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沐浴后躺在软榻上,面上细细地敷了一层面脂,贴身的侍女映月坐在她的身后,细心地用干棉布巾替她绞干了头发。
    三十多岁的年纪,靖王妃擅长保养,一身儿肌肤洁白如雪,光滑柔润,更兼神采飞扬,不让二八少女。
    靖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乌发披散,慵懒的灯下美人图。
    映月起身福了福,退了出去。
    靖王便走过去,拉起王妃的手只一捻,笑道,“这么累了”
    星眸微张,将靖王的手打了下去,靖王妃翻了个身,将后背对准了靖王。
    “气恼了”夫妻多年,靖王哪里会不了解妻子呢索性也上了榻,将人从后面揽住,轻笑,“你不喜欢,我叫她禁足如何”
    靖王十五岁上朝听政,十六岁开始当差,什么样的聪明人没打过交道呢谢侧妃那点儿后宅女人的小心机,在他跟前当真不够看的。
    若换个男人,喜欢这样的调调,自会是另一番的情形。只靖王却不是别人,他最不喜的,便是自作聪明的人。
    靖王妃翻身过来,二人的脸相距不过半尺,只眼中含着戏谑的笑,“王爷舍得”
    “除阿清外,我再无不舍。”发妻精致细润的面庞近在面前,眼角眉梢尽是笑意。靖王神思恍惚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桃花树下浅笑盈盈,眸光清澈的少女。
    一过经年,她也不再是她了。
    靖王妃只将手捧了丈夫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狡黠笑叹,“还是王爷,我还以为换了个人哪。”
    靖王屈指在她额头一弹,“笑话我”
    “实在是冤枉哪。”王妃叹道,“这世间最不缺的,约莫就是冤死鬼了。”
    不等靖王说话,她又笑了起来,将手放在靖王劲瘦的腰上,轻声道,“我知王爷的心。她也不过是偶尔的嘴上功夫,能怎么着呢给她没脸简单,好歹还有小五儿的体面呢。就只看着孩子,这回便罢了吧。”
    提起了五公子,靖王妃又笑了起来,“小五儿真真是个活猴儿,但凡他在,再冷不了气氛的。”
    一想到五儿子,靖王就无奈,“我只嫌他太跳脱了些。也在宫学里三年多了,倒是稳得很,回回考评倒数第二。他几个哥哥何曾这样过”
    倒数第一的,是豫王家的二小子。
    因这个,靖王还曾教训过五公子一顿好板子,也没什么用。
    靖王妃笑嗔“一百个人,一百个天性。又不是孩子蠢笨,只是小五儿的心不在这上头。我冷眼瞅着,他是个好武的性儿。别看年纪小,上回给咱们舞剑,不是很有模有样的么莫非只有文能治国,武便不能了说不得日后,小五儿能做个大将军呢。”
    “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靖王失笑,“你只看他那副惫懒的模样,能吃得了军中的苦”
    伸手探进王妃的衣襟,在滑腻的腰肢上摩挲着,“你啊,看哪个孩子都是好的。本王”
    在靖王妃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醋了。”
    “起开,天热,难受得很。”靖王妃推开了人坐起来,随手理了理滑到了肩榜上的发丝,“我还有事要与王爷说呢。”
    靖王抓起她一缕秀发把玩,心不在焉地应,“你说。”
    “就是老大的婚事了。”靖王妃将头发抢回来,扒开靖王的眼皮,“父皇赐婚也有三年了。先时想着孩子们年纪都不大,再略等一等。谁成想谢家老夫人过世,谢姑娘守孝。如今孝期也就要过了,是不是该将婚事预备起来了”
    大公子的未婚妻出自定城侯谢家,是谢家长房嫡次女。
    靖王妃也见过那位姑娘,论模样只是中人之姿,但稳重大方,言行有度,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靖王不置可否,“谢家不是还未出孝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靖王妃给丈夫算,“说预备婚事,又不是只大婚当天。这院子要不要收拾家具要不要重打聘礼要不要准备多少的琐碎呢。阿岑又是王爷长子,他的婚事,疏忽不得。”
    “不是有内务府”靖王对这桩亲事,并不大看好。定城侯祖上亦是开国的老功臣了,这一代传到了谢渊手中。就靖王来看,谢渊不是个没能为的人,但此人很有些墙头草的味道。先时与废太子门下交好,废太子倒了台,谢渊跑得比谁都快。若不是皇帝赐婚,靖王再不想与这样的人家联姻。
    皇孙们的大婚,都有内务府操持,靖王觉得,实在不必多费什么心。
    “等谢家出了孝,挑个吉利日子办事儿就是了。”
    靖王妃不满地拧了他一把,“哪儿有对儿子婚事如此敷衍的父亲呢我品度父皇的意思,孩子们的婚事都是要赐婚的。咱们父母能做的,也就是在大婚上尽尽心了。”
    “你只看着办罢了。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靖王妃无奈,只好掩下不提了。
    倒是五公子说话算话,第二天竟真的安排了一桌小宴,请三姑娘四姑娘和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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