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四个女子的尸身,全在这了。瓮里是血,这一圈的银色蜡烛是她们的人油熬成的至于别的边角料,早扔了。”

    哈我瞬间毛骨悚然。

    接着他补充道“十四个人的心头血,存了这么一坛子。可道长说,还差四个人的。若达一十有八,按八卦来算为一加八等于九也,上吉之数”

    说罢这话,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赶紧捂着自己心口,往姑姑怀中蹭。

    李灈面容可憎的说道“本王算了算,加上这兔崽子和小胖子,还有那个什么乌昭容。这才不过十七副心头血”

    “嗐”

    他一声叹息“想是天命,不该叫本王完成这渡仙仪式。”

    左相问道“原来被王爷半路带回的女子张瑞卿,身份是假的。”

    李灈一咧嘴“她只不过是本王的细作。”

    刑部尚书轻蔑说道“王爷已是位高权重,一方诸侯缘何于心不足,轻信巫师之言”

    李灈突然歇斯底里“你们怎知本王的胸怀这十几个人看似是死了,可是她们从此有了更大的价值待本王成了仙,她们便可做我身边的仙童享有本王一半的天岁和福德”

    他转而又指着我道“按你们若说,若行这渡仙之术有罪,那快抓了这兔崽子啊她进京时候的包袱里,满满的渡仙笔记,不信你们看”

    他搓着步子,从一旁的角落里拎出一个木箱子,摔在我们面前。

    “都看看都看看还是把这小东西趁早处死,防患于未然吧当时有手下,莫名其妙把这一箱子物什呈了上来,原来一看,竟是同道中人啊其中的某些篇幅,可是叫本王的仙师,也觉望而不及呐。”

    我的脸青一阵儿红一阵儿,天呐,双生火焰凡小菟二号,你以前到底研究了什么今日叫我来背锅

    左相道“你休要牵扯别人孩儿的把戏玩意,岂能与你这恶积祸盈之人相比”

    李成蕴一副看耍猴儿的模样,笑问道“别说别人,说说你自己。你这偷渡成仙的怪招,谁能保证仪式成功呢若不成功,难不成陪王爷一起进畜生道,投了马胎”

    李灈啐了一口,癫狂的说道“有我仙师主持法事,怎会失败唯独就是祭品尚缺,本王这才不得已,试图控制皇帝,待夺回这三个祭品再放归圣人”

    大理寺卿嗤笑道“王爷如今,竟然把刺王杀驾,攻袭玄武门的大罪,全然归咎于如此单纯的缘故。实乃荒唐之极,叫人啼笑皆非啊”

    李灈双眼满布血丝,捶胸顿足道“只怪第十八个辛卯年白露日的女子找不到不然,就算是暗杀,也要早些挖了她们的心出来”

    我听着这赌咒一样的话,只觉得后怕。

    刑部尚书说道“王爷可是前言不搭后语了若按你方才所说,既然祭品还差一人,何必心急如焚的起兵叛乱,试图闯进内廷,抢夺乌昭容娘娘与另二女呢”

    大理寺卿补充道“况且还在地宫内外,布置了两个月余。”

    李灈瞪大双眼,一时语塞“我我”

    刑部尚书厉声斥道“哼休拿这妖法邪术的说法,试图遮盖你谋朝篡位,犯了十重罪之首的事实”

    一旁少言的御史中丞开口了“尚书大人勿要动怒,此行本就是为了人祭一案来的,还是多问问此案之事。”

    随即他看向李灈,语气平和的说道“敢问王爷,为何单单选了辛卯年白露日所生之人,还定要是女子。此之为何”

    对对对,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御史中丞大人靠谱

    李灈无奈,无力的坐在那圆法台上,揉了揉双眼,支着沉重的头说道“原本,童女皆可。但此日生人,她们的八字对这法事有所助益。”

    他搓了搓脑袋“何况”

    一众笑问“何况什么”

    “何况,可以清理门户。”

    姑姑说道“如此说来,王爷认为侍妾哥舒琴腹中的胎儿,是为女胎了。不过近来,宫正司中,押着一个辛卯年白露日所生的少年。他口口声声称,想见见他的父亲王爷您。”

    李灈猛然抬头,瞪大了双眼,双唇大张,满满的不可思议

    姑姑道“那少年今日已由宫正司移交大理寺了,稍后王爷就能见到。父子二人,也可一诉衷肠。”

    此时,李灈突然一头撞在了一根冰柱上

    我吓得惊声尖叫。

    一旁的侍卫马上将他拉住。他额上的鲜血顺脸而下,像是几行血泪。口中念着“弄错了,弄错了”

    刑部尚书示意“带走吧。”

    于是侍卫押着这狼狈的李灈,先行拖走了。

    我悄悄溜到“我”的箱子那,先打开看看。只见里头满满的书本册子,还有一串铜香囊,并一些日常用品。

    我抱了它,跟在大人们身后往外走。悄悄的护着,如获至宝。

    这里面,可有着连接两个世界的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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