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道
    覆雨过,花也落
    满地红泪错错错
    有心栽桃夭
    白茶荼蘼开
    三心蕊寒砾中埋
    覆雨过,花尽落
    零落成泥殁殁殁
    花开何结果
    望穿望断望复望
    复望复亡
    看了司白的三个殁字,又看到他写的复望复亡,菀清终于捂住了唇,低低地哭了
    那把紫色的油纸伞应声而落,司白这才看到了菀清,“你怎么来了”他说话的时候,便急急地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轻轻地为她立于头顶,“大夫说,若要小孩,你得好好养着身子若是景澜那护妻狂魔瞧见你淋雨了,非得把我皮都剥了呢。”
    司白挑笑,一惯的风流,半点也看不出他的无奈,从他的脸上,更是看不到三心蕊寒的彻骨。
    菀清哭的更凶了,司白一手拉着她,一手替她持着油伞,“进去换下月华的衣服吧别冻着,我还想当大舅子呢。”
    “哥”菀清唤了一声,抬头瞧着那桃花公子满含情意的眸了,“哥你去找她吧,你知道月华在哪里的,你去找她吧”
    司白摇了摇头,“那次分别是三年,这一次她想躲我多久,便是多久我必须让她知道,我说的今生今世从不是虚言,她以为十年不见我,二十年不见我,我便会记不清她的眉眼不,不可能的,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得让月华知道,她错了。”他的眸子悠悠,放开菀清的手轻轻地替她擦泪,“别哭景澜想要你做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所以,小桐,你不能辜负他。”
    “我知道,我知道。”菀清咬着下唇,“哥可我心疼你”顿了顿,菀清倾世的容颜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说了出来,“哥哥,若是月华姐也想证明是你错了呢为什么你不试着遗忘”
    司白刮了菀清的鼻子,“遗忘我非不愿意一日回忆百次初见,我非要把她刻在脑里心里,想忘也忘不了哪怕她此生不见我,我也是当年为她植花的桃花公子。”
    菀清一下子扑到了司白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哥哥你去找她吧,你别这样我害怕。”
    司白哭笑不得,一连去推她,“别别别要抱去抱你家景澜去,我身上全湿了,你不怕风寒么”
    菀清却抱得更紧,“你总是装开心,你总是装花心我怕,哥,我真的怕你寒了心。你若要一个结果”
    司白一楞,转身,隔了老远便看到了他自己以桃花为笔写的那些东西
    难怪她会哭啊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句子连他自己都有些撑不下去了。司白浅叹了一口气,宽敞的衣袖一拂,便把那诗不诗,词不词的东西扫平了
    好像天地初开,唯有桃瓣一样
    落花下,那心寒也只是那么一闭眼的功夫
    现在,落花如锦端的是富丽繁华
    哪有什么落花殇
    “让你不哭,你还来劲了”司白无奈,像小时候一样,一下子便把孪生小妹打横了抱起来,“你看你,哭的像花猫你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最宠你的丈夫你过好的你自己的日子,别人的一切与你何干”司白哄着她,“小桐,我从没有寒心过,真的,有时候,我觉得只有分别,我才能真正拥有她。相信我,为她种出这么一颗长盛不衰的桃树,我是欢喜的。你知道么在这里,她每一个虚影都属于我。”
    菀清抬起头看着哥哥的下巴,那双桃眼里真的是欢喜的
    “小桐,你不懂的。”细雨绵绵,打湿了司白的脸,“当然哥哥乞求上苍,让你永远不懂。”
    “放我下来。”菀清摇了摇头,温婉如初,“我不哭”
    司白这才放她下来。
    菀清的鞋面踩住了那些粉红色的落花,以至于她不忍心再多踏一步
    这些碎花,伴着这每一丝的落雨,都是他的心血一点点熬出来的,每走一步,如同踏心剔血,菀清都觉得残忍
    有时候,菀清会想同是双生子,她是极尽了他们兄妹俩所有的运气,她自私的把哥哥的养份全都抢走了。从娘胎起便是如此。
    从小,她在皇宫里处处受宠,锦衣玉食,人人景仰。而她的双生哥哥却在破庙而居,化缘以活。
    后来,他为了让她达成心愿,嫁给自己所爱的人,他隐忍不言,陪他一同来到这个地方。
    她何德何能,让司白和景澜如此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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