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声,你太自恋了吧哈哈哈哈」

    云边招呼周宜楠“那宜楠,你跟我们一起吧。”

    “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吗”周宜楠歉疚地问道,她可没忘记边赢特意遣散她和哈巴,要跟云边单独待着。

    “不会啦”云边让她宽心,“吃个饭而言,什么二人世界啊。”

    有周宜楠的加入,先前的话题自然而然搁置了。

    傍晚上完最后一节课,云边拿上请假条,整理书包要回家,没准备上今晚的晚自习。

    边赢追出去,在走廊上把她拦住“去干吗”

    云边“我要回家,我不太放心我妈妈,回去照顾下她。”

    家里并不缺人手,先不说有那么多佣人,而且还有边闻,哪里非要她一个小孩子回去帮忙。

    边赢抓着她的手腕,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

    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问出了悬在心里一整个下午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打算回锦城了”

    云笑白看似温和,实际上有她自己的原则,不会为别人打破,哪怕是那个贯穿她青春,白月光般的男人。

    十七年前,她有那个魄力,在临盆之际离开出轨的丈夫,从此咬着牙独自抚养女儿。

    现如今,她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依然没有学会如何妥协,她还是那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坚决要和边闻分开。

    孩子已经打掉,而且她和边闻不是法律上的夫妻,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纷,分开只比前一段婚姻更加简单利落。

    无论边闻如何挽留认错,她都铁了心不肯回头。

    边闻被她的固执弄得筋疲力竭,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云笑白身上最吸引他的,正是这股子八匹马都拉不动的固执,无论到了什么年纪,她都可以为爱情轰轰烈烈燃烧,她永远学不会怎么凑合过日子。

    云笑白住在酒店,拒绝再见边闻,也拒绝要边闻任何形式的经济补偿。

    她本就不为边闻的万贯家财而来,更遑称是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任何被人诟病的可能,她要自己的感情绝对清白。

    云边背着母亲出面,接下了那一笔天价赔偿,边闻对她们母女俩确实大方,钱,房产,足够她和母亲衣食无忧过完八辈子。

    云边支持云笑白打掉孩子并分手的决定,她喜欢母亲这种不论到几岁都用力生活、毫不保留去爱的勇敢,岁月和现实无法侵染的赤城。

    但是母亲的骨气,恕她无法苟同。

    骨气算什么,除了自我满足,也就令仇者快亲者痛。

    什么都比不上物质的补偿来得实际,母亲这一遭受尽委屈,末了还要被枕边人怀疑忠贞,以高龄产妇之身怀孕又堕胎,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都遭受重大灾难,伤筋动骨的怕是没个几年缓不过来。

    索要赔偿,天经地义。

    也就是当年云笑白和她生父离婚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没有什么作妖的本事,只能任别人搓圆揉扁,否则她绝不可能让云笑白净身出户,让那对奸夫淫妇风流快活。

    十几岁的少女脸上满是从容,头一次没有在继父面前扮演柔弱和无辜,就连谈话也是不卑不亢,头头是道,堵得边闻哑口无言。

    事情太突然了,边闻当然没法接受,只是乌龙一场,后果怎么就那么严重呢云笑白明明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可以在边赢一次次对她释放恶意之后依然温柔待他,可以任劳任怨服侍边爷爷边奶奶,可以对着并不接纳她的边家笑脸相迎,她可以原谅全世界,为什么单单不能原谅他一次

    他试图从云边这里入手,让云边帮忙劝云笑白回心转意。

    “叔叔,你还是没弄明白。”云边打断他,“我妈妈从来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没有要求你盲目信任她,如果你是因为发现了孩子血型不对劲才去验的dna,她不会有任何怨言,奇美拉是我们每一个都不曾预想到的隐情。她过不去的,从始至终只有你最初毫无缘由的怀疑。”

    一个星期后,云边重返嘉蓝中学。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老师和同学,一切都熟悉到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依稀觉得自己昨天才背着书包来过这里,但仔细回忆,又分明恍如隔世,她的肌肉记忆,她的潜意识,分明已经习惯了如何穿梭在临城五中。

    叶香高兴疯了,为她鞍前马后。

    “云小边,有生之年,有生之年啊”叶香抱着她跳脚,险些喜极而泣,“有生之年咱俩居然还能待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我是在做梦吗一定是你快点掐我一把”

    云边想,不是叶香在做梦,而是她在做梦。

    她掐了自己一把,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跟着妈妈去往一小时车程之外的临城,住进了一幢豪华的大房子,那里有漂亮的种满郁金香的花园,有碧波荡漾的泳池,有一个待她像女儿一样亲的边叔叔。

    还有她的白马骑士,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铁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赴她。

    而现在,梦醒了。

章节目录

反咬一口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丧丧又浪浪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丧丧又浪浪并收藏反咬一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