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堡的大多数汽车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场可怕的火种井爆发事故令他们失去了国防军指挥官,而领袖擎天柱也在爆炸中受到波及,他受伤的神经元令其在处理事务的过程中感到力不从芯需要阶段休养救护车聆听着纵横交错电波里的小道消息,忍无可忍关闭了频道,他沉重地喘了口带着机油挥发焦躁味的废气,携带上浓缩提炼的一瓶能量剂,变形为载具形态,驶往原火种井的坐标点。
    越近目的地,映在救护车两扇前车窗里的景象,就越惨烈。到处都是霸天虎的遗体碎片夹杂着飞船残骸,建筑被爆炸波及坍塌,地面像裂开的狰狞伤口,如此剧烈的爆炸当量,舰船上不可能有生还者救护车怎么都不敢相信威震天就这样回归火种源不,这个说法此刻都不复存在。因为塞伯坦的火种源也在变故中中失去了踪迹。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问题。医生下着诊断。他环顾着手术治疗汽车人的救援队伍就像一支正在进行手术的机械臂,一点一点清理缝合着地面的创口。一切会恢复的这些可以治愈。救护车想,而最严重的伤害却并没有展现于人前救护车驶入爆炸中心地带,默默走到正在一地狼藉中,埋头翻找的高大红蓝两色变形金刚身后。
    这都第十个循环日了他望着故友,感到芯酸。
    擎天柱手臂支撑举着一块坠地的厚厚太空钢板,他暗色的光学镜正在仔细扫描钢板下压着的物件,小心翼翼把判断出是霸天虎零件的块状捡起收好,救护车默默无语观察了一阵,发现擎天柱把其中银色的碎块放入自己的储物仓这刺激着医生的职业癖,他不禁想要多少块才能拼凑出一尊银翼的战斗机救护车想着觉得自己饱经考验的神经像被砂轮磨砺生痛,他忍不住出口打断擎天柱的动作道,,“ri。你必须补充能量了,最好让我再做个详细的检查请休息一会吧。”
    “谢谢。我不想”擎天柱回答道,他没看到医生的光学镜担忧的闪烁着,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累,当然也毫无胃口。威震天粉身碎骨的一幕仿佛也粉碎了他的某些感觉神经他麻木地吞着能量块却再也感觉不到充盈,似乎机身深处藏着一个腐蚀大洞漏光了美好满足的感觉,既然这样了,又何必白白浪费时间和摄取物呢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完成擎天柱不知疲倦地守在废墟,主持火种井搜寻救援工作,一芯投入第一线。
    救护车默默无语地扫描了擎天柱的机体,初步判断一切正常不愧是最优质的钛合金打造。只是,不肯停歇似乎要把每一寸废墟都翻遍的擎天柱,真的有地方受了损救护车忧愁地想,他望着对方专心致志似乎要为收拢每一片残骸而努力的身影,更多劝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塞伯坦星球的执政长官终循环都留驻在火种井,这其实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背离了领袖的统筹大局观。毕竟还有更多比收集碎片更迫在眉睫的工作需要组织起来通天晓想要再一次自断壁残垣中请回擎天柱,让他专注于留守处理政务,却被来访者阻止
    “擎天柱需要一段时间接受威震天背叛又自取灭亡的事实。”这威严厚重的声音令执政厅的金属地板都发出微微轰鸣震动。卸任的执政官,退居不问政事的御天敌在这危机时刻挺身而出担当重任,重新成为铁堡安定的顶梁柱虽然交出了领导模块,但长年累月积累的执政经验却并没有一并消失,他像依旧坐在宝座上一样,熟练发布命令安抚民众。那金红色的高大机体甚至又一次屹立在议会大厅前,语调沉痛地悼念在变故中丧生的霸天虎们。
    “塞伯坦过去和未来都将继续万众一芯,团结将战胜一切未知的困境。我的后辈,我的朋友们,让我们铭记这些牺牲者们吧。”
    前任领袖受到了欢呼。而有关现任领袖机体状况的流言又一次沸沸扬扬私下传开这令通天晓不得不出面辟谣,或许是为了避嫌,御天敌没有再在代表最高权力中心的执政厅官邸里留守,就像一个德高望重乐于帮助后辈的长者那样,他处理完一些政务后便离开,让年轻的汽车人继续历练,本身则回到自己的私宅。
