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子回来了,”老板娘用帕子掩着嘴唇娇笑,眼波流转间,别具风情,“在外头玩得可是开心不是我说,我们这小镇可比姑苏城里有趣得多哩。”
    “听老板娘的口音,似乎是吴地人士,怎地会想到来姑苏开客栈呢”洛扶殷好奇地问道。
    “这话说起来可算是长了,”老板娘叹了口气,“南华国的上一任国君钟情吴地的女子,便大肆征召吴地女子入宫。那些个女孩家家,入了宫以后便再也没了消息,家人愣是在宫墙外操碎了心也没有任何办法。那位国君在政十年,每年必召吴地的姑娘们,长此以往,那样小的城镇又如何经得起损耗,久而久之,便有无数的姑娘们从吴地走了出来,漂泊在这南华国的各地。”
    “水乡么,自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洛扶殷微微一笑道,“南华国素来有吴地女儿香,越州温柔冢的说法,来这南华国,更是要看一看美人才算作数。”
    “小公子说得可真是好,怪不好意思的。”
    老板娘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倒是透露出南方女子特有的一份温柔。
    洛扶殷在楼下与老板娘相谈甚欢,楼上的楼朔月正坐在雅间里头,眯着一双眼俯视着大堂的情况。
    在触及到聊骚的洛扶殷时,他的脸色忍不住一黑。
    好家伙,这厮对待男人和对待女人完全是两种态度
    他忍不住心里头发酸起来,一只手捏着空的茶杯,不断地收紧,竟然将茶杯完全捏成了碎末,顺着他的掌心缓缓地洒在了地上。
    而他一无所觉一般,准备拿起桌案上的另一个杯子。
    侍者在一旁托着盘子,看得触目惊心,直到楼朔月捏碎了不知道多少个杯子以后,他这才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绣满金线的袍角。
    “我的公子咧,这可是上等的安元年间的青瓷,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货色,您一下子给捏碎了好几个,您让我们东家上哪去找同样的回来啊”
    侍者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抱着楼朔月的大腿哀嚎了。
    “您也可怜可怜一下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的孩子,就算把我卖了,也买不回这几个瓷杯啊”
    楼朔月被侍者吵得头疼,终于停止了继续虐待茶杯这一件事。
    他晲着侍者的手,冷声道“放手。”
    侍者愣了愣,这才反应到自己还攥着人家金贵的袍角,于是触电一般地收回了手。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点头哈腰道“非常感谢。”
    紧接着,侍者就像是背后有恶鬼在追逐一样,迅速就离开了雅间,还贴心地为这位容颜盛极的客人带上了门。
    夜晚,洛扶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自己亲手做的那个掐丝海棠的玲珑骰子。
    她原本想着,捏好香丸放进去以后贴身佩戴,用以凝神静气,顺便也遮一遮天生的体香。
    可如今丢了的话,那也就算了,大不了她再做一个。
    洛扶殷想了想,便心大地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烛光摇曳,橙黄色的灯光透过琉璃灯罩洒落在宣纸上,清晰地照亮了上头洒脱潇洒的字迹,端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洛扶殷原本清冷寡淡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柔认真,显露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情愫。
    她注视着宣纸,就像凝视着心爱的情人。
    楼朔月大摇大摆地坐在洛扶殷的床上,透过流苏的帘子看向另一边的洛扶殷,心跳得越发地快了起来。
    都说“灯下看美人,柔三分”,哪怕洛扶殷的五官还未长开,可其中独属于女性的柔美已经隐隐地散发了出来,单单看着就会让已经开始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怦然心动。
    楼朔月爱好有些特殊,还是个特别没羞没臊的人,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害臊和脸红。尤其是如今的楼朔月还只是个少年,脸皮自然会比成年后薄一些。
    在洛扶殷毫无知觉的时候,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楼朔月的脸颊。他盯着洛扶殷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尾蔓延起了渲染开的绯色,眸含水光地,衬得他比盛放的海棠花更为娇艳。
    然而,这张活色生香的美人图注定是给了瞎子看,作为被爱慕的对象,洛扶殷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在不解风情地认真写着与风花雪月毫无关联的医学论断,愣是发散思维写到了道家的房中术也不见她有半分的脸红。
    说起来,她为什会想到在这本书里加上这一篇章呢
    12138:“”感谢闻人摇戈大兄弟,可能是你启发了某人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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