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簇的暗紫色花朵星星点点,隐匿在绿色中。老式的二层洋房建筑,用的却是白墙青瓦,檐下滴答滴答,水滴落在青石砖的地面上,把树木的倒影扭曲。
    木质的雕花窗棂,墙上爬着大片大片的爬山虎,心形的叶子肥厚浓密,有的根茎都深扎在砖瓦的缝隙里面,盘绕而坚韧。
    大门却用了朱红色的漆,两扇门鲜亮的像是刚刚漆涂过,宋卿昭都不敢伸手去触碰,怕沾一手红色。
    张编辑十分熟练的拿一张门卡在一边的识别器上面,刷了一下,门开时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院子不大,稍微走几步,便是三级台阶,砖石缝隙里面钻出来几棵鹅黄色的野花,门变成了中规中矩的防盗木门。
    钥匙在锁孔里面旋转“咔哒”一声,张编辑带着宋卿昭走进去。
    宋卿昭
    屋子里面很昏暗,打眼看去是很正常的简约欧风,地毯用了暗棕色的羊绒,只不过宋卿昭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家里面养爬山虎的。
    从左侧的墙壁开始,直爬到落地窗的边缘,爬山虎下面还有一个壁炉,用切割的很粗糙不均匀的石块儿砌成,雕刻着佩斯利花纹,里面还有灰烬的残留。
    “迟庸老师”跟着张编辑把脱下的鞋子放在门边,进到屋子里面,张编辑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迟庸老师”就在宋卿昭以为屋子里面没有人的时候,沙发那边突然传来了响动,转头看过去。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把盖在脸上的书拿开,一个陷在沙发灰色天鹅绒里面的人坐起了身子。
    他肤色惨白,一双睡凤眼,睫毛处拢成一条鸦黑色的线,眉似远山,鼻梁细挺,唇瓣很红,细软的黑发留的长了,遮住了额头。
    此时他赤脚踩在地毯里面,踝骨支楞瘦削,右脚踝戴着一根绑着银珠子的红绳,脚背青色的血管分明。
    明明美好的像是一幅画的人,却从鼻子里面暴躁的“哼”了一声,像是被从食槽里面拽出来的猪崽儿
    宋卿昭的视线下移,看见这人居然和张编辑穿了同款的黑t,只是文字变成了我很丑但是我恨温柔。
    行吧你们的世界我也不是很想懂。
    “迟庸老师”
    宋卿昭看见从头发的缝隙里面,扫出来一个略带狠戾与不耐的眼神,配合着他那张脸,有种乖张的美感。
    张编辑摸摸自己稀疏的头顶“不好意思,宋小姐,迟庸老师起床气有点大,平时他还是很温顺的。”
    暴戾美少年一下子变成呲牙奶狗的即视感。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宋卿昭冷淡的点点头,转过脸“迟庸老师您好。”
    宋卿昭伸出手,却看见面前的人屁股往后蹭了一下,躲开了。
    “迟庸老师啊,这位是宋小姐,以后她就是你的责编了,只负责你一个人。”张编辑笑的很慈祥,转头对宋卿昭挤眉弄眼。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宋卿昭还是收回手,往前站了一步。就见美少年伸展四肢,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站的很近,宋卿昭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就感觉他弯下腰,脸凑的很近,近的宋卿昭都能看清楚他左眼眼尾的一小颗黑痣。
    宋卿昭一向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子大眼瞪小眼的直视了十秒钟,就在宋卿昭忍不住要先眨眼睛的时候
    面前的人挺直后背“嗯就这个吧。”嗓音有些哑,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调子有点拖,轻飘飘的,仅仅一把嗓子就好听的不得了。
    “好嘞”张编辑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样“您满意就好”笑的像个弥勒佛。
    即便他是你们公司的摇钱树,你的态度未免也太谄媚了一点吧
    宋卿昭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小腿有些发凉,这个屋子不知道是建的方向背光,还是阴天的郊区气温低,刚才来时候的几分燥热已然烟消云散了。
    在这一屋子静谧里面,张编辑的手机铃声,一首少女漫的o响起来,他接起来应了几声,朝着门口走去。
    “你们先聊着,小宋啊明天来公司办入职哈等下你叫车回去,这边打车不好打。”
    宋卿昭一句“我们一起走”还没有出口,就见张编辑十分灵活的窜了出去,仿佛多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转过头来碰上那双睡凤眼,眼型天生就透着几分冷淡和慵懒。
    这就他妈很尴尬了
    “那个,迟庸老师”
    “余故。”余故站起身子,宋卿昭看见他穿着一条大短裤,小腿线条劲瘦而又好看的线条。
    反应了一下,余故应该是他的本名。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笔名。”他很认真的解释道。
    “嗯”
    “我笔名的意思是又笨又懒,你喜欢听别人说你又笨又懒吗”余故说话的时候,和宋卿昭对视。
    那你他妈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名字
    或许是宋卿昭脸上的质疑太过于明显,余故慢悠悠的解释道“做人要谦虚。”
    他赤脚踩上了转角的暗红色地板,无声无息,回来时候手里面拿着两个玻璃杯还有一大瓶可乐。
    他打开可乐的瓶子,气泡爆裂的“沙沙”声响起来。
    宋卿昭看着递给自己杯子的手,骨节秀气,指甲修建的整整齐齐,腕骨处有长长的结痂伤痕。
    下一秒钟,宋卿昭注意到杯子里面的冰块是心形的
    一颗一颗饱满而娇俏,在碳酸饮料里面浮浮沉沉。
    “冰块是特意冻成这个形状的吗”宋卿昭实在是想问一嘴。
    余故再一次窝进沙发里面,细腻的天鹅绒磨蹭着他的皮肤,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带着金色流苏穗儿的天鹅绒抱枕。
    唇上有润湿的水渍。
    “是啊,生活总需要点仪式感啊。”他回答的自然而大方。
    宋卿昭僵硬的转过头。
    又笨又懒却坚持有仪式感,还很谦虚,这是什么鬼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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