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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景枫添柴禾的手微微一顿,“我从不说梦话,你们两都在,我更不敢睡踏实怎么可能叫你们听到我说梦话。”
    夏樱微笑着。
    许是映衬着火光,夏樱的样子,让景枫觉得颇有温度。
    景枫定定地望着夏樱,轻声呢喃,“是你让我想要改变,即便要唤也是唤的夏樱。”
    “得了吧。”夏樱朝景枫翻了个白眼,好半天才带着几分同情的口吻说道,“你啊,这么多年装得太久了,一直以来都克制着情感现在还在摸索的路上,看不透自己,我不跟你计较。”
    火堆上架着铜壶,雨水早已被烧开了,可谁也没有将铜壶从火堆上移开,水汽不时地将铜盖顶开,似乎逼着人们正视真我,
    夏樱盘腿坐到地板上,继续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景枫很认真的思考着什么,突然感觉到心里扑天盖地发酸,他失去了逻辑,脑子里又是司徒青怜的声音。
    爱过,但再不爱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连这样冷情的话,也说的温和明媚,像唱歌一样好听。那天,司徒青怜是笑着的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句话在景枫心里却慢慢变成了刀子,当时并未觉得很疼,可越往后,杀伤力越强,似软刀子一般割得人又钝又疼。
    “你在想她”夏樱语气肯定,看好戏一样地望向景枫。
    这些日子,景枫确实改变了很多这样的变化,让夏樱和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在华褚呆了那么久,只有这一段路夏樱才觉得,景枫是她的朋友,而不仅仅是欣赏的对手。
    在四国局面将大改之时,她竟对景枫生出了这样浓厚的友谊上天真是叫人唏嘘。
    “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特别好欺负。”夏樱得意洋洋地瞅着景枫,“以前吧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深得像一塘死水,可现在好了,能看到迷茫和怀疑,这样子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景枫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皮。
    只有他看别人的份几时论得到别人看他
    景枫这动作把夏樱逗得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景枫自己也大笑起来,大概也觉得自己滑稽,忙将手从脸上移开。
    好半天后,夏樱才往景枫脑壳上敲了个栗子,敲得闷响,疼得景枫直吸气。
    “景枫,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景枫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去,遂又急忙招手,“你还是别说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词。我可不听。”
    夏樱的笑容咧到了耳根之后,“像个新兵蛋子。”
    山洞里的火光让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橘色。
    新兵蛋子景枫起身又倒了些茶喝,“或许吧”茶汤很热,水汽变幻,景枫浅吟,“夏樱,比起从现,我更喜欢现在这样嗯,大概就是所谓的老友吧”
    夏樱重重点头,也端起陶土碗,在景枫的茶碗边碰了碰,“致老友。”
    两人将茶水饮尽,相视一笑。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我真的说梦话了”半晌,景枫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说梦话还有自知的时候”
    夏樱收起戏谑,很认真的回忆道,“司徒青怜一路送我们到驿馆,那天你质疑她会伤害菀清她很生气的跑回皇宫。还给了你一个耳光。”
    景枫挑眉,更加疑惑地瞧向夏樱,“那天晚上我都没有去睡”
    “你心绪不宁,是没回屋子睡,可你在走廊边坐了一夜,打盹的时候说的我和百里凤烨都听见了,不停你问他。”
    “切”景枫一声嗤笑,“百里凤烨说话我可不敢信。”
    虽是这么说,可景枫看夏樱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闭着眼睛仔细回想起来景枫知道自己确实有那么几分钟眯过眼睛的,只是他当时心里很乱,并没有睡熟,醒的也很快。
    青怜
    司徒青怜
    土陶碗里映着景枫的样子,可他却在这碗水里瞧见了司徒青怜。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的茶香
    “你啊当局着迷”夏樱的声音打断景枫的思绪。
    抬起头时,景枫正好瞧见夏樱直摇脑袋,“你和司徒青怜难得能在一起真应该彼此珍惜。世间情多不易,犹其身在帝王之家”
    说话间,夏樱已经垂下了头,神情哀伤。
    景枫知她心事,突然很想告诉夏樱关于沐煜的一切真相。
    “其实,沐”
    “你没发”
    两人一齐开口,又一齐停下。
    “你先说。”
    “你先说。”
    又一次楞住,景枫带上几分无奈,“你什么时候同我这般默契了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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