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堂借沈惟行之口说出他所想要的,同弗朗机人作生意最终牵头的还是织造局。
    他心里在谋划一场大的计划。
    此事好办。”龚绥稍微思索了下,今年同弗朗机人做生意势在必得,左右织造都需要采买定制,安排给沈惟行又何妨
    卢堂借机提了漕运的事,这是他承沈惟行的情允诺的条件。
    这些年江南水蝗渐多,往来商船被逼捐旗,按岁供给银钱,若是银钱不够,这些水蝗就会串人头,沿河两岸的百姓时常能见到河面上飘着的人头。
    沈惟行家财庞大,他的生意贯通南北,水蝗专门盯上了他的船队。
    一次两次,三番五次,如同无底洞般,沈惟行万不能忍受,于是再三结合多方考量,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当然,他并不怕水蝗,他怕的是比水蝗更可怕的东西。
    是万贯家财下的危急。
    龚绥掌管兵部,清剿水蝗水匪他来管最为合适不过,龚绥当即让人去信到浙江都司衙门,限期清缴水蝗。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江南水蝗存在时日已久,不是一天两天能整治干净的。
    饥馑不由人,要是能活着,谁会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做水蝗。
    这样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却依旧装做不明白。
    河州,茶市。
    沈惟行在自己茶铺里对了账单,茶马司那批茶叶颇为惊险的卖了个好价钱。
    本以为茶马司之人落太会牵扯出他们这些背后的商人,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同雁过寒潭般毫无踪影。
    他时常还纳闷,这样就过去了
    少东家,您的信。”海子火急火燎的从烈日下跑进茶铺“京都转扬州来的急递。”
    京都沈惟行一挑眉毛,京都有何人他不记得自己在京都有什么关系。
    沈惟行抱着没什么大事的心情拆开信封,看到署名时他眉头紧紧皱起。
    是苏州织造卢堂卢公公的信。
    他同卢堂在丝绸生意上有所往来但不密切,但此时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让沈惟行的眉头紧皱。
    过了片刻,他轻笑一声拿起笔在信纸上一挥而就而后盖上了私印。
    这封信,务必要送到卢公公手中。”沈惟行另附一枚黄铜长柄钥匙。
    少东家”海子的嘴大张,他表情惊讶,因为那柄钥匙能调用沈家商行所有的资金
    钱没了能再赚,若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沈惟行嘱咐海子“这封信,这把钥匙至关重要,不得有失。”
    海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清楚沈惟行到底要干什么,但少东家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他相信少东家。
    天热的无法无天,蝉鸣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方休,谁也不肯罢休,江半夏收拾了大半行李就等着谢绯、陆荇二人。
    这种天气最难熬,她穿的也很薄,只着了一件单衫,但比起露腿穿草鞋的番子们她穿的还是有点厚。
    衫子汗津津的黏在身上,天太热,江半夏没精打采的躺在阴凉处,脚边窝着同样没精打采的铜钱。
    圆滚滚的铜钱两只爪子撑地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又窝了回去,眼睛一眯就开始打盹。
    江半夏也困了,她小声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锦衣卫的自我修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太阳从曦边升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太阳从曦边升并收藏锦衣卫的自我修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