    无需领导模块加持,御天敌也是机体强壮型的汽车人,甚至比现在的擎天柱更高大雄浑,也因为退居二线的缘故,御天敌并没有运用权力征调如同执政厅一般系统化的警卫来保卫,他对于自己的经验与战斗力拥有骄傲的自信。
    那个循环日终,御天敌回到府邸躺在充电床上,计算着明天的行程与计划在市图书馆大广场前进行演讲,慷慨激昂的语气需要先演练吗他清了清嗓门,思量着该做的手势,这时声音接收器突然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动静轰然数响,短时间内越来越大,像是矿工在猛地挥动锤柄,又像是一大团金属被举起掼在地上御天敌立即坐起身,本能伸手探向卸下放置一旁的肩扛加农炮想要装载
    “轰”卧室的金属墙壁被打开了一个大洞。始作俑者化为榴弹炮的形态凶猛攻击连开两枪击碎充电床后,瞬间又转换为基础形状,其变化速度之快在塞伯坦星球只有一个霸天虎能做到。
    “威震天。”御天敌浅蓝色的光学镜映出对方的银色机身,当然前领袖也明白了自身将面临什么,“你没死你果然野心勃勃要叛乱。”
    他说着放弃了被爆炸波及到墙角位置的加农炮,从手掌变形抽出一把能量剑,“我要铲除你这种邪恶的霸天虎。”
    “哈。说得真是义正词严光明正大,不过也就能哄骗脑子结构简单的汽车人”威震天满不在乎对方的武力威胁,搓了搓手指尾随他攻入这的副官们立即想起了威震天大开杀戒前的习惯动作,悄悄后退了几步。
    “决斗吧威震天”御天敌吼道,地面都随着这怒吼在震颤。他的能量剑可以轻易斩断钢铁,寒光直接映入前方血红色的光学镜威震天歪歪头,冷笑。
    “我喜欢决斗尤其是这次。不仅可以撕碎你,我还可以彻底扒掉这威严亮丽的涂装御天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汽车人呢别自我欺骗了”威震天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毫不在乎地往体型与他差别不大的前领袖面前走去。
    通红色的光学镜泛着锐利的光,“我一直很好奇,秘密放置在执政官官邸,比如擎天柱卧室里的监视器,来源到底是哪里机械犬和散落在花园里的机械蜘蛛由霸天虎认领,但其他的呢钛师傅“说到这自嘲般讥笑道,”有艾丽塔和通天晓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副官,钛师傅何必要多此一举再冒险他如果有窥探的野心,明明可以在改装擎天柱的时候动手脚当然,这只是个怀疑。而我把他扔下火种井之前,确定这位尊贵的元老没有干这事我向他表示感谢,因为排除他,真正的目标就锁定了。”
    “除了即将要离职的执政长官,谁还有机会能把窃听监视设备,装在即将拱手让出的地盘里而你的卑劣远不止这件小事”
    “威震天”被冒犯的御天敌愤怒咆哮,举起剑要刺入挑衅者的火种舱
    威震天讥笑着,露出锋芒寒光的獠牙,忽闪之间,举动迅速正直机体青壮年巅峰期的威震天侧闪,左手钳住斩来的手臂一个恶狠狠地过肩摔将御天敌砸倒并借着猛力一拽,他生生将对方的半截胳膊撕扯了下来
    能量液从断臂的管线处涌出,御天敌喘着气,依仗着剑支撑站起身他还没有败他是立下丰功伟绩的传奇
    威震天则继续讥讽道,“真是外强中干啊。御天敌,我还以为你起码得比埃舍慕斯星的近卫军能打呢你有多少万年没真正厮杀过汽车人的前领袖你庞大的机体下掩饰着怎样空泛的真正实力啊只会坐在位置上玩弄阴谋诡计的家伙你争夺权力所消耗的执政官职业生命中,有为塞伯坦做出过真正贡献吗”
    “我的尊严不容你玷辱”御天敌依旧是一副正大光明的架势,“你懂什么你只是应战争而生的创造物,你怎么可能懂政治你怎么有资格统治塞伯坦”
    “在你可怜的火种认知里,霸天虎是战争机器,汽车人却单纯好驾驭哦,还有宣扬你为英雄把你推上这个位置的元老院,他们事事挟制多妨碍你独揽大权啊是吧”威震天争锋相对,视他的持剑还击如无物,重重一拳击在那金红的头甲上
