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不能用, 全属性下降,还附加一个疲惫debuff,天崩开局不过如此了。
    “疲惫我可以等八个小时后自动解除, 这个虚弱,它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修也可不打算一辈子顶着这个虚弱buff度日,尤其还是现在这种情况, “对了,还有那个能力的封印,要怎样才能解除”
    陌生的环境、满手针孔、身上明显被割开过又缝合了的痕迹, 以及被封印的能力, 每一个都让他感到不妙。
    要赶紧恢复到最佳状态,虚弱和能力的封印, 至少得解除其中一个,不然就凭他现在这种全属性下降百分之七十的情况, 什么都做不了。
    虚弱是人为的, 那是一种特制禁药, 这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您注射一次虚弱药剂。
    至于能力的封印,这里不建议您解除, 因为这可能会对您造成生命危险。
    这么邪乎还不能解除封印解除了会对生命造成危险
    他偏不
    他修也, 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我会退缩的人说no并反其道而行之
    不怕危险的猛男修也果断问“解除封印的方法是什么”
    系统只要把您脖子上的能力屏蔽环摘掉就可以解除封印了, 不过当您把屏蔽环摘掉的时候, 您身体内部的感应器会对准您心脏的位置弹出足矣致命的毒针。
    猛男修也觉得有时候人还是要稍微退缩一下的“我们还是来谈谈关于怎么解除虚弱的问题吧。”
    嗤。
    修也它刚才笑了吧是笑了吧
    下次注射药剂的时间是八个小时之后。
    “这不是正好和疲惫结束的时间重叠吗”这也太巧了吧
    是的,那些人是算好了时间给你注射药剂的。因为你本身的超能力很强大,加上生命力顽强不容易死在实验台上, 所以他们很珍惜你这个能力强大的实验体。系统解释道, 不论在哪里, 只要牵扯到心脏, 就会有一定风险。你生命力顽强,不容易死,他们才会放心大胆的在你心脏旁边安了个感应装置。
    毕竟,越强大的能力者,所产生的不可控性就越高。
    “”修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该说他们太过谨慎,还是过于胆小好呢”
    他们做的事情是名门禁止的,被发现是要进监狱并且被整个里世界厌恶的。
    里世界
    修也脑中莫名想起六道骸对黑手党的厌恶,那副恨到极致的表情不似作假,很快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正当他打算把这个结论告诉系统寻求更多有用讯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修也立马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做出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
    咔哒。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黑西装男人,他走到床边,也不管床上的人醒没醒,直接掀开被子将人从床上粗暴的拽起。
    “起来该做手术了”
    那人拽着的地方正好是胳膊针孔最多的地方,疼的修也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自己现在完全没有资本反抗,他只得跟孙子一样忍痛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跟在男人身后。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好在唯一的安慰是能够趁着这个功夫仔细观察一下地形,方便之后的逃跑。
    整个地下一层的结构很好辨认,它只有一条宽大的走廊,在走廊两边是不知用来做什么的房间。
    随着愈加深入内部,从房间内传来的的惨叫越来越大,当男人带着他来到最深处的房门前的时候,那惨叫声可以称得是上震耳欲聋。
    “进去。”男人将修也推到门前。
    修也拉开门,在看到被困在实验台上惨叫的孩子的时候,脑中沉眠的记忆开始复苏。
    身负重伤,被强行带到这里,进来之后开始永无天日的实验,每天不是精神上的疲惫就是身体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伴随着他。当那些人发现他身上的能力并不是死气之炎的一种的时候开始剖开他的身体,研究他的能力到底从何而来。几次对普通人来说高概率死亡的实验在他身上执行后他并没有死亡,由此得出他的生命力很顽强的结论。
    至此,那些高危实验便一个接一个的伴随着他。同时为了不让实验体有反抗的机会,他们会定期在他身上注射虚弱药剂。
    修也默默消化着恢复的记忆,他恢复的只有来到实验室这半年内的记忆,再往前的记忆就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就好像他根本没有那段记忆一样。
    这具身体本身是有记忆的,不过需要触发才能回忆起来。系统突然出声提醒。
    原来如此。
    修也刚在实验台上躺好,台下弹出的铁环立马将他的四肢固定住。记忆中的疼痛几乎刻印在了他的身体上,一想到实验身体就会不自觉的产生疼痛的感觉,明明没有受伤却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上衣被剪掉,手术刀切开皮肤,那一刻,尖锐的疼痛直冲大脑。
    “”
