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自己也可以用这个笨方法查,但她不想为这点小事影响自己的生活和学习,那就交给宿管阿姨好了。
宿管阿姨搞不定,会向学校反映的,总之,有人会管的。
果然不出白梦蝶所料,雷杏无论如何不向她赔礼道歉。
没奈何,宿管阿姨只好把此事反映到学校,学校很重视,开始调查谣言的源头。
七查八查,最后方向直指宋梅。
那些不辨真假就散播谣言的女生都说是宋梅说她无意中看到到白梦蝶星期六下午溜回学校,和几个女生爆料说雷杏上午去商职医院人流去了。
学校调查到宋梅的头上。
铁证如山,容不得她狡辩,为了能从轻处罚,宋梅选择了坦白从宽。
因为家里不给她供给生活费,宋梅无奈勤工俭学,每个周末去人民医院给危重病人当护工。
星期六上午,宋梅给她一个危重病人倒痰盂时,无意中看见雷杏进了人流手术室。
当时就有了坏主意,准备把雷杏这件见不得人的丑事打着白梦蝶的名义宣扬出去。
因为雷杏经常背着她那些室友的面说白梦蝶的坏话,所以宋梅知道她们两个关系不好。
她打着白梦蝶的名义把雷杏的丑事宣扬出去,两人的关系肯定会更加恶劣,她就能看大戏了。
宋梅以为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她造了谣,白梦蝶是没法澄清的,她很安全。
却怎么也没想到学校会这么重视,进行了拉网式找源头,找到了她头上。
早知这样她就不冒这个险了。
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宋梅除了痛哭流涕检讨自己错了,根本就不能挽回什么。
尽管她认错态度良好,可是学校还是给她记了大过,她的名声在学校臭出了新高度。
真相水落石出,雷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冤枉了白梦蝶,不仅要做深刻的检讨,而且还要向白梦蝶赔礼道歉,赔偿干洗费。
这些她都能面对,唯一让她无法面对的是,她做人流手术一事由宋梅的招供而传得整个系人尽皆知。
要知道,当时谣言四起时她可是坚决不承认去医院做过人流手术,所以才敢理直气壮的和那些散播谣言的同学吵架。
可现在她承不承认同学们都认定她做过人流手术了,因为宋梅的供词就是铁证。
雷杏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就不该找白梦蝶兴师问罪。
只要一天没有铁证证明她去做过人流手术,即便同学们猜到了真相,她不承认,那就是没这回事。
可现在被自己作出了真相
白梦蝶才不理会雷杏的郁闷,每天都充实的学习。
转眼又到了周末。
星期六早上吃过早餐,白梦蝶去巡视了一下生意,见时间不早了,便开车回家。
经过白爰兰的豆腐作坊时,见那里围满了人。
起先,她还以为是白爱兰店里的生意太好,可是看见大花姐弟把一个男人往外推时,就知道有人来闹事了。
白爱兰母子几个刚来鹏程花园时,有那不三不四的老油子想要占她的便宜没占到,就故意闹事。
她们家和白爱民一家人往那些老油子跟前一站,那些老油子就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打白爱兰的主意了。
武汉方言老油子是指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
也有故意找茬的街坊,比如齐妈妈,也来白爱兰的店里扯过歪皮。
每每这个时候,白梦蝶一家也会挺身而出。
没有他们一家看顾,白爱兰母子几个想要在鹏城花园站稳脚跟,没那么容易。
所以白梦蝶条件反射,只要一看见有人来姑姑的豆腐作坊里闹事她就要管。
她立刻阴沉着脸下了车,刚要出言喝斥那个闹事的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刘志强,更加火大。
春节期间,老爷子老太太他们回乡下时,有乡亲们跟他们提起过白爱兰的前夫刘志强。
说他现在混得很惨,姓袁的那个女人跟他闹了离婚,孩子没要,却把能拿走的财产全都卷走了。
他们家家徒四壁,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于是申请救助,上面说他有劳动能力,不够条件,不给批。
毕竟国家这么大,养不起懒人,钱得用在真正有需要的人身上。
白梦蝶在心里猜测,这个渣男是不是走投无路了,就想缠上白爱兰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刘志强的确因为走投无路打起了白爱兰的主意。
白爱兰在她大哥一家的帮助下,在城里开了豆腐作坊,这事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刘志强做着美梦,如果自己和白爱兰复合了,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还有钱去嫖。
等到了城里看见白爱兰变得又水灵又漂亮,像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更加想和她破镜重圆。
没想到白爱兰不答应也就算了,连他那三个亲生孩子也让他快滚。
他正要动手打人,白梦蝶出现在他面前,厉声道“谁让你骚扰我姑姑的,你快点滚,不然我叫警察来抓你”
刘志强虽然没和白梦蝶交过手,但是袁经理是怎么坐牢的,原因他略知一二。
他不怕白爱兰和自己的三个孩子,但是对白梦蝶还是有些畏惧的,人家可是有个家庭背景强大的男朋友。
因此只得含恨离去。
白梦蝶问白爱兰有没有吃亏。
白爱兰摇了摇头“你几个表弟表妹都长大了,哪会让我吃亏”
白梦蝶这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家里跟田春芳等人说起这事,田春芳很是气愤“那个畜牲他又来了这还有完没完”
白梦蝶惊讶的问“她之前已经来骚扰过姑姑吗”
“嗯”田春芳点了点头,一边摆碗筷一边道,“就在前两天才来闹过事,被你徐叔叔和你爸给吼跑了,我们还以为他不再来了,没想到又来了”
心烦道“也不知道被这个畜生缠上会不会对你姑姑和徐叔叔的婚事有影响。”
这个谁能保证
白梦蝶道“那就借这件事来考验一下徐叔叔好了,连这点事都不能和姑姑面对,那也不值得姑姑托付。”
田春芳叹了口气,没再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