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吗”落云惊讶。
    容汐未答,只是指着“一月初七”问道,“你可记得这日子有什么特别”
    其实从刚才开始,容汐就觉得“一月初七”这日子有些眼熟,似乎不久前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模糊的印象在她脑海边缘徘徊,可却想不起来。
    “一月初七”落云想了想,有些苦恼地摇摇头,“时隔太久奴婢也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那日好像下了好大的雪,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吧”
    下雪
    容汐蓦地一怔,终于想起来了。
    她的唇边勾起一个浅笑。
    “找到证据了。”
    工作日的下午,温陵历史博物馆里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退休大爷摇着扇子悠闲踱步,和个相关专业的大学生在为课题论文做准备。
    朱宇跟在任南逸后面,走在安静的展馆里挠着头不解。
    “哥,为啥要来博物馆啊”
    “学习。”
    “啊”朱宇迷惑,“哥你不是对历史不感兴趣吗今儿怎么这么好学因为要拍古装剧”
    任南逸对朱宇的十万个为什么充耳不闻,插着兜大步流星往里走。
    走到展馆的分叉口,他张望了一下,拔腿往左面走去。
    朱宇也张望了一下,左面展区展的是南温后妃画像。
    哦朱宇顿悟了,哥果然敬业
    这一定是去看丽妃,为了拍剧,还提前跑到博物馆了解戏里老婆的历史知识
    朱宇觉得自己太了解任南逸了,颠颠地跟上他的脚步。
    等到走到丽妃画像前,任南逸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径直越了过去。
    “”
    朱宇站住了脚,“哥,你不是要看丽妃吗”
    任南逸扔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眼,“我什么时候说了”
    他继续大步往前走,越过了后妃画像,展的便是其他宫廷画。
    到了这任南逸才终于放慢了步伐,顺着展柜一幅幅画看过去。
    经过一幅长卷时,任南逸脚步一滞。
    这长卷是一幅宫宴图,绘于盛文末年,而画作内容,“画中详尽的记录了当时宫宴上的帝王、后妃、内廷女官”介绍板上如是说。
    任南逸修眉一挑,找到了目标。
    展柜低矮,为了看得仔细,他直接趴在玻璃展窗上,脸贴上死瞧。那样子不像是欣赏艺术,倒像是努力在画里找寻什么。
    朱宇愈加迷惑了,“哥,你到底想看啥”
    “你管我。”任南逸目不斜视,只冲朱宇摆摆手,“去去去,边儿转悠去,别烦我。”
    “哦。”
    朱宇溜达到不远处转悠去了,任南逸心无旁骛地在眼前的宫宴图上开始地毯式搜索。
    按照这画作的介绍,这画绘于盛文末年,应该就是容汐所在的年代,然后还说这画里画了许多宫里头的人,有内廷女官。
    这意思,就是说这画中该有容汐喽
    反正任南逸就是这么理解的。
    哼,那女人不是非说自己是古代人嘛
    那他倒要瞧瞧,古代的容汐和他见到的那个容汐,长得是不是一个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任南逸在那画前仿佛站成了雕像。
    他眨了眨干涩发痛的眼睛,终于收回了一无所获的目光。
    “一个个柳眉细眼的,古代女的明明都长一个样儿”
    任南逸心中郁闷,脱口道,“都没有她好看。”
    啊呸他在放什么屁话
    那女人才不好看丑死了
    他为什么要来看一个又丑又坏的女人
    什么玩意,他才不稀罕看呢
    任南逸咬着牙转身就走,目光扫到朱宇正站在不远处看画,他大步走过去没好气道,“走了别看了,反正你也看不懂。”
    朱宇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谁说我看不懂”
    任南逸瞥了眼朱宇面前的画月夜雪梅图。
    画上一株红梅傲雪,又复题诗,字迹苍劲,画上落款“盛文二十一年一月初七御作”。
    任南逸轻哼,抱胸斜瞅朱宇,“那你倒是翻译翻译,这上头的诗写的什么意思”
    朱宇一笑,胸有成竹。
    “梅花,红色的梅花,还下雪哩,月亮一照,哈哈真好看”他洋洋自得,“不就这意思吗”
    任南逸嗤笑出声,“你这话要是让人家皇帝老儿听见了,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咋了我这话,话糙理不糙嘛。”
    任南逸冲朱宇摆摆手,转身往出口走去。
    “行了行了走吧,不带你这个文盲在老祖宗面前丢脸了。”
    朱宇有些憋屈,在他背后小声嘟囔
    “可那幅宫宴图,你脸趴玻璃上看了半天,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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