    修也身体猛地弹起,可因为被铁环固定在台子上的关系只得像个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他紧紧咬牙,没有叫出声多亏了自己那绝对不能将狼狈的一面让这群畜生看到的最后的倔强。
    疼痛太过强烈,让人晕都晕不过去,为了转移注意力,修也继续整理着之前没有整理完的有用的讯息。
    这个家族叫艾斯托拉涅欧,除了抓自己家族的孩子做实验外还会从别的地方抓实验体。为了不被其他黑手党发现自己正在进行的人体试验,他们的实验室在一个很偏僻的荒郊野外嘶
    修也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呻吟声泄露出去,由于太过用力,血液从早已被咬破的嘴角溢出,进行手术的男人见状,对旁边的人说“塞住他的嘴,免得他咬舌自尽。”
    “是。”
    修也的嘴被强行掰开,塞入他自己刚才被剪断的衣服团成的布团,见实验体没了咬舌自尽的恶风险,拿着手术刀的男人便继续剖开台上少年的胸口。
    镊子从被剖开的地方夹出一个微小的泛着金属色的东西,男人将从实验体体内夹出来的感应器丢到托盘上,随后将一个新改良过的感应器塞了进去。
    在塞完之后,男人没有急着缝合伤口,他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人说道“把上次我们捡到的那个碎片拿过来,我试试塞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奇特的反应产生。”
    “诶那个碎片的作用我们还没分析出来,这样贸然塞进去好吗”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舍的看着躺在实验台上的少年,“这么顽强的实验体我还不想失去。”
    主刀男人毫不在意的摆手“你拿过来就是了,反正他也死不了。”
    “好吧。”
    此时修也已经将有用的讯息提取好了,并且在脑中来回过了五遍,实在不知道思考什么的他突然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在心里虚弱的问系统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男人在少年的右胸口上划开了个口子,然后将另一个人递过来的金色碎片直接插了进去,疼的修也在心中骂了无数遍六道骸。
    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就在
    就在哪儿啊你倒是说完再断线啊
    话未说完,系统便没了动静,就好像在没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直到消失,修也也不知道他说的东西在哪里。
    修也一边在心中爆粗口,一边疼的直哆嗦。
    这系统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和那崽种六道骸一样,该骂
    做完手术的男人把修也的伤口缝合起来,为了避免修也失血过多死掉还在伤口上了些止血药。
    这场没有麻醉的手术,修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叫出来,男人见修也那副终于结束的虚弱模样,没忍住笑了“小朋友,挺有骨气的啊,这都没有叫出来。”
    “真正的疼痛从现在才要开始,希望之后的日子你也和现在一样有骨气吧。”
    说罢,他拍了拍之前塞入金色碎片的地方,疼的修也差点没断气。
    修也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回到最开始的房间的,那状况太过惨烈,堪比拥有双腿在宛若刀尖的地上走路的美人鱼。
    尖锐的碎片插在身体里面,每动一下,那碎片尖锐的地方都会从里面扎他的肉,动也疼,不动也疼,非常折磨人。
    歪系统你有信号了吗还在服务区吗连上ifi了吗
    heohi莫西莫西扣你期挖萨瓦迪卡
    好的,系统没了。
    修也叫系统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对方告诉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哪里,现在系统没了,那东西只能暂且搁置了,反正也不会消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然后将艾斯托拉涅欧做的事情告诉里世界的所有人。
    在实验台上的时间对当时的他来说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是折磨,无时无刻不在痛。可正是因为这股疼痛,他才能清醒的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此时距离注射下一针虚弱药剂还有六个小时。
    实验体一般都是被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床,每天固定时间有人送食物,想上厕所需要敲门,当然,有人经过可能会放你出去上厕所,没有人经过就只能憋着,十分没人权。
    他这种生命力顽强的实验体比其他实验体待遇稍微好点,好歹还有个床睡。
    因为是瞒着整个里世界做实验,所以艾斯托拉涅欧十分谨慎。为了不让实验体有机会接触外界,他们每天除了送食物和让实验体上厕所才会打开门,其余的时间都是把门锁住不让实验体出来。
    修也一个人做不到带其他实验体走,他需要盟友而与盟友联系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厕所碰面,这是他们实验体之间唯一的交流方式。
    这样想着,修也翻身下床,一边流着冷汗,一边挪到门口,敲了几下门。
