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你这么想”
“不然呢”楚辞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虽然有的时候人是可以装的，用眼睛去看也并不一定可信，但比起那些人，我更愿意相信你。”
“所谓清高，只不过是你懒得开口罢了。”楚辞挥了挥手，“你就当我乱猜，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秦妄的唇角弯了一弯，笑意并不多，但神情柔和了许多，“你没猜错，我的确是懒得说。”
楚辞歪了歪脑袋，露出果然的神情，“你看，我就知道。你若真是那种闷葫芦，也不会经常拿话堵我了。”
秦妄道，“楚公子很敏锐，看人也很准。”
只是常常会有些矛盾，让人摸不着头脑。
楚辞端起酒杯，嘀咕说，“这杯子也太小了，不太尽兴。”
说着便抬起手来，高声喊道，“小二”
秦妄“你今晚饮了不少，也该够了。”
“够什么够，反正还有十几日晨光要打发，便是起的晚些也无妨。”楚辞让小二将酒杯撤下，换了碗来，又让他按照旁边桌的例起出一坛石榴酒来，仰头灌下一整碗。
酒水刚一下肚，平日里有些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了潮红，楚辞一拍桌，“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忙”
他半个身子几乎都快趴在了桌上，往秦妄面前凑近许多，“你们凌霄的沈掌门，最不屑妖魔精怪一类，听说门下弟子捉妖时稍稍心软，都会被罚，若是有徇私，还会被赶出门派。”
“你可是他唯一的徒弟。”楚辞口齿不甚清晰，慢吞吞道，“这事儿要是被你同门知道，你可就，就”
秦妄淡淡道，“这样的事，我做过一次。”
楚辞微惊，醉意散了些，那双泛着水光的眸紧盯着秦妄，“你刚刚说什么”
秦妄除了耳廓染上了些许粉外，整张雪白面孔没有一丝异色，神色清明，“我说，这样的事情，我做过一次。”
“师父罚我在苦渡堂中跪了一个月。”秦妄抬眼看他，“不止因为我在师弟面前放走了妖，还因为我与他争辩说，那只妖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楚辞瞪圆了眼，薄薄的眼皮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红，冲淡了许多锋利的艳，难得的有了些同龄人的稚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没有骗我吧”
秦妄无奈道，“我说了，我从不撒谎。”
或许这么多年来，在秦妄身上唯一的所谓污点就是违背师命，触犯门规，所以他们抓住这一点将其不断放大，衍生出许多荒谬的谣言来。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这人是自己的徒弟，还是未来唯一有可能将门派发扬光大的人，沈无初不可能将他逐出师门，便忍了下来，将他撵去罚跪，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也并未扼制那些流言蜚语。
楚辞端起碗又饮了整整一碗，唇面沾上些果酒深色，艳丽如同刚化为人形的妖精，“被罚了一次还敢”
秦妄“敢。”
楚辞盯着他，突然笑起来，“若是你师父知晓此事，你可还会再辩”
秦妄“会。”
他一字一句，“我并未做错什么。”
楚辞盯着他良久，才拎起酒坛，将秦妄面前的空碗倒满，端起自己的酒碗与秦妄的撞了下，沉声道，“除了祁安外，我不交任何朋友，你是第一个。”
秦妄挑眉，“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楚辞故意学着他的模样挑起眉，“你会拒绝吗”
他学得不太像，总有种莫名的俏皮感，秦妄眼底浮现些许笑意，端起了酒碗与楚辞停在自己面前一动也不动的酒碗碰了下，清冽的嗓音响起来，“不会。”
不知怎么，这顿酒喝得楚辞极为满意，虽然站也站不稳，扶着走也有些困难，还一直傻笑，但他心中极为畅意。
秦妄拿这个醉鬼没有办法，只好将这人背上，朝他落脚的客栈走。
楚辞喝醉了酒话便更多了，尽是些秦妄听不懂的话，每个字音都黏在一块儿，若不仔细分辨，听起来就像是无意识的哼唧似的。
明明酒量不行，却还要逞能。
幸而此时街上人不算多，摊贩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俩都着一身黑，能注意到的人就更少了。
楚辞一路都处在半昏睡的状态下，唯独走到了一处卖饰品的摊子前，拽了拽秦妄的衣角，嗓音含糊道，“等一下。”
秦妄微微侧过头，“怎么”
楚辞眯着眼，“你看那个发冠，还挺好看的。”
卖饰品的小贩是个面目和蔼的妇人，平日只在这一条街上卖些自己做的东西，发冠项链耳环之类，何曾见过秦妄这样仙人面孔的人，微微愣神后笑道，“公子是喜欢这个吗”
她说着，将唯一一只银色发冠拿起，这是她闲时做来玩的，将薄银片卷成细柱状，打磨成各式形状的树枝，环绕发冠一圈，看起来也颇为别致。
她笑道，“这是我做来玩的，今天刚摆出来，镇上的人不喜欢这种款式，若是入公子眼，我便少收些，十个铜板即可。”
楚辞单手环住了秦妄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贴上来，嗓音微软，却含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给我买。”
秦妄
他将楚辞的手拉开，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单手牢牢将对方托住了，腾出一只手掏出钱袋，将碎银搁在摊上，拿过发冠朝妇人点头道，“多谢。”
妇人愣了下，“公子，这太多了”
没等她说完，秦妄已经将发冠塞到了楚辞手中，背着人走远了。
