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瞧着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走了,叹了口气。
    相爷挥手叫我与苹果过去,颇为慈祥的抚在我俩肩头“这贼人不会就此罢休,原本想留你二人在府中几日,宫中做好铺垫。现下怕是要连夜送你们入宫”
    入宫。
    我心中来回复述着这个词,觉得迷离。
    相爷转而轻呵成蕴公子“做事不动脑子,为父差点被这厮一石二鸟了”
    成蕴方才恍然大悟“唔,原来他是想叫我们与他动真刀实枪,他就能改口说父亲您是明抢了这二位姑娘,敕令带回”他点着头把自己拗的可爱“然后再联合党羽,御前生事嘿,这老贼”
    老父多偏爱幼子,想必更是吃他这一套撒娇路数,三言两语便叫他改了气色“行了,快快出发。”
    我们随即就了位,相爷与公子骑马在前。而我们的马车周围又是一圈的护卫队形,一切又暂时变得安稳,安全。
    深夜静谧,遥闻一叹“这张若卿,但愿她不是那贼的细作罢”
    苹果听见此话,悄悄地与我讲起“两日前的事你还能想起一些吗”
    我头靠在角落小憩,车板轻轻震着头皮,像是按摩,酸麻舒服。估计说话的声音也随之抖着“前天太久了我的记忆只从昨天下午醒来开始。”
    苹果双手拄着脸,盯着我咂嘴“啧啧啧,我看你家在哪里都忘了。”
    这可是真的。还不是忘了,是真不知道啊。
    我懒得动弹,只转了转眼球瞧向她“你说嘛,怎么了”
    “前天一早,我带着名帖进了官驿,那天也是所有待选女子报道的最后一日。登记完,去寝所搁行李,因为看错了房间号牌,误推开了隔壁的那间。然后瞧见张若卿跟那个紫衫夷狄女子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我腾地坐直了“张若卿也会讲西南方言”
    “玉菟,我可能记错了,我仔细回想了几遍,那方言的发音并不是西南蜀地,而是,西北的乌氏一族。”
    乌氏,古代北方族名。与义渠,大荔,胊衍等,数百年间兴旺于岐山以北。
    我快速的搜索脑内小知识库,得到证实“那这样说,张女的来路还真是蹊跷。”
    苹果又话“二人的口气像在商量什么,还带着点怒气。”
    我疑问“后来呢还见过两人说话吗”
    “没见过了。”苹果一拍大腿“奇怪的就是这里呀,两人在公众场合,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使着眼色“要把这信息告诉相爷他们吗”
    我拨弄着指甲,这几日速度飞长,涂上红色就能演一段女鬼掏心了。
    “张若卿奇奇怪怪。而王爷那班人更是奇奇怪怪,而且我总觉得他们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然后,其实相爷和公子也有一点神秘盘算,大家都是这副模样,呵还是先保留一点信息留给我们自己两个敞亮人吧”
    我边思考边慢悠悠的说出这段话,随即被自己逗乐“估计苹果也觉得我奇怪吧,怎么突然失忆了苹果好可怜,只有她一个正常人”
    “苹果苹果我的本名叫孟雪园。”
    “好的,苹果园,哈哈哈哈哈。”或许我这属于艰苦时代的自娱自乐精神,但苹果并未受我感染,神情认真的紧。
    “你还别笑人家奇怪,最奇怪的是你。”
    我不解“哦那你说说为何。”
    随即她说出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我住进官驿舍馆的那晚,也就是前天晚上。你也知道,我这人总是容易饿,驿馆进来后又不让出去买东西,半夜饿了,只得想着找找厨房看有没什么吃的。”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厨房向来油污气重,一般皆在园子边边或者角儿里。我猜着它在后院右角,还真是。”
    原来苹果姐也会抖机灵。
    “这虽然找着了,可是厨房上了大锁,我这体型总不能爬窗户吧一时没了主意,我就厨房门口转转圈,想想办法。冷不丁一抬头,瞧见前头,那座被假山挡住一半的小亭子里,冒着火光。”
    “我第一反应就是,谁跟我一样,饿了呗。许是生个火堆,烤热胡饼,或者支个锅子,煮碗汤饼。”
    她的声音开始微微发抖“因为觉得还不认识,直接过去会不会唐突了别人。所以就把步子放轻点,慢慢走过去。先看看情况,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打招呼。”
    她这时望了我一眼,似乎在确认我会不会突然变异,生出三头六臂来
    “然后我一瞧,怎么是个姑娘盘腿坐在亭子里头,闭着双眼,穿了身月白衣裳。周围是一圈银色蜡烛,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蜡烛,嘿你那蜡烛是从哪儿来的”
    这突然一问算是把我问懵了“啊别打岔,说重点,继续继续。”
    “好吧,关键火苗不是红黄色的,它是一半红一半蓝,交界处给织成了紫的。对了,这是我在家里染布坊学到的知识,红加蓝能成紫色。”
    我只提了提嘴角,这个破坏听故事氛围的大王“好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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