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深水利夏自恋到听见负责他镜头的摄影师被套麻袋就认为那是琴酒在吃醋,而其实是,这个套麻袋的方法,他曾经跟琴酒讨论过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深水利夏见琴酒心情还不错,于是大着胆子问“为什么你对背叛者都是一枪爆头这么凶残,可仍有人前赴后继地背叛你们组织呢”
    琴酒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点了一根烟。
    这是他通常心情不好或者在思考的时候必定会做的事,深水利夏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心想这会儿琴酒可能两者都有。
    “你也别太难过了,其实这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主要是你们组织专门干坏事,与人性向往善良美好的本质相违背”
    琴酒瞪了深水利夏一眼。
    深水利夏干咳一声“那就换个说法吧,你们组织的性质决定了里面的成员都是智商高并且心思复杂的人,心思不复杂的人也不可能完成那些任务吧这样一来,如果组织和个人之间产生了矛盾,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见得乐意为组织牺牲自己,他们要么会给自己找好后路,要么就直接背叛组织”
    别说别人,琴酒自己也曾经这么干过啊,当年阴阳师地毯式搜索深水利夏的时候他也给自己的情人通风报信过。
    只不过琴酒认为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矛盾,他挺盼着阴阳师倒台的。
    “那又怎么样,明知道他们背叛了组织,还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有机会把情报卖给fbi吗”琴酒嘲讽地说。
    深水利夏一想也是,那么多背叛组织的人,真要一个个抓起来进行“再教育”也不合适,何况全靠琴酒一个人,他也分身乏术,还不如一枪崩了
    深水利夏突然有些担心,也许是和恋人待的时间长了,自己的思维也有些不对劲了,他居然觉得琴酒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三观就像脱肛的野马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
    深水利夏还是想挽救一下他和琴酒的三观“如果以后你自己成了一个组织的boss,最好还是减少杀孽,比如没必要杀死的人,你可以选择套麻袋”
    “”琴酒对这个新鲜的词汇抱以怀疑。
    然后深水利夏兴致勃勃地跟琴酒建议,比方说给人套上麻袋后,专挑疼却并不致命的地方,或者容易留下瘀痕的地方揍,那么第二天那个你看不爽的人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因为他也不想顶着一张猪头脸走在大街上,那太丢人了。
    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嘛。
    而且被套麻袋的人回去之后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或者得罪了什么人,至少会安分一段时间。
    对于琴酒而言,又何尝不是得到了一段清净的时间
    深水利夏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而琴酒就只有一句“幼稚”作为评价。
    于是深水利夏就只好把这个话题丢到脑后。
    要不是听叶修说起最近h市的治安问题,那个似曾相识的套麻袋方式,深水利夏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琴酒身上来。
    不过话又说话来,琴酒和那倒霉的摄影师唯一的交集就是深水利夏了,要不是深水利夏在下台的时候刚好看见摄影师摇着机器往他这边拍,他恐怕还没法对号入座。
    那么问题来了,琴酒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答案他是的。
    虽说记仇不等于睚眦必报,但是琴酒不能容忍别人动他的东西,比如说他的车,他的烟,他的枪,以及他的人。
    深水利夏很荣幸的就在“他的人”的范围里。
    这么一想,好像有点甜蜜呢。
    “”深水利夏沉默地想,这放飞自我的三观还有办法拯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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