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气的呢。”

    「你这前后说的有什么关系啊」

    朝日自从在蝶屋醒来,睁眼的第一个瞬间就发现自己看到了香奈乎,只模糊地闪过了一瞬,她花了几天时间才弄明白这是怎么了,主公还是她第一个主动去看的对象。

    “需要我做什么吗”主公问道,他像是完全不担心朝日因为这一茬事黑化,只是想借此机会偷袭他。

    “什么也不需要,”朝日摇头“只是我觉得没有许可随便看别人不太礼貌。”

    “那我开始了”她问道。

    说是要看看主公,但当他笑吟吟又带着点好奇,全然不设防地敞开身体时,朝日就发现自己完全进入不了状态,只顾着看他的漂亮眼睛。

    那双眼睛被诅咒吞噬掉了大半颜色,明暗交织间有一种奇异又温柔,脆弱又坚固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丽。

    产屋敷耀哉看着小女孩发呆,她的目光里不带有队员们的悲痛和小心,而是直接地写满了“你真好看”,他突然觉得因为诅咒变成这样,似乎也不是一件全然不能接受的坏事了。

    他体贴地把眼睛闭上,帮助朝日进入状态。

    在雪白睫毛覆盖住那块晶紫宝石的瞬间,他的身体在朝日的目光下变得完全透明。

    朝日看过自己。

    普通的,伤痕累累的少女身体,血管里鲜红和暗红交织,生气勃勃地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泵动传达到四肢百骸,骨骼在抽长,伤口在缓慢愈合,每一个部分的工作都精密,流畅又理所当然。

    而名叫产屋敷耀哉的人类不同。

    少女灿金虹膜的正中央,瞳孔一瞬间缩成一线。

    漆黑的,张牙舞爪的什么东西代替了每个人都有的大面积红色,顽固地盘踞在他身体里,几乎填满了血管,只有当呼吸的间隙时才能从下面看到一丝原本的红色露出头来。

    像藤蔓又像深海动物的尖利触须,这一刻朝日才真的相信产屋敷耀哉身上带着一个满怀恶意的诅咒。

    而他本人,所有的生命体征就仿佛岩缝下伸出来的野草尖端,扛着数倍于自身的重量,每一次呼吸都颤抖着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彻底碾碎在黑暗里。

    朝日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面前的黑发少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主公,你好难啊。”

    她认认真真地来了一句。

    “噗。”产屋敷耀哉笑出声来,自从朝日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很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非常不妙的情况,”朝日表情严肃“真的没有什么除了鬼舞辻无惨立即去世之外的别的办法了吗”

    他摇头“不知道,大概是没了。”

    白发女孩没再说话,她没说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转而规规矩矩躬身感谢主公在柱合会议时对她的维护,把当时悬而未解的情况重新说明了一遍,略去了自己在昏倒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事实上她已经记的不是那么清楚了,膝丸说百分之百是那个人留在她身上的力量在持续不断地起作用,她现在才没疯。

    朝日真的很想他。

    难以置信的是,主公叫她来居然是为了涨工资。

    “这个侦查队员工资这么多的吗那我万一没侦查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你是不是就亏了”

    产屋敷耀哉已经笑累了,他摆摆手示意朝日不用担心,天音最近投资了新的产业,完全不用担心发不起工资。

    行吧,朝日迷迷糊糊地从主公宅邸走出来,怀里揣着新发的钱开始久违地想去干点什么。

    产屋敷耀哉端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花失神。

    他手上还残留着温度,这双每天都更加冰冷一点的手就在刚才被短暂地温暖过,那孩子抓着他,担忧地叮嘱他不要放弃治疗,虽然无惨她必不能带头冲锋,但她会在外面帮他找找办法的。

    即使是经历过这样的事,那个某种程度上和他同病相怜的孩子体温还是像个小火炉一样。

    也许真的会有好事发生吧,他看着花想。

    在他身后,有着白橡色长发的年轻女性端着汤走过来,给那快要褪尽的余温覆盖上新的暖意。

    其实也没有那么暖。

    朝日想。

    她站在炼狱杏寿郎的院墙外面,给她开门的是一个有着梦幻的粉绿交织的发色的女孩。

    她友好而陌生地看着朝日问道“你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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