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邹大人突然有些内急。”皱明远身后的侍从连忙解释道“请诸位稍等片刻。”
    随即他也随邹明远进了内堂。
    坐在右下手的师旷冶表情晦暗不明,他与一同旁听的陆蕴两人视线相交,一种荒谬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腾开来。
    邹大人内急是假,恐怕到后堂要见陆埕是真。
    风风火火扑向后堂的邹明远,推门便道“陆指挥使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来的还算及时。”陆埕坐在椅子上,他手边正放着些吃食“先吃点东西再上堂吧,人来了就让他们等着。”
    “这不太好吧。”邹明远额头开始冒汗“都等着开堂会审。”
    陆埕端起桌子上的粥小喝了一口,他道“邹大人,前些日子北里的风光如何可还喜欢。”
    “这”邹明远头上的汗犹如暴瀑,一滴两滴落在绯红的官服上,很快晕成一团深色,前日他在北里喝花酒时不慎打死了花娘,想着钱也掏了,事情又做的很隐秘,应该都过去了啊,锦衣卫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着急,吃两口饭再上堂,后面还有人要来监督一二。”陆埕用筷子挑着盘子里的点心。
    似乎为了应和他的话,门外立马就传来侍从的禀告“大人,东林先生来了。”
    “这”邹明远话卡在嗓子里,他挪动肥胖的身体缓缓落座,此事若是捅到万岁面前,恐怕他这个大理寺卿就要做到头了
    “吃吧。”陆埕脸上带笑。
    邹明远在陆埕有如实质的眼神中吞了一块点心,不知是点心太干还是他太紧张,一口下去卡住了嗓子眼,邹明远扣着嗓子矿灌了半壶茶水才缓了过来。
    “大人,东林大人问何时开审”门口侍从又报。
    邹明远拍着胸口顺气“马马上。”
    “北里的风光可还好。”陆埕又问道。
    “陆指挥使,令郎若是真的杀了人,我也保不住啊”邹明远大倒苦水“这事东林书院的人盯着,万岁万岁意思也不明了,我不敢、不敢啊”
    “东林书院的事情你不必操心。”陆埕也不强求“今日会审你只需拖延时间,此事我自有办法。”
    “这事好办。”邹明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只要不是让他和东林书院的人对着干,拖延一点时间他还是能做到的。
    陆埕收到消息后连夜从卫所赶回京都,这才堪堪赶在会审前,陆荇那孽子虽然喜好惹是生非,但杀人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做。
    此事也是他疏忽,叫东林党那群人盯上了。
    “如果拖不到东厂的人来。”陆埕将语气放缓“你这个大理寺卿也该当到头了。”
    “陆指挥使放心。”邹明远抹掉额头上的汗,并再三保证一定能做到。
    陆埕面上带笑“那就看邹大人的了。”
    锦衣卫和东厂之间,不存在敌我,只要利益给的足够,什么都有可能,曹醇那老贼,狮子大张口,借此事恨不得扯下他一块肉来,陆埕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又能怎么样
    还不都是家中那孽障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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