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有不安全感。”
    “别开玩笑,怎么可能”
    “别不信。我没来,她两个多月没感觉。我刚到,她荷尔蒙分泌就旺盛了,公然索爱。我说,你赶紧给她个名分,恋人也好,妻子也罢,总之别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了。”
    史湘云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史湘云带着米豆豆和打草妞走了没多久,一辆小型飞翼停在了主宅前的广场上。春风从驾驶室出来,绕过车头,一溜小跑跑到后排座,像个狗腿一样,伸出手去搀扶他师傅。商士隐把他的手拍开,说道
    “起开,你师父还没有老。”
    春风要把狗腿进行到底,才不管师父怎么说。他的死鬼女仆也来帮忙,一人一鬼各搀着商士隐的一条胳膊,把他从飞翼里迎了出来。
    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公鸭嗓子叫唤起来“哈,商公公的派头越来越足了。”
    石岩山受委托,帮忙收拾刀行和二姐的个人物品带到外院去,一会儿叫化儿和尼玛会来取。石岩山刚提着两个行李箱从主宅里走出来,就看见商士隐的飞翼降落,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商士隐甩开徒弟和嘘嘘的手,冲着石岩山骂了句“宝器”。
    石岩山说“贼娃子,你以后要对我客气点,我可费了老大力气把你干妈接回来了。”
    商士隐奇怪地问“我哪来的干妈”
    “你爸不是叫商公义吗你爸在羊城是不是有一个姓林的老相好你们一家去羊城的时候还在她家住过。”“等等,让我想想。”
    商士隐去羊城那会儿才四岁,已经记事了,但毕竟时间隔得太久。他记忆里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但不确定。他想啊想啊,人不知不觉就飞到了飞翼的车顶,蹲着,双手撑着腮帮子,很标准的蹲坑姿势。
    春风赶紧爬上车子,他手里多了把折扇,轻轻地为师傅扇点小风。女仆嘘嘘也上了车顶,她不知从哪里搞了把太阳伞。她撑着伞,身体站在笔直。路过的两名书院群众,不知道师徒仆三人在搞什么飞机,免不了议论。
    一名群众问“太阳下山了啊嘘嘘为什么要打伞”
    一个声音顺口接道“嘘嘘时打伞,是怕尿淋到头上。”
    说话的人是叫化儿,他和尼玛两人回内院帮刀行和江二姐拿私人物品,正好看到这一幕。尼玛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商士隐的蹲坑姿势,然后一掌拍在叫化儿头上。
    “你是个傻子,侠隐大人没躺着也没倒吊着,怎么尿也不可能尿到天上去。”
    叫化儿不服气“万一大人有特殊能力,尿能拐弯。”
    “还有这种能力”尼玛大惊,他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对啊,基建科的刘大爷,嘘嘘能分九个叉。大人的尿能往天上飞也不稀奇。”
    石岩山走过去,在两人屁股上各踢了一脚,笑骂道“你们两个憨货,等你们老了,和刘大爷一样得个前列腺炎,也能有这个能力。不懂别乱说,赶紧给把东西给我二姐二姐夫送去。”
    叫化儿和尼玛见是老大的死党小舅子,不敢乱放屁了,拎着行李箱两脚抹油跑路。石岩山乐呵呵地往大门台阶上一坐,听群众们瞎扯。
    “我觉得这是一种行为艺术。”群众说。
    另一名群众说“我知道了,南边现在是雨季,大人是在说那边又热,雨水又多,必须有人帮着打伞扇风,才能解出大号。”
    “行为艺术怎么可能有这么粗浅的表达”
    “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侠隐大人穿着裤子蹲大号,白蹲;天这么凉快,春风的小风白扇;没太阳没雨,嘘嘘的伞白打。”
    “可我还是不明白要表达什么意思。”
    “表达一群白痴的生活,同样能过得有滋有味,哈哈哈。”这话是石岩山说的。
    群众也这么想的,却不敢说,更不敢接神拳大人的话,他悄悄跟另一人解释
    “就是白瞎。”
    “白瞎啥意思”
    “笨啊,侠隐大人是隐晦地告诉我们,他这趟出去白忙乎。”
    另一名群众觉得议论大人的任务不好,随即把话题转移到嘘嘘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上,感慨春风命好,不仅是唯一有女仆的人,而且女仆还那么出彩。
    闻讯赶来的胡永胜看到飞翼车顶上三人的奇怪造型,问石岩山“他们在干嘛”
    石岩山说“贼娃子在回忆他干妈,另外两个不知道哪根筋抽了。”
    “春风以前没那么狗腿,现在连女仆都狗腿了。没准犯了错,在讨好他师傅。”胡永胜说,他对着商士隐喊到“士隐,干嘛呢”
    商士隐向他摆了一下手说“稍等,马上想起来了。”
    商士隐的马上有点久,直到天色黑尽,围观群众换了几波,他才从飞翼上跳下来,说
    “想起来了,我的确有个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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