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那余郎中落了门栓进内屋去,白展二人才终于从墙头上站起身来,然后都是一个跃身,轻巧的落到屋顶。
    白玉堂站在房檐往后巷瞧了瞧,见四下里无人才又转回身去看展昭,却见他已经走了好几步,正蹲在屋顶掀瓦。迈步挨过去,蹲下来轻轻撞了他一下,见他瞧向自己便微微挑起了眉。
    展昭眼睛睁了睁,明白了他是在问自己怎么这么清楚改掀哪块瓦,低声答道“前阵子不是来过公孙先生又命马汉去了商行取了这里的图纸,瞧过几眼因此记下了。”
    白玉堂微微挑眉,伸手摸了摸展昭的脑袋,收回手继续盯着他掀瓦片。
    展昭抬手掀了左边的三片瓦,房顶立时出了个大洞,只是下面正对着房梁,隐约也只能瞧见下面被房梁挡住只露出两侧的桌子。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便是你记住了的结果”
    展昭挠挠鼻梁,撇撇嘴,道“便是图纸,也不会画了房梁都在哪里,床榻桌子都在哪里。”说着往旁边挪了半步,又掀开一片瓦来。
    从那掀起的四片瓦露出的洞口瞧下去,下面正是余郎中医馆的里卧。因为这余氏医馆不似金华白家或是常州展家那等大户人家,卧房没有纱帘珠幕隔断分为里屋与外屋。
    里面仅简单的摆着一张床一张桌,桌上简单的一只壶两个杯,下面压着一个托盘看不清样式和材质。床上铺着的床单大概是因为搁的太久已经褪了颜色,只是那屋子并非如展昭先前想的那般因为许久无人居住而变得灰尘满室,反而比隔壁人家常要去的柴房还要干净许多。仔细琢磨,不似有人特意打扫,反倒更像是因为近日有人常来的。
    白玉堂没那个兴趣去看人家屋子,蹲在一旁研究那些瓦片。本是打算问问展昭是否瞧见了什么,却突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扭头去瞧,果见展昭面色惊讶的看着里面,嘴巴微张半晌也顾不得合上。
    白玉堂微微蹙眉,展昭也不是什么初入江湖的楞头青,见着个人便要吃惊一阵子。这定是见着了什么完全意料之外,却又偏偏出现的人,才会这般惊讶。往前挪了半步,也探头跟着往屋里瞧,可是位置不是很好,勉强只能看见那余郎中的后脑勺,至于他对着说话的人则完全被挡住只能听见声音。听了半晌,眉毛微挑。
    余氏医馆自二十年前便已无人居住,想来不会有什么人这个时候突然来光顾,然后与那余姓郎撞了个顶头碰。而且若真如此,那余郎中恐怕已经吓得半死,更不会如此平常的与那人交流。因此屋中之人,定是原来便与那余郎中约好今日或是近日在此见面。
    展昭偏头瞧了白玉堂一眼,身子往旁边又挪了挪。白玉堂会意,挨过去往下一瞧,立时也是一阵惊讶。屋里与余郎中说话那人,却是当日来了开封府与众人送那二十年前余郎中画像的中年画师。
    那画师模样普通,但瞧着绝非善类。上次瞧见他的时候众人的心思都放在那画像上,没有注意他这人,现在即便是在上面瞧一瞧,都会有一种定要对此人多多提防的错觉。
    白玉堂戳了戳展昭肩膀,将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画师瞧着不是善类,你可对他了解”
    展昭微微摇头,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我在开封也不过几年光景,平日里巡街经过此处也不曾留意是否有这么个画师,只是”话音微顿,展昭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颌,声音更压低了几分,反问道“泽琰,你觉不觉着,这画师与那余郎中样貌上有许多相近之处”
    白玉堂并未仔细去观察那二人样貌,经展昭一提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子往前凑近了许多。那画师与余郎中给人感觉相差甚远,因此一眼瞧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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