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吃着东西,瞧见不远处姚信和有些醉意的样子,手里的拳头松了又紧,等姚信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才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郑秘书是接替休产假的张秘书进来的,她在总秘处工作快一年了,平时少有在姚信和面前走动,又或是姚信和没注意过。

    她说起来也是一个高校毕业生,模样像是比照着沈倩找的,身材丰腴,声音清甜,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就像是二十几岁时的沈倩,她走到姚信和跟前,放下身段,无比轻柔的开口说话,声音有如甜到了嗓子眼儿里“姚总,您喝醉了呀”

    仔细一听,连语气也跟沈倩有几成相似。

    姚信和之前没有发现公司有这么一号人,如今注意到,只觉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恶心。

    他压下胃里不断翻涌起来的不适感,感觉郑秘书身上的香水传过来,让自己身上一瞬间起了一层薄薄的红疹,闭着眼睛只能长呼一口气,沉声回答到“是有些醉了。”

    郑秘书见姚信和回答自己,一时越发受到了鼓舞,她把身体继续往前靠过去了一些,想到今天过后,这样近距离接触姚信和的机会怕是不会再有,于是伸出手,一下子抓住姚信和的胳膊,试探起来“那我送姚总回房间吧”

    姚信和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来,只是鼻子里“嗯”上一声,冷眼看向那头的陈大泉,跟在郑秘书身后进了电梯。

    郑秘书年纪不大,兴许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她把姚信和送进房间,见他闭眼躺在床上,就转身去了浴室,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刚抓了一把,浴室的门“嘭”的一声就被人推开,陈大泉站在外面靠着门框,笑着说到“行了小郑,别忙活了,出来吧。”

    郑秘书原本想要把指甲缝里的东西扣掉,没想陈大泉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把她的胳膊扭到了后面,压着她走出浴室,一下扔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郑秘书抬头看见那头一脸清醒的姚信和,一时也慌了,她磕磕巴巴地说到“陈总您这是做什么,我只是看姚总醉了,送他上来。”

    姚信和直截了当地问“谁让你来的”

    郑秘书仍然在故作镇定,“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姚信和于是站起来,指了指她的指甲,“这个味道,我知道。给你这玩意儿的人应该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在喝药,对这东西已经有了抵抗性。”

    说完,他蹲下来,眯眼看向郑秘书指缝里的白色粉末,面无表情地问到“这是什么助孕的还是让男人上瘾的又或是新型毒品”

    郑秘书此时终于害怕起来,她手指一根一根地蜷缩着,低头,眼泪直往地上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妹妹被他们害的吸了毒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她就要皮肤溃烂死掉我真的没有想过主动害您的,姚总,我真的没有”

    姚信和没有因为她的话心生同情,“哦”了一声继续发问“你有没有见过那些人”

    郑秘书收起眼睛里的水,衣袖擦了擦,摇头回答“没有,我不知道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他们平时只会用一个单独的手机跟我联系,送的东西也是直接放我家门口,他们还给过我一个账户,我去银行查过,是、是加拿大的。”

    姚信和重新站起来,目光低垂,绕着嘴里的几颗字,“加拿大的账户。”

    陈大泉见姚信和转身去阳台,便把郑秘书关进旁边的卧室里,走出来,抬头看他一眼,问“所以,你怎么看”

    姚信和沉默一晌,手里举着烟,却没有点燃,突然开口道“当年,沈宁宁真的死了”

    陈大泉没想到姚信和会猛地问起沈宁宁,他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一时都差点有些忘了,点点头,有些不解地问“死了啊,谈家老二亲手捅死的,还能有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姚信和打开火机,看着夜色里晃动的火苗,目不转睛,“没什么,只是想着,谈家老二倒台这么些年,应该也有人坐不住了。”

    谈家老二当年跟梁家、乔家一群人跟境外势力勾结,关系错综复杂,有如盘根大树,上头接连查了四五年,才把后续的那些尾巴收拾干净。

    如今,这些人不过消停七八年,眼看着像是又忍不住了。

    中国这一块巨大漂亮的蛋糕毕竟实在过于惹人垂涎了些庞大的人口基数,疯狂的待开发市场,以及相对复杂的官本位思想,总能让无数居心叵测的人蠢蠢欲动。

    这些人或许并不来自于同一个经济利益体,他们各有意图,各有手段,但所寻找的,却都是一个金钱权利的傀儡,没有了一个谈家老二,他们会继续让另一个“谈家老二”填补上来。

    所以资本永远期待战争,而金钱利益的面前,总会有人愿意堕落下去。

    姚信和从来不乐意成为谁的傀儡,他靠在阳台的墙壁上,抽了一根烟,只觉得无趣“我有一些奇怪。”

    陈大泉低头还在跟老林那边联系,随口回答“你什么时候不奇怪”

    姚信和看着他问“这些人为什么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我看上去,像是会被人操控的蠢东西”

    陈大泉听见姚信和的话,咧嘴一乐,回答“他们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况且,你虽然不容易被人操控,但你也有一个挺大的弱点。”

    姚信和侧脸看向他。

    陈大泉于是老老实实回答“普通人贪财、贪色、贪生死,这些特点让他们看上去可以被轻易拉拢收服,可事实上,他们的这种长袖善舞,也让他们真正的弱点得到了最好的掩饰。但你不一样,沈倩就是你的命根子,你自己可以无坚不摧,但一旦涉及到了沈倩,你就总会变得有那么一点儿疯癫,你别这么看我,我这人品德高尚,从来只说真话,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一个女人突然抱着孩子来找你,你难道不会觉得天塌下来你为了不让沈倩知道,是不是什么缺德事儿都能做出来”

    姚信和终于点燃了手里的烟,目光隐藏在缭绕的夜色里,“我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怀我的孩子,不,我不会跟其他女人躺在一起。”

    “我是说如果。”

    “没有这种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命根子都护不住,他只能叫动物。”

    陈大泉难得听见姚信和的俏皮话,挠了挠头发,撇开嘴巴,感叹“那您的命根子可真伟大,怪不得去年喝多酒,吐我一声,站起来还能扒拉着我,说睡不到老婆的人生了无乐趣,明天就想去切了。”

    姚信和不相信自己会跟中年不举的陈大泉说出这种话来,所以他淡淡地看他一眼,沉声答道“不要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套在别人身上。而且,这是两码事。”

    陈大泉点头答到“的确是两码事,您这睡不到老婆的可比中年不举悲催多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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