    御天敌的金属零件被砸得横飞,同时脱手的还有所依仗的能量剑。威震天居高临下望着倒地的变形金钢,又感慨道,“我这算殴打老年机吗算了,原来,如果不是芯存对你的尊崇,你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当然,我说的尊崇不是我前执政官。是擎天柱,还是奥利安时的他就对你无比尊崇尊敬你是他成长时期的传奇英雄嘛。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想除掉他呢除掉这个,更有资格有潜质成为继往开来伟大领袖的对手”
    “哦,不。我又用错了词汇,你不配当他的对手。你只是个玩弄手段的肮脏政客。”
    御天敌的光学镜愤怒又不甘地闪烁着。
    “当你发现他是普王正统后嗣的时候吗所以你刻意带我前往环轨巡航,让那个正直英勇的傻瓜独自揭发元老院的罪恶勾当,这叫借刀杀人是不是你当了那么多年的执政长官却受制于元老院你真的不知道他们采集健康汽车人配件的勾当吗你一直知道,却没有动作”
    “我痛恨厌恶他们”御天敌喊道,“一直在搜罗证据的人是我”
    “然后送到当时的奥利安手里呵呵无论是出于什么你认为正义的目的,你其实想找个机会一举两得是不是呢你本来也是要利用我,为奥利安报仇,与元老院结下仇怨,我这就不得不站队支持你了,甚至会在你的挑唆下一举铲除他们,原来的剧本就是这样的吧”
    威震天露出狰狞的杀意,一脚恶狠狠地踩在那沉重的合金机体上,抬手变形出手持的黑色重型枪,朝他完好的另一条胳膊扣动扳机虐杀般的火力喷涌后,这条满目疮痍的重臂被像垃圾一样撕扯扔开
    “相比撕碎你,其实我更想把你扔进熔岩池子里。你知道奥利安被元老院宣判死罪私刑扔进去,以为他必死无疑呵呵,很不幸后续出现了偏差。奥利安被救活改造,名望空前,已经压过了只知道在事后伫立发表宣言的你,而那时候铁堡在我的军事戒严控制下你觉得我快要政变了,对吧恶心的政客所以你能做出最好的决断就是让位给他权力空落的你,有多么不甘芯啊,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大权在握不甘的火在你狭隘的舱内燃烧,你渴望寻找机会重归执政厅,所以暗自密切监视擎天柱的举动只要发现他可被攻击弹劾的把柄就给了你重新跳出场的时机”
    御天敌的光学镜并没有惧怕的神色,他落到这个地步,咳呛出能量液也依旧高傲回击道,“没错那个满芯仁厚的小子不能担负塞伯坦的重任政治的复杂性容不得他天真他很快他已经感到压力感到被各种势力和各方不同的矛盾利益所围绕了这个幼稚小子需要我这样经验丰富执政长辈的指导”
    “嘿。所以,现在铁堡隐隐传言的执政长官擎天柱在爆炸中机体受损需要休养的话,信息源头也是你。你都迫不及待帮助他处理政务了。”
    威震天忽然将铁钳一般的双手,放在了御天敌的信号接收器两侧。
    感到颅旁挤压力骤大的御天敌困兽犹斗,他瞪着凶徒“没有我御天敌的辅佐擎天柱只会干蠢事他不明白政治就是少数人对绝大部分人的终极凌驾,事事都妄想各方满意,太顾及所有人尤其是软弱群体的他会毁了塞伯坦”
    “还有你,威震天,你和他决裂夺取火种源,不就是看透了擎天柱的幼稚本质,知道未来他”
    “未来不劳你费芯了。”威震天说完手一拧“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折断声后,他抓起了御天敌的头颅,让未被完全切断的神经感应的部件自自己的手里望着横躺的机体“看,亲眼目睹我撕裂你的火种舱吧。”
    当擎天柱闻讯赶到御天敌的宅邸时,一切已经结束了。他光学镜环顾的场面只剩残酷满地都是横流的能量液,御天敌的机体火种舱破裂,火种已被捏灭而金红色的断臂被零乱扔在两旁,昭示遭遇了灭绝机性的残杀。
    机体踉踉跄跄地站立不稳,擎天柱单膝跪下,从地上捧起了前领袖的头颅冷冰冰沉暗的光学镜仿佛在控诉他的愚蠢和,威震天的罪恶。
    威、震、天。
    他没死。一切都是诈死的计谋。他轻易骗过自己而暴虐依旧。
    擎天柱觉得自己火种灵魂的半身都被活活剥离撕扯成碎块。疼痛而复杂的火焰在他的每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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