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缘还未说话, 她出门前, 被她困在院中的冷月已经“哇”地一声哭出来,问“是少宗主回来了吗”

    乔凉动了动眉梢,侧头往院中看了眼,将结界解除了。

    冷月顿时跑了进来, 随后紧跟着灵哑,不过似乎察觉屋内有少宗主, 灵哑顿住了脚步。

    “冷月,好久不见。”乔凉微微一笑“你也长大不少了。”

    冷月一下子跪下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道“少宗主, 你可不知道, 你不在山上的时候,吕柔瑾那姐弟俩竟敢来青朝峰”

    乔凉听着,似乎是联想到乔缘被欺负,脸色又有些难看起来。

    冷月话还没说完, 被乔缘哭笑不得地打断“好了, 不要再提这两人了, 方才乔凉已经将她二人赶下山去了。”

    冷月愕然抬头, 还没来得及高兴, 乔凉便一拂袖, 将她送出屋内, 重新设下一道结界, 又将屋子罩了起来, 冷着脸对乔缘道“这二人,赶下山实在是便宜她们了”

    乔缘低头看向身上捆着的细绳,有几分无奈“哥,你还不解开缚仙索吗”

    乔凉的本命法宝她自小到大已见过不下数次,但凡修为比乔凉低下的人,几乎没有能逃过这缚仙索的,而修为胜过乔凉的,也极有可能不慎中招。

    幼年时乔凉毫不犹豫选择了这条缚仙索作为本命法器,乔缘还笑话这分明便是偷袭之法,与他锋芒毕露的性格丝毫不符。

    乔凉却反驳她,说要的便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要什么光明磊落,他只要赢。

    年少时的哥哥一向争强好胜,乖张戾气,直到几年后快继任宗主之位,被事务缠身,才变得沉稳成熟不少,眉宇也经常紧锁不展。

    上一世乔缘的心思全放在骆奕争身上,与哥哥独处时光并不多,因此好不容易重来一回,她十分珍惜眼前这个年少的、还意气风发的哥哥。

    即便方才乔凉一言不合便拿缚仙索捆住她,强行将她带回山上,让她平白无故欠下骆奕争一次人情,她也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

    乔凉看她一眼,自然也察觉乔缘变化良多。

    这若是在以前,自己强行将她带离,害得骆奕争遭受鞭诫、血痕累累,以自己妹妹这脾气,还不得把自己拆了骨头赶下山才怪而且必定会心疼骆奕争那小子心疼到掉眼泪,十天半月不理自己。

    可现在却如此平静,眉心虽然轻蹙,却似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骆奕争而要死要活的。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乔凉紧紧盯着乔缘。

    “你不怪我”他手掌微拢,将缚仙索收了起来。半寸粗细的金色仙绳顷刻从乔缘身上消失,缠绕回乔凉的右手手腕上,藏于窄袖之中。

    乔缘瞧着他这缚仙索,想起上一世这缚仙索染血的场面,却有些怔忡,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突然道“哥,若我说,我要和骆师兄解除婚约,你会如何,天机宗与飞仙门会如何”

    她与骆奕争之间的婚约到底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涉及修仙界最大的两个宗派之间的联姻。

    “解除婚约”四个字落在乔凉耳中,无异于石破天惊的一道炸雷

    他脸色遽然一变,顿了两秒后,已然铁青。

    乔凉像是炮竹一样立马点燃了,豁然便站了起来往外走,缚仙索拎在了掌心“乔缘,我就说这次回来怎么见你与往日大不相同,原来是骆奕争欺负你了这小子找死,我非得去扒了他的皮”

    乔缘这些年对骆奕争有多喜欢,有多偏执,乔凉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在他的认知里,便是骆奕争有朝一日死了,乔缘宁愿当未亡人守着墓碑过一辈子,也绝对不会离骆奕争而去。

    乔凉自然希望自家妹妹少对别人用点心,多让骆奕争对乔缘付出点心,可自家妹妹一片痴心,从小到大不会女工都扎破了手去给骆奕争缝制长靴,冒着大雪还消耗那点儿并不稳定的灵力为骆奕争种上满山墨梅,他也干涉不了什么。

    幸好骆奕争亦是人中之龙,性格冷静宽容,的确算得上个可托付的人,也对乔缘忠贞不二,他才放心将乔缘交给他。

    可现在,乔缘竟然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了她竟然主动骆奕争这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妹妹的事情,让他妹妹失望至此,不惜悔弃婚约

    乔缘没想到乔凉一下子如此怒发冲冠,急忙一挥袖,令门关上,拎起地上的一只靴子砸上乔凉的背,道“哥,你冷静一点,此事与骆奕争无关,他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是为何”

    乔缘道“总之与骆奕争无关,是我自己的考量。”

    乔凉避开她那只靴子,捡了起来,递回来,倒是稍稍冷静些了。

    这倒也是,以骆奕争的为人,是断然不会做出背叛等事的,这一点他倒是深信不疑。何况方才骆奕争还主动为乔缘背负了四十九道鞭诫。

    乔凉倒也犯不上一个冲动行事的人,只是他就这一个妹妹,自然一点就炸。

    他理了理衣襟,坐回床边,肃容问“那你为何如此问”

    “缘缘,无论有何事,你一定得告诉我,我打小就跟你说过,咱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我是世上唯一不会离开你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替你兜着。”

    乔缘本来刚才见乔凉如此冲动,还有些哭笑不得,这瞬听见乔凉这么说,一下子鼻腔竟然一酸,心中也酸楚无比。

    她的确算是和乔凉相依为命,宗主在乔凉母亲去世后,便常年闭关,乔缘见他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是上一世的乔缘不懂珍惜,总以为哥哥束缚着自己。

    自己喜欢骆奕争时,他要打击自己,自己偷偷溜下山去飞仙门找骆奕争,他也要在宗门口堵自己,自己说要嫁给骆奕争,他也酸溜溜地不愿意让自己嫁,总是泼自己冷水。

    所以乔缘总想快快离开乔凉的羽翼之下,以至于长大后,便从未与哥哥有什么亲近的时光了。

    乔缘眼圈情不自禁有些红,她低下头,并拢膝盖凑过去,像是小动物一样,靠在乔凉身上,抱着乔凉胳膊,低低地唤道“哥,这个稍后再说。”

    乔凉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乔缘喜欢上骆奕争之后,可就和他生疏多了,很少像小时候一样求他带她下山猎灵游玩了。

    小时候的妹妹像是一团软绵绵的白玉,白皙如雕玉,仰起头拽他的手,让他想把全世界的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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