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晋江独发，盗版必究 (2/2)
之前楼梯口人多，两人找了个没什么人的楼道。
江珩靠在墙边上，表情不怎么认真，他一向不太喜欢这种情况，但刚刚人那么多，他也不好直接拂了鹿转的面子。
“恭喜。”江珩想了想，调整了一下表情。
鹿转咬着唇看了他一眼“之前的事情，谢谢你我前两天一直在医院，没来得及和你说谢谢。”
“你身体还好吗”
鹿转记得，那天江珩是被沈淮之带走的。
后来，他也没有给爸妈说，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他这次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爸妈怕引起儿子的伤心事，便不让他再回来一中了。
江珩半搭着眼皮，在身形娇小的鹿转面前，他的身形似乎额外挺拔了起来。
“挺好的。”
见他不怎么想和自己说话，鹿转抓了抓手心，“我就是想和你道个别。”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脸上突然带了点儿笑意“周期然的刑罚定下来了，帮我谢谢班长”
要不是沈家插手这件事情，他周期然可能会因为受伤太严重被保外就医，到时候，能不能再回监狱去，还是个问题。
可他现在，哪怕人已经醒了，也在疯狂指责是江珩伤的人，警方那边也对他不予理睬。
虽然知道，沈淮之是为了江珩才帮自己的，鹿转还是挺感谢对方。
听他提了沈淮之，江珩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半晌，他轻声道“你可以自己去感谢他。”
“没必要让我转达。”
“我”鹿转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语气也轻了很多，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看着江珩提起沈淮之的时候，明显变了的神色，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可他就要走了，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犹豫再三，鹿转还是开了口“我会和班长道谢的。”
江珩点了点头，看起来比平时还是无情了点儿。
“江珩。”鹿转想去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他像是自嘲般笑了笑，又好像了却了一桩心愿“等我走了以后，可能也还是会喜欢你。”
“我知道不会有结果，我就是觉得，不说的话，会很遗憾。”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江珩也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只是垂着眼，鹿转抓不到他的眼神。
到最后，鹿转叹了声气“如果我不是oga，或者你不是oga，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点的”
仿佛预料到他要说什么，江珩突然出声打断“不会。”
“没有那么多如果。”
他说的话好像很绝情，又好像温柔了点，江珩说“鹿转，别喜欢我了。”
“那么多人值得你喜欢，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这么直接的拒绝，连一点点念想都不愿意留下，让鹿转一下子红了眼。
“我知道了，谢谢你，江珩。”
他了却了心愿。
可也失去了心愿。
“那我走了。”他是偷偷跑出来的，怕离开家里太久了，他爸妈也会着急。
等鹿转转身的时候，江珩又突然喊了他一声。
“鹿转，你可以继续喜欢同性，也可以喜欢异性。”他斟酌了一会儿“感情不分性别，只是，我正好不喜欢你。”
“所以，别怀疑自己的判断。”
下楼的时候，鹿转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他喜欢的人，在最后的最后，给了他一点点温柔的安慰，告诉他，不管喜欢oga还是aha，或者是beta，他都没错。
江珩在墙边站了一会儿，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然后又笑了起来。
如果
要是他分化成了aha，正好又遇上了同样分化成aha的沈淮之，他大概也会继续喜欢对方的。
这样一想，他好像和鹿转没什么区别。
要是沈淮之和他说，我不喜欢你，你别喜欢我了，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喜欢了。这么多年，他其实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别人的拒绝。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沈淮之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他。
还好，他还有发挥的余地，他就可以去试试，让沈淮之喜欢上自己。
想了一会儿，他低着头往楼上走去。
抬头的瞬间，他才看见有人站在楼梯上方。
江珩眨了眨眼“班长，您怎么在这儿”
