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方向。
    展昭自是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那林府管家回来了,慌忙收了勾住房檐的脚,整个人缩进了房檐与墙壁间的阴影中去。
    远远的那林管家提着灯快步往回赶,虽说树枝交错瞧不见人,那灯笼一晃一晃的却是显眼。离主卧近了,那管家放缓了步子,上了石阶却未推门而入。伸手轻敲了敲门框,对着门缝道“二少爷回去了。”
    半晌里面没人应声,只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
    那管家原是打算进屋去的,听见声音敲门的手却定在了门板上,末了又收了回去,只道声“早些休息。”转身下了石阶,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直等那管家走得远了,展昭从阴影中又钻了出来,瞥眼门板,又跃身回了白玉堂身边去。张口便问“林方延来这里做什么”
    白玉堂瞥他一眼,道“这是他家啊,自然是想回来便回来了。”
    展昭张张嘴,道“我是问他为何回来的如此隐秘。”
    白玉堂满面惋惜之色的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道“自然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或是替什么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顿了顿,又道“至于究竟做了什么,不妨直接回去问一问。”
    展昭摇摇头,道“倒是不能随意去问,免得乱了大人的安排。”说着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先回去禀报大人方是上策。”语罢刚要离开,却又被白玉堂突然反抓住了袖子拉住。脚步刚迈出又硬生生收了回来,回头高挑起左眉,疑惑的瞧着他。
    白玉堂蹲在房顶上,朝着下面石板路努了努嘴,松了手翻身下了房顶。展昭站在房檐上往下瞧,见他弯腰不知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又回了屋顶。
    展昭接过白玉堂递来的那物,借着月光一瞧方发现那竟是一封手书,纸张很新,该是近期才写的。瞧字体,只觉着一阵的熟悉,再挪开目光去看落款,只有婉书二字,当是女子闺名。信上也只有短短数十字,不过问了问收信人的近况,然后提了句自己过得并不是很顺心。信的开头没有写任何称呼,因此也不能断定这封信是这位名唤婉书的女子写给谁的。
    亏得晚上无风,这纸落在那里没有被吹得到处翻滚,而纸上半枚脚印极是显眼。
    林府一向是一尘不染,别说这么大一张纸,便是秋天里院子中都不见一片落叶。这么算来,这张纸显然是那些丫鬟、小厮都休息了才落在这里。而主卧这边护院不会轻易接近,一般都是在外围巡视,因此这张纸只能是刚刚经过的管家或是林方延落下的。
    可刚刚管家回来,手里明显只有那一盏灯,并无它物。而且落下了一张没有取回,显然是拿着一摞的才不会发觉。难不成这林方延跑了大半个开封就为了回来取几封信或是这信是某个女子写给他的可瞧信上语气,这名唤婉书的女子显然已经嫁作他人妇,且语气好像是写给兄长的,他怎么没听说过林方延有个什么妹妹的
    白玉堂也不知自己何时练就了总能把展昭心中所想猜个大概的本事,见展昭盯着那信表情古怪,当即想将那信撕得粉碎。伸手夺过那张纸,胡乱叠了叠塞进袖兜,一手抓了展昭,道“你在这里猜要猜到什么时候去,平白的要在这里吹凉风,回去问了大人不就妥了。”
    展昭闻言愣了愣,扭头瞧他,笑道“我不过是奇怪这后面的事情罢了,对这写信或是收信的人并无半分兴趣。”说着又伸手戳了戳白玉堂腰侧,笑嘻嘻的着重最后那句话“真的没兴趣,要我立个字据么。”
    白玉堂瞥他一眼,见他满面堆笑,自己也绷不住表情,伸手一把捏住他的鼻尖晃了晃。松了手,笑骂“等得了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展昭闻言,双手捂住面颊,装作一副惶恐的模样,眼神中却是满满的笑意,道“五爷饶命啊。”
    白玉堂失笑,随即板着脸道“可不能饶,若是饶了,日后可要不得了。”话音落,展昭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来,按住他的脸。
    白玉堂看着他一阵无奈,道“捅破了天也有爷给你收拾,咱先回去禀报大人可好夜里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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