有些受不了。
    莫辰逸却没有在江前停住,跟着莫辰逸走去
    面前的是一座高山
    那是我见过最险峻的一座山,呈九十度,基本上不可攀爬,一百米左右,在巨树的映衬下,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山洞。
    “穿过去”
    莫辰逸这淡淡地三个字,却苦了我与明烟好不容易连人带椅给抬了上去,我身上全凉了
    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给摔了下去。
    穿过山洞,映在我眼前的是一道瀑布,站在好几米外都能被水渍渐到,可是
    如此剧烈的瀑布冲击下,我却完全听不到一丝半分的声音
    这才想起,那江流的声音比别的江流要响,初时我还以为是水流太急的原因,恐怕,真的正的原因是这被这里的瀑布给分了吧。
    “这,才是梅江”莫辰逸看着瀑布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怎么会是这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明烟这么失控的情绪
    明烟将眼睛瞪的很大,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紧紧地将自已抱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粉色的罗裙衬得他毫无一丝血色的脸,让明烟显得那么无助。
    “明烟,明烟”我拍打着他的脸,心中一阵慌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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