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荷花池。二人并未在意,绕着荷花池慢慢走。白玉堂轻笑“如此,你休息,我散步。”
    次日不过卯时一刻,与展昭约好往陈留庄宅查探的一行镖局马鸣弃,已经牵着马,候在开封府大门外。
    府中小厮去内院通报,刚巧见展昭一边整理着常服腰带一边往公孙的院子去,后面跟着的白五爷心情似乎出奇的好。倒是一早便在后花园练强身健体功法的公孙,带着极明显的黑眼圈,面色不善。
    昨日庞统以三更宵禁为名,留在他小院中歇息。刚消停了不过一刻钟,又非说偏房虫子多,扰得他不得安宁。
    公孙对别的无所谓,唯独对寝具最挑剔,庞统满院子瞧了一圈,最后盯上了公孙精心布置的主卧。床铺够大,通风还好,没有蚊虫。
    只是庞统睡得舒坦,公孙却不舒坦了。在外行军,劳神劳力,主帐内几乎常年燃着安神静心的香。这会儿深夜幽静,庞统身上暗暗的安神香味长了腿似的往公孙鼻子里钻。
    公孙红了脸,转身面朝里侧又用夏薄被蒙住脸,可惜没用,那香味似乎更浓烈了。
    结果就是第二日庞统神清气爽,睁开眼却见公孙一脸的哀怨。抬腿将他踹下了床塌,然后还想补上一脚。
    庞统披着外袍出了小院,揉着摔疼的右臂,心情很是舒畅,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刚才公孙出脚时他借力滚下床,却不想摔在了脚踏上。若非如此,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把他这军营里长大的人踢下去,搞不好还要崴了脚,要心疼的。
    公孙听闻几人要去陈留县看一栋闹鬼的宅子,匆匆洗漱跟上,要一同去陈留县衙查看王八、王九尸身。奈何桥并不致命,他实在好奇这二人因何丧命。
    待几人出开封府大门已经是卯时三刻,马鸣弃倚靠着不远处院墙,看着地面出神。听见角门处有马蹄声传来,方抬头看去。
    城中人多,不好骑马,只得牵马前行。
    公孙想着他们分成两路,白展二人和马鸣弃往鬼宅去,他径直到陈留县衙查看。
    展昭蹙眉表示不妥,毕竟王八、王九死因不明,若是碰上当日那不知身份的少年,实在危险。话音未落,却是瞧见了不远处汴河边逃课与友人游玩的小侯爷。
    公孙眼前一亮,牵着他那头庞统特意挑选的小矮马过去抓人。有庞煜在,往县衙去查探王氏兄弟尸身时,展昭也可放心了。
    庞煜本与一众纨绔子弟饮酒作词,好不潇洒,却见公孙牵马过来。心中哀叹,他庞小侯爷以后是不能安心逃学了。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少不得要被颜查散念半个时辰。
    陈留县距离开封府不算远,众人马不停蹄,未到午时已经来到了城门外。
    马鸣弃口中的庄宅并不在陈留县中,而是在其西行一里的小村内。展昭在城门外交代庞煜几句后,一行三人便往西边去了。
    绕过官道是一片树林,出了林子可看见农家,庄宅建在最角落位置,朱墙高门很是显眼。
    三人在庄宅门前下马,一旁栓缰绳用的石柱还算完好。大门红漆已经脱落大半,头顶书有“庄宅”二字的匾额也摇摇欲坠。门欠了条缝隙,容得两根手指伸进去。
    马鸣弃上前推门,只用了些力便听“吱嘎”一声轻响,门开了条一人宽的空子。微微愣怔,道“在下前日来此,门扉紧闭。”
    展昭也记得他提过一句,不禁警觉,喃喃道“看来这一日的空档里,又有客人造访了。”说着看向马鸣弃“不知马兄押送的,究竟是何物”
    马鸣弃略微犹豫“这押送之物本不该说与旁人。”只是如今镖箱丢了,托镖的是拿钱办事,现在连最后接收的都不知道是人是鬼了,叹气道“是一尊半人高的鲛人像。”他伸手在自己腰间比划一个高度“瞧不出是什么材质,做工很是精巧。”
    “鲛人像”展昭想起那不知如何出现的小巧鲛人像,忙将其形容一遍,询问二者之间可有相似。
    马鸣弃惊讶于他如何会把自己镖箱中押送之物描述的如此清楚,听展昭又将小鲛人像来历说明后,略微沉吟“许是某位大师一同雕刻了两件,看来马某这几日还要再拜访一次鬼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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