也不知道搁这儿多久了。
江珩突然生出一种隐秘的类似于被抓包的错觉来。
明明自己身上有对方的标记，怎么对方靠近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察觉，是他刚刚伤感地太投入了吗
“您这是偷听啊，班长。”江珩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这样不太好吧。”
沈淮之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没有，也就听到了一点点。”
“回教室么”
大概是怕触犯别人的隐私，他故意扯开了话题，江珩也正好不想继续说鹿转的事情，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回去的。”
他想了想“就是，班长，我有点儿累，连续考了两天的试，我现在体力严重不支，头脑发晕发胀，楼梯也爬不动”
虽然语气格外认真，但是脸色真的红润，一点也不像是个虚弱的oga。
沈淮之脚步顿了顿，第一次顺着他的话“要我扶你吗”
他垂着眼，视线直直地落在了江珩的身上，不像是开玩笑，眼神好像也有点温柔。
他这样顺从了，江珩倒是愣住了，这突然就这么好用了
对方既然都伸出了援手，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非常顺其自然地就把手搭在了沈淮之的手臂上，借着对方的力气往上爬。
没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柔弱的oga，就是要借助aha的力量
一到月考，一中的老师们就没了休息天，整个周末都在批改卷子。
过了周末，月考成绩就出来了。
周一大清早，江珩刚进学校，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学校的公告栏那边。
“牛逼，这直接开除了卧槽”
“感谢国家对我们oga的保护周太子老爸居然也被革职了，学校在这方面做得真的好。”
“上次沈淮之那事儿，学校做得好”
“你脑子有病林岚自己做的孽，怎么，还想让别人给她背锅笑死了。”
“你们讨论别的的能不能边上去让我们看看成绩成吗”
周期然的处分公告和月考成绩同时出来了。
江珩在一群人后面站了一会儿，早就挤进前排的贺辞看见他，在人群里朝他招了招手“江珩你不是倒数第一”
江珩“”
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贺辞是傻逼吗
江珩木着脸挤进去。
他先看到的是高二年级组位列第一的沈淮之。
分数很稳，超了第二名整整20分，学霸石锤了。
“你家aha是真的强，这个成绩，从初中开始就没掉下去过。”贺辞是听过沈淮之初中那会儿的传言的。
听见他的称呼，江珩抬了抬眼皮“闭嘴。”
他又从末尾找了下自己。
挺好的，年级倒数第四，总分，勉勉强强三位数。
他莫名松了口气。
还成，不是每门个位数，这样想着，回到教室的时候，他的心情便挺好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月考成绩的缘故，沈淮之到的比较早。
江珩回到座位的时候，看见他的新同桌正低头看什么东西，像是招生志愿之类的。
江珩愣了愣“班长，这是提前招生的”
现在才高二上学期呢，这么早
沈淮之成绩确实好，这个成绩，一大堆的高等学校等着他挑。
尤其他还是个aha，不少学校对aha和oga有额外的加分政策。
“嗯”沈淮之像是才注意到他进来“对。”
“高三过完年模考了，一模后就要提前招生，很多学校已经把简章发了过来。”
江珩愣愣地哦了一声。
高二就得走了
像是看出他误会，沈淮之轻笑“学校只是给我做个参考。”
“我觉得还是走高考比较好。”
江珩觉得他像是故意解释给自己听的，僵硬了片刻，“能提前走，还是好学校，高考做什么”
“一天到晚学习，很累的。”
“我要是能提前招生，肯定就先走了。”说完，他幽幽地叹了声气，难得有些忧愁“我这个成绩，不知道有没有哪所眼瞎的学校愿意破格录取我”
“有的。”沈淮之看了他一会儿，眼底含着笑“你不是好好学了么”
“我看了你之前在远城的考试成绩，已经进步很多了。”
江珩刚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成绩，突然想起来，对方看过自己的全部资料。
他抿了抿唇，心说谢桉怎么还把成绩给对方看了，那沈淮之的爸妈，不会觉得自己很笨吗
学渣配学霸，一点也不酷。
他像是自暴自弃般把书本往脑袋上一扣，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学渣的痛苦，比不能逃课还要痛苦。
“我那是，交的白卷。”
他非常坦白。
“嗯，那也进步了，至少没有交白卷。”
沈淮之这一番不管怎么样都能夸一句的态度，让江珩突然觉得受用了起来，反倒有点不怎么好意思了“班长，您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糖”
他认认真真地问“怎么这么甜啊”说完，他轻啧了声“比我还甜，这样，好像不太好”
甜美aha娇软小o
好像还不错啊，江珩暗自咂舌。
被他这么一说，沈淮之有点哭笑不得。
半晌，他轻声地像是安慰般出声“你多吃点糖，就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