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推得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向前滚动了几分,露出底下活板门的一角。这么点地方自然不够打开再进去的,又是一阵累死累活地推挤,那扇被压得有点变了形的活板门终于在他们面前现出了全貌。

    土地还算泥泞,不然这石头被推了这么好几把还真未必能稳住。周围还留有它被挪动过的痕迹,估计是阿狸出来后又有谁给弄回去压着的。

    “准备好了吗”她问。

    耿清河紧张地点了点头,任越宇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下意识喃喃着什么。

    “相信我主”

    一抬头注意到林柚的视线,他马上自觉失言,神色不太自然地把包里像是漏出来边角的东西又往里塞塞,打着哈哈道“没问题,咱们现在下去吗”

    林柚“啊”了声“不急。”

    她半蹲在草丛边探头,又找出几块差不多大小的碎石,往耿清河手里一塞,“万一再遇上就交给你了。”

    后者深感责任重大,把石头都收进了兜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林柚握住那活板门的把手,用力向上一提。

    门板就这么被打开了。

    沿着一层层台阶,眼前通往的是一条幽深的通道。

    出入口狭窄,一次只容得下一个人进去。耿清河思量再三还是坚持自己先打个头阵,林柚自己的能力还在cd里,想想体能上甚至是对方更胜一筹就干脆由了他去,任越宇在后头亦步亦趋,在所有人都进去后小心地拉上了活板门。

    视野黑了下去。

    一直到他们踏下最后一阶,眼前才转为幽幽的明亮。只是这灯光也还是很微弱,点缀在头顶斜上方,也就是堪堪照清楚他们脚下道路的亮度。林柚试探性地向旁边的无尽黑暗探出手去,碰到的却是光滑又坚硬的触感。

    她向下摸索,这道“墙”也笔直地延伸了下去。

    玻璃

    黑暗中蓦地撞出来个鸟嘴。

    尽管它是敲在了将他们与其隔开的玻璃墙上,寂静之中,这一下猛烈的撞击还是把几人全都吓了一跳。

    耿清河惊魂未定地望着那虚空,只见在其中现出身形的是个和他们身高差不离的“人”。

    那鸟嘴不过是他脸上的厚重面具,连着身上的斗篷一起,活脱脱是个中世纪的瘟疫医生打扮。他还顶着个同样乌漆墨黑的礼帽,手中一柄尖尖的医生手杖。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和神情,但看他扑在玻璃上还胡乱挥舞着手杖的架势,分明是在叫嚷什么。

    可惜玻璃墙的隔音性能实在太好,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传过来。

    他紧紧盯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何而兴奋,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一只捂着帽檐,一只举起手杖向前

    快乐地跳起了太空步。

    众人“”

    众人“”

    这怕不是个憨憨。

    这瘟疫医生打扮的家伙还兀自在“玻璃笼子”里狂喜乱舞,还不等他的逗比行为让紧绷着的氛围松快些,耿清河就差点被身后猛然传来的又一下撞击吓得栽了个跟头。

    他抱着兴许又是哪个二百五的侥幸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血盆大口。

    草啊啊啊啊

    全身长满灰毛的狼人扑在墙上,口中哈出的白气都在上面凝成了水雾,隔着玻璃都能嗅到那腥臭的味道。

    耿清河连连后退两步,后背径直撞在了另一面玻璃上,他这回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低下头。

    少女一袭芭蕾舞裙,脖颈纤细,都能看到微微凸起的琵琶骨。

    直到她转过了身。

    没有五官的脸上,层层叠叠地是一张又一张利齿密布的巨口。

    她也不理会他们,姿态优美地自顾自旋转、伸展。

    耿清河的声音都变了调“这这这,这些家伙”

    “不要紧,”林柚观察着那狼人出也出不来的样子,又敲了敲,“全是双层防弹玻璃。”

    它们出不来的同时,意味着这边也打不破。

    这下也看得分明了,这里就是被分隔开的用来关押部分怪物的“牢房”,有的地方空了,有的还没有。他们站在这里只能窥见这零星的几个,再往前,似乎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光线从门缝中渗透出来。

    “只要从那里出去”

    他们慢慢往那边挨近,林柚脸色突然变了,“嘘。”

    门外有两人在交谈。

    “地面上突然多处没有信号了。”

    “还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潜入”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进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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