    大概因为他刚被开膛,怕他死在里面的关系,平常敲完门后几分钟才有人来,现在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过来给他开了门。
    “我想去厕所。”修也惨白着一张脸,小声且虚弱的对给他开门的人说。
    一直守在门口开门的西装男收到过之前给修也开膛的男人的吩咐,叮嘱他这两天要多注意注意这个顽强的实验体,见修也要去厕所,他便转身,领着修也去厕所。
    “跟上。”
    每呼吸一次,胸口都会痛,加上走路,更是痛上加痛。修也慢吞吞的跟在男人身后,希望能遇到个聪明的人路过他身边。
    好在他的期待没有白费,迎面正好走来一个靛青色头发的男孩,他的眼睛和头发一个色,就是这发型怎么有点像六道骸没秃之前的发型
    修也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个男孩就是六道骸不过是幼年期的那种。
    他的右眼怎么不是红色的他不会认错人了吧这其实不是六道骸只是一个单纯和六道骸撞脸的人
    不,等等。
    这个孩子好像就是六道骸。
    这里是人体实验室,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就是说,这个是眼睛没有被换掉的六道骸
    修也承认,六道骸虽然菜了点,但智商还是有。
    幼年六道骸前面跟着一个避免他乱跑的西装男,当修也和六道骸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摇晃了一下,装作不小心碰到对方,然后双手背后,一只手挡着另一只手,在头顶监视器拍不到的地方冲幼年六道骸做出招手的动作。
    听到动静,给修也带路的西装男下意识的回头,修也料到他一定会回头看了,便在给幼年六道骸送完暗示后装作呼吸不畅的样子抚上自己的胸口。
    “呼呼”修也用上了自己毕生的演技,“疼”
    疼是真的疼,根本不用演。
    西装男见状,啧啧称奇“难得听到你喊疼。”
    大概是见到了平常倔的像一头牛一样的家伙服软了,西装男心情甚好的没有刁难修也,甚至主动放慢了步子。
    反正这家伙已经是个呼吸都会痛的废物了,掀不起什么大浪。
    修也在厕所墨迹了几分钟,终于等到隔壁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
    咚。
    微不可见的、可以被当做不小心碰到隔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修也将早就用自己的血写好字的纸递了过去,几秒后,熟悉的咚声再次传来,听到这个声音,修也就知道这事成了。
    隔壁传来冲水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与离开厕所边的越来越小的脚步声,当脚步声彻底消失的时候,修也才慢悠悠的从自己的隔间出来。
    门口的西装男早已等的不耐烦,正准备发作的时候,修也松开自己捂着胸口的手,露出被血液侵染的衣服。
    修也无辜的看着他,满脸写着我是因为伤口崩了才这么慢的表情。
    “你跟我来。”
    重新包扎完伤口的修也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西装男将门关上并锁好后,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咔哒。
    门开了,走廊的灯光照入昏暗的房间。
    打开门的是一个端着托盘的白大褂男人,他正准备进入给实验体注射新的虚弱药剂,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好几个人哒哒哒的从门口的白大褂男人身边跑了过去,直奔最深处的实验室。
    “发生什么事了”白大褂男人不明所以的问。
    路过的西装男回答“好几个实验体造反了,我们去镇压他们。”
    “原来如此。”白大褂男人恍然大悟,“那你快去吧。”
    “医生您一个人可以吗”同样被叫去镇压实验体看守修也的西装男问。
    白大褂男人看了眼依旧躺在床上睡觉的赭发少年,摆手“你去吧,不用管我,打个针的事儿而已。更何况这怪物还在睡觉,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下午给他做手术的时候我正好是助手,这家伙疼的恨不得死掉,加上虚弱药剂的药效还没过,安心。”
    “行。”看着周围一个接一个跑走的同僚,西装男不再多说,跟着大部队向着走廊深处跑去。
    白大褂男人端着托盘来到床边,他弯腰,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就在他刚拿起针筒准备给赭发少年注射药剂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下意识的抬头,发现之前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并冲他笑道“这位医生先生,来了就别走呀。”
    语毕一把将手中握着的手腕掰断。
    “唔”
    修也抬手,用另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巴,将男人脱口而出的尖叫堵了回去。他拿起针筒,对准男人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肉眼可见,男人萎靡了下来,挣扎的力度变小,修也趁着这个功夫解下男人的皮带,用皮带将男人的双手捆了起来。
    他在男人身上摸索了几番,找到了烟雾弹和手枪,在将这两样收缴的东西揣入自己兜里后他这才离开了这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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