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的何乔倚跟着搜捕的人群晃荡了一整晚,他一边庆幸老大没有被人逮住一边又发愁。
    老大跑哪里去了该不会路上阴沟翻船了吧
    做了缺德事和阴沟翻船是一种常见的因果模式,从昨晚江半夏当街抢新娘起,何乔倚就不太放心她这个人。
    总觉得她还会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儿。
    “别担心。”杨一清开口道“江小兄弟自己会有分寸的。”
    “不太担心老大,就是觉得她太浪了。”何乔倚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声“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天天往北里跑,来了边塞又抢新娘,我真怕她过几天想不开去玩骚鞑子。”
    杨一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同何乔倚一起长吁短叹了起来,他们当中最靠谱的江小兄弟也变得不靠谱了。
    被这二人念叨的江半夏猛打一个喷嚏,半梦半醒间睁了眼,谁在念叨她
    黑乎乎的墓室内里弥漫着土腥味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臭味。
    她缓缓站起,将蜷缩在她身旁的新娘推到一边。
    “唔”新娘醒来了,眯着眼睛“推我干什么”
    江半夏抬头望向头顶的那个盗洞,她伸手扣住边缘的石砖借力一跃翻出墓室。
    “哎”新娘气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和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聋啊”
    江半夏当然没聋,她就是不想同这个人说话,多说一句她心里就烦。
    河州城外一片茫茫,黄土与稀疏的绿色交相辉映,偶尔有几颗大树从沟中探出,日光为这一切打上了朦胧的浅黄色。
    “一整个春天都没有下雨。”新娘从洞中爬了上来“等下了雨,草就会长出来,比现在好看多了。”
    说完新娘又自言自语道“今年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春天没下一场雨,若是最近再下不雨,田里的庄稼就都要干死了。”
    五月正是麦子扬花灌浆的时节,这个时候如果雨水不充足,麦粒无法成型,等秋收的时候就会减产,情况好农人还能勉强度日,情况不好又将是个饥馑之年。
    “河州的知府没有想办法”江半夏问道。
    “当然想了。”新娘指着南边一个地方道“再过几日,那边会举办祈雨仪式。”
    祈雨祈雨能有用吗江半夏不敢相信河州这么大的地方,地方官竟会将希望放在了虚无缥缈的祈雨上
    “喂”新娘戳了戳江半夏的胳膊“你问这些干嘛,这些都是当官应该管的事情,你该不会敌敌国的奸细吧”
    江半夏冷声道“你想多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城门方向走,后面跟着的新娘连喊了好几声“哎哎哎你等等我。”
    等她追上江半夏后喘着气问道“一直喂喂喂的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答她的是江半夏冷漠的表情。
    “别不说话。”新娘气咻咻的“你要是不告诉我就一路缠着你。”
    “你也未曾报上姓名。”江半夏不堪其扰道“何必问我。”
    新娘拽着裙子笑嘻嘻道“你要是想知道,城里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我叫什么,还用我说吗”
    “不好意思,我不想知道。”江半夏回道。
    她没时间在这里陪这个女人纠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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