“不然呢”楚辞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虽然有的时候人是可以装的，用眼睛去看也并不一定可信，但比起那些人，我更愿意相信你。”
“所谓清高，只不过是你懒得开口罢了。”楚辞挥了挥手，“你就当我乱猜，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秦妄的唇角弯了一弯，笑意并不多，但神情柔和了许多，“你没猜错，我的确是懒得说。”
楚辞歪了歪脑袋，露出果然的神情，“你看，我就知道。你若真是那种闷葫芦，也不会经常拿话堵我了。”
秦妄道，“楚公子很敏锐，看人也很准。”
只是常常会有些矛盾，让人摸不着头脑。
楚辞端起酒杯，嘀咕说，“这杯子也太小了，不太尽兴。”
说着便抬起手来，高声喊道，“小二”
秦妄“你今晚饮了不少，也该够了。”
“够什么够，反正还有十几日晨光要打发，便是起的晚些也无妨。”楚辞让小二将酒杯撤下，换了碗来，又让他按照旁边桌的例起出一坛石榴酒来，仰头灌下一整碗。
酒水刚一下肚，平日里有些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了潮红，楚辞一拍桌，“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忙”
他半个身子几乎都快趴在了桌上，往秦妄面前凑近许多，“你们凌霄的沈掌门，最不屑妖魔精怪一类，听说门下弟子捉妖时稍稍心软，都会被罚，若是有徇私，还会被赶出门派。”
“你可是他唯一的徒弟。”楚辞口齿不甚清晰，慢吞吞道，“这事儿要是被你同门知道，你可就，就”
秦妄淡淡道，“这样的事，我做过一次。”
楚辞微惊，醉意散了些，那双泛着水光的眸紧盯着秦妄，“你刚刚说什么”
秦妄除了耳廓染上了些许粉外，整张雪白面孔没有一丝异色，神色清明，“我说，这样的事情，我做过一次。”
“师父罚我在苦渡堂中跪了一个月。”秦妄抬眼看他，“不止因为我在师弟面前放走了妖，还因为我与他争辩说，那只妖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楚辞瞪圆了眼，薄薄的眼皮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红，冲淡了许多锋利的艳，难得的有了些同龄人的稚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没有骗我吧”
秦妄无奈道，“我说了，我从不撒谎。”
或许这么多年来，在秦妄身上唯一的所谓污点就是违背师命，触犯门规，所以他们抓住这一点将其不断放大，衍生出许多荒谬的谣言来。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这人是自己的徒弟，还是未来唯一有可能将门派发扬光大的人，沈无初不可能将他逐出师门，便忍了下来，将他撵去罚跪，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也并未扼制那些流言蜚语。
楚辞端起碗又饮了整整一碗，唇面沾上些果酒深色，艳丽如同刚化为人形的妖精，“被罚了一次还敢”
秦妄“敢。”
楚辞盯着他，突然笑起来，“若是你师父知晓此事，你可还会再辩”
秦妄“会。”
他一字一句，“我并未做错什么。”
楚辞盯着他良久，才拎起酒坛，将秦妄面前的空碗倒满，端起自己的酒碗与秦妄的撞了下，沉声道，“除了祁安外，我不交任何朋友，你是第一个。”
秦妄挑眉，“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楚辞故意学着他的模样挑起眉，“你会拒绝吗”
他学得不太像，总有种莫名的俏皮感，秦妄眼底浮现些许笑意，端起了酒碗与楚辞停在自己面前一动也不动的酒碗碰了下，清冽的嗓音响起来，“不会。”
不知怎么，这顿酒喝得楚辞极为满意，虽然站也站不稳，扶着走也有些困难，还一直傻笑，但他心中极为畅意。
秦妄拿这个醉鬼没有办法，只好将这人背上，朝他落脚的客栈走。
楚辞喝醉了酒话便更多了，尽是些秦妄听不懂的话，每个字音都黏在一块儿，若不仔细分辨，听起来就像是无意识的哼唧似的。
明明酒量不行，却还要逞能。
幸而此时街上人不算多，摊贩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俩都着一身黑，能注意到的人就更少了。
楚辞一路都处在半昏睡的状态下，唯独走到了一处卖饰品的摊子前，拽了拽秦妄的衣角，嗓音含糊道，“等一下。”
秦妄微微侧过头，“怎么”
楚辞眯着眼，“你看那个发冠，还挺好看的。”
卖饰品的小贩是个面目和蔼的妇人，平日只在这一条街上卖些自己做的东西，发冠项链耳环之类，何曾见过秦妄这样仙人面孔的人，微微愣神后笑道，“公子是喜欢这个吗”
她说着，将唯一一只银色发冠拿起，这是她闲时做来玩的，将薄银片卷成细柱状，打磨成各式形状的树枝，环绕发冠一圈，看起来也颇为别致。
她笑道，“这是我做来玩的，今天刚摆出来，镇上的人不喜欢这种款式，若是入公子眼，我便少收些，十个铜板即可。”
楚辞单手环住了秦妄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贴上来，嗓音微软，却含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给我买。”
秦妄
他将楚辞的手拉开，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单手牢牢将对方托住了，腾出一只手掏出钱袋，将碎银搁在摊上，拿过发冠朝妇人点头道，“多谢。”
妇人愣了下，“公子，这太多了”
没等她说完，秦妄已经将发冠塞到了楚辞手中，背着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