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待会儿怕是要以一双肉掌对敌。转念一想,这雁翎刀虽不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一柄,可好歹也跟了他许多年,如今却折在这叫不出名的地方不知还修不修得,一时心中懊恼,瞧着崖底那几名灰衣人更是不顺眼。
    抬手便甩出五枚墨玉飞蝗石,众人只听得嗖嗖嗖五声响,却实在瞧不见东西。那几人心下一惊,闪身去躲被打了个正着,方发觉若是不动,恐怕还没什么事。
    白玉堂见状微微挑眉,扭头看向展昭,道“猫儿,你且先上去吧,爷收拾收拾便回。”听着语气,实在是觉着那几个灰衣人不值得二人一同费神,也不过是多浪费几颗墨玉飞蝗石罢了。
    展昭瞥了那几人一眼只觉着好笑,掸了掸袍摆,无奈道“几位听在下一句劝,这里面当真是什么也没有,我二人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说着张开双臂给下面人瞧,又扯着袍摆和袖口抖了抖,做出一副实在不甘心又没有办法的表情。
    白玉堂睨了眼那几人,轻笑道“何必与他们多费口舌,左右是听不进去的,保不准这会儿心里还琢磨着在咱身上刮些油水。”
    展昭摆摆手,笑道“走走过场,面子总要过得去不是”说着又打量起那几名灰衣人来,道“只怕要劳烦诸位与我走一趟,在下心中有些疑问,想听听诸位是怎么说的。”语罢握住腰间巨阙的剑柄,想了想又松开来,腕子微动一柄袖箭从袖子里退到掌心。再一抬手,便见他整个人都从石台上跃了下去,手中袖箭只是晃了两晃,便听得两声清脆的声响,其中一人手中佩剑刚出鞘不过半寸便只剩下一个剑柄还握在手中。
    白玉堂微微挑眉,知他这是怕自己下手失了分寸。转身不在瞧着他们,只仰头琢磨从这面山壁上去,要怎么找刚刚上山时走的那条路。忽的觉着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微微偏了下身子,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未出鞘的雁翎刀的刀柄,反手便迎面拍在那跃身上了石台的灰衣人的面门。
    那灰衣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一声哀嚎从石台上又摔了出去。
    身子尚未配碰到那离着最近的墓碑,又被展昭一脚顶在腰侧,转了个方向侧着飞出去两丈远。末了听他啧了三声,苦口婆心似得教导一句“当敬鬼神,当敬鬼神,万事小心啊,毛手毛脚的可不好。”话音未落又见两个人影朝着他窜了过来,手中寒光一闪,便觉耳侧劲风袭来。
    展昭耳朵微动,身子一轻。那二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便见他已经拔地三尺而起。
    那二人来不及反应,直朝前晃了好几步方勉强稳住身形。还不待去瞧展昭现在何处,已经察觉身侧有人挨近。眼睛来不及去寻人,身子已经本能的躲开。却不料展昭的袖箭也正正好好的落在其中一人下一步要落脚的地方,再一次闪身不急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幸运,袖箭将将抵在他喉头,箭身的寒意刺透皮肤引得汗毛直立,怕是只咽一口唾沫便要染红那闪着寒光的箭尖了。
    那人不曾料到展昭的速度竟可如此之快,行事作风竟与刚刚白玉堂一般,不合时宜的脑海里蹦出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来。额角微微渗出冷汗,竟是连呼吸都不敢了。整个身子僵在那里,却越是不想动喉头便越要微微的颤抖,
    其他的灰衣人倒是对他的处境视而不见,只是重新摆好了架势,朝着展昭而来。手中佩剑映着月光像是镀了一层银霜,越发的狰狞。
    展昭轻轻吹了个口哨,笑道“心急可不行,三思而后行方为正途。”语罢抬手朝着那被袖箭抵住喉咙的灰衣人的后脖颈便是一记手刀。
    那灰衣人刚从喉咙里勉强憋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字音,便白眼一翻躺倒在地。可不管怎样,总算是能放心的喘气了。
    见那黑衣人翻着白眼昏过去,余下的几个显然一怔,手上动作顿了一顿。
    展昭微微挑眉,倒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手腕翻转,那袖箭忽的一下便不见了,反手从腰后抽出巨阙,剑身并未出鞘只凌空兜转了一圈,厚重的剑鞘拍在从左侧抽身上来那人的胸口。只听一声闷哼,那人在半空中兜了个圈摔趴在地上。末了又哼唧几声,挣扎半晌依旧没有爬起来。
    其他几名灰衣人见状总算有所犹豫,他们来此只是为了寻那石室去取传言中申屠氏的宝藏,与展昭等人动手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若是与他们交手不能保证全身而退,还是放弃此次探寻方为上策。
    果然那为首的灰衣人微微蹙紧眉头,朝着身后几人摆了摆手。收了刚刚提剑上前的架势,一步一步朝着后面退去。然后打了个呼哨,几人又将身形隐进了对面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去。
    展昭微微挑眉,将巨阙收回腰间却并不打算在追上去。此处究竟怎样他与白玉堂都不是很清楚,那几人刚从何处进入崖底又要从何处离开他们也不确定。只是瞧着他们的行事,该是很了解此处地形的。
    月亮已经升到了当头,鹅黄色中似乎透着丝银白,好像是一层一层包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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