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从龙图阁回来已经过了酉时,只是两手空空,不知他这一下午究竟都查到了什么东西。接过展昭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又道庞统半路被府上人找了回去,才从腰间百宝袋里掏出一卷竹简,摊开在颜查散面前的石桌上。
    几人凑上前去,只见上面简单用刀尖雕刻着极细的线条勾勒出一块地图。随着竹简被公孙展开,又有几块地图展现出来。
    展昭歪着脑袋调转角度看了片刻,伸手拉扯白玉堂衣袖,询问“泽琰可看得出是哪里地图”
    “应当是渤海附近。”白玉堂换了个好角度仔细查看地图,忽然用指尖点住其中一个小地图“此处瞧着眼熟,好像是在大哥书房中见过,不知先生在哪里寻得此图”
    不待公孙回答,负手溜达回来的包拯瞧见这一群人围在树下石桌旁看什么出神,好奇也凑上前来。闻言先开了口解答“这不是文老爷子的宝贝他竟舍得把这东西借出来稀奇稀奇。”
    文老爷子是太学院士,圣上亲封的正三品龙图阁学士,与包拯是至交好友。总拉着庞煜下棋,有一次还差点烧了胡子的。平日里性子古怪,手中不知攒了多少江湖各处搜罗的残局。虽然现在白发白须,走路拄着拐都颤悠,整日穿着随意,年轻时可是富甲一方的庐州文家小公子,没少五湖四海的游玩。而公孙借回来的图,便是他十七岁那年随船出海寻找归墟国未果,带回来的地图。
    “正是文大人处得来的。”公孙见白玉堂依旧若有所思,未收回竹简,道“学生下午陪大人破了一局残棋,故文大人将此图赠予了学生。”
    包拯睁圆眼睛“赠予先生解开的可是那副不周残局”
    公孙点头“正是,学生原本是为求文大人手中的那本山海经手抄本,刚巧又看见这卷地图,干脆换来了此物。”
    天色早已昏暗,白玉堂把照着地图的油灯端到石桌另一侧,道“还需请四哥来一趟,前阵子青城县来信出了些岔子,或许正在那,我让白福明早跑一趟。”
    这边话音未落,又见前院四位皂吏中一人绕过回廊快步走来,在展昭面前站定,抱拳拱手一一见礼,后道“展大人,门口有人自称一行镖局马鸣弃,求见。”
    展昭微怔,只当是密林劫镖一事有了下文,起身掸掸挂在常服下摆的一片花瓣,与那皂吏一同去了开封府衙大门处。
    果然门前台阶下,马鸣弃手中拽着马缰绳,正一脸急切站在那里张望。
    展昭见他表情,面上也不禁沉了三分,快步走下台阶询问“马兄可是为了鬼街一事而来”
    话音落,见一人上了门前石阶,看着眼熟,好像是在庞统身边见过。
    马鸣弃刚要张口,见了外人又赶紧闭上,一张脸憋得通红。面上急切变成不解,似乎在思考措辞,半晌道“展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也不管手里缰绳,引着他走到开封府转角的小胡同里。
    二人直走得见不到路口,马鸣弃方又开口“鬼街一事闻人家已经派人来说定会给个答复,在下昨日便抓紧去了一趟陈留县,这趟镖本是要押送到陈留县庄姓大户去,可在下这一去,却瞧见庄姓宅院紧闭门户,拍门也无人应答,无奈翻墙查探,却见院内杂草丛生门窗破败,屋内更是积满灰尘好像数年不曾有外人进入。”
    展昭睁大眼睛,看着他问“难不成”
    马鸣弃不等他问出口,点了点头“在下寻人想问个究竟,人人都说庄氏十年前便绝户了,那院子自此之后时常闹鬼,前前后后请了七八个人也没解决,但那宅子好歹建在边郊,白日里也无人会去,干脆搁置了无人再管。”
    展昭被自己口水呛住,这闹鬼的宅子还当真到处都有。开封东街一家,常州也有一家,松江府有一栋闹鬼的古塔,如今陈留又冒出来一个大户宅院。
    马鸣弃似乎很无奈,道“这些本不该与外人说起,但如今镖箱不知下落,托镖之人也一问三不知,陈留的庄姓大户干脆十年前便不在了,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展昭沉吟片刻,提议“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展某随马兄再去一趟庄氏府上一探究竟。”
    马鸣弃抱拳“如此,多谢展兄弟。”
    二人一道回到开封府大门处,却瞧见白玉堂正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台阶下颜查散一脸无奈,被庞煜用手臂捆着双肩。而公孙站在阴影中,面色不善。
    马鸣弃与展昭道别后离开,白玉堂方几步上前,牵了他手,道“你刚出门庞统便差人来信,说今日浮游阁花魁得了琴阁老板赠曲,特邀了他去赏曲。”
    一旁庞煜插嘴“我大哥是粗人,哪里赏得什么曲子,只是浮游楼新来个厨子,据说鱼脍做得比月华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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