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
    这特么叫她怎么回答
    沈初黛心头万般苦恼,她怎么又掉入了陆时鄞的陷进, 别看他平日里装得一副乖顺小绵羊的模样, 皮囊下却是诡计多端的狼崽子,把她唬的团团转。
    她还是太冲动, 没个章法便跑来兴师问罪, 还没说几句便被摆了一套。
    寂静良久,陆时鄞冷哼开口“怎么阿黛不敢回答了。”
    沈初黛迅速回应“什么叫不敢回答, 这种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还需要回答吗”
    “那就现在回答。”陆时鄞勾了下唇, 隐隐带着危险的讯号。
    这么多兵法书可不是白读地。
    三十六计走为上,她还是先捋清思绪再来兴师问罪。
    沈初黛指了下外头的月亮, 义正辞严地道“大晚上地思考这么烧脑的问题, 对大脑的发育不好,改天我想好了再回答你。”
    “再见, 不用送了”
    话一说完沈初黛便脚底抹油准备溜出去,只是刚迈出了一步,腰上便被湿淋淋的臂膀抱住,一不留神便被拉到木桶旁。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幽幽地道“当初为了圆你心愿, 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沈初黛一愣,当时他刚登基不久,手上仅有部分兄长留给他的人脉, 为了能让她顺利当上皇后之位, 可以说是用尽了筹谋与手段, 甚至堵上了他的性命。
    这般想她心头便忍不住发软,只是在下一瞬,凉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
    沈初黛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现在不反击,她可就得乖乖被他吃定了。
    “费尽心思圆我心愿”
    沈初黛轻轻柔柔开口,话语中带着感动“原来陛下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陆时鄞瞧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能瞧见她湿漉漉的发丝在空中轻轻颤着,他唇角忍不住扯开一抹笑意,拿过毛巾轻轻为她擦着头发。
    时日隔得有些远了,他有些记不清当时的心境,虽说到不了喜欢的程度,但其中也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过若是能哄好她,承认也没什么不好的。
    陆时鄞轻轻“嗯”了一声,却见沈初黛突地转身,痛心疾首道“没想到陛下您居然如此肤浅我真是太失望了”
    她话语带着一丝怒气,眼睛却是亮闪闪地带着狡黠。
    陆时鄞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心头又气又好笑。
    真是傻瓜,怎么会因为单纯一件事而喜欢上一个人。
    是因为喜欢上了她,所以才喜欢她做的每件事,喜欢她的英姿飒爽,喜欢她的勇敢机敏,喜欢她的聪明狡黠,最喜欢瞧她气呼呼、眸光里尽是他的模样。
    陆时鄞轻轻问道“阿黛又为何喜欢我呢。”
    这倒是把沈初黛问为难了,她看着陆时鄞轻轻为她擦干发丝,在她光洁额头上吻了下,温柔地道“回去好好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微怔地走出了府宅,听见门口两个守卫同她问好,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幸好陆时鄞没逼她回答,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原因,总不能回答是因为他长得好又对她好吧。
    呵,她是那么肤浅的女子吗
    好吧,她是。
    不可否认地,这两项也是原因之二。
    被夜晚冷风吹了下,沈初黛清醒不少,终于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了。
    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地,怎么莫名其妙地又被他忽悠走了,关键是她现在心虚得很,还不敢回去找他。
    沈初黛磨着牙,一字一句地像是解恨“祝止译”
    呜呜,在外面她连他的真名都不敢提。
    一旁的守卫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小将军,是祝小侯爷得罪了您吗小的替祝小侯爷给您赔罪。”
    却瞧见她突地抬眼瞥了他一眼“祝什么小侯爷,祝大骗子才是。”
    直到坐在兄长榻前,沈初黛依旧怨念无限“兄长,咱们沈家是不是基因不好,怎么一个赛一个笨呢。我被祝止译耍得团团转,你更惨,被药得躺床上十几天下不来。”
    沈桦安刚从昏迷中清醒没多久,听到她这话气得差点又晕过去“去去去,你是专程来损我的是不是。”
    下一瞬手却被她握住,只见她郑重其事地道“兄长,笨鸟要先飞,从今天起我们开始读书吧”
    沈桦安瞥了眼从小看到书就装病头疼的沈初黛“妹妹,你这飞得也太晚了,洗洗睡吧还是。”
    话音刚落便被妹妹瞪了眼,痛心疾首地道“朽木不可雕也。”
    沈桦安
    拿刀来,他刀呢
    刚微微抬了下身,沈桦安又被她按了回去,只见沈初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本周易出来,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好了兄长,就算你是朽木,妹妹也不会放弃你的。”
    沈桦安呵呵。
    他索性又躺了回去,冷眼看着沈初黛扒着书勉强把“传”的半篇,结结巴巴地读下来,苦着脸把书瘫在了一旁“我终于明白秦始皇焚书的心境了,我现在不仅想焚书,还想就着火烤个红薯吃。”
    他就知道。
    沈桦安勉强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温柔地道“妹妹,笨鸟起飞不了,就不要勉强了。”
    沈初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们还是好好在地上待着吧。”
    “不是我们。是你,好好在地上待着吧。”沈桦安划重点,“周易这本书,我十岁就倒背如流了。”
    沈初黛惊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桦安怜悯地瞧了她一眼“哦,你那个时候好像整天拿着个破斧头,天不亮就出门砍柴去了,哪里知道我的事。”
    沈初黛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时候她在纠缠言复,每日带着礼物前去拜见,只求拜得一师。
    言复本无意收她为徒,后来被她缠烦了,便以一年为限,她若是能够天天为他砍上一石木柴,他便收她为徒。
    她便真的拿了斧头,天天跑附近的山上砍柴。
    沈初黛彻底合上书,释然道“看来读书也没什么用嘛。”
    沈桦安她好像在暗地里讽刺他,可他没证据。
    就在他忍无可忍想要赶她走时,却见她突地手上动作顿住。
    半晌沈初黛才抬起头来“兄长,我好像知道大梁人在找的是什么了。”
    “是书。”
    是记载这个世界的书。
    和上一世相同,那天言复的手下忆奴依旧出现,就在她易容成为“张鉴”,引着沈初黛走向那个破屋子时,被早已埋伏在旁的大邺战士一拥而上,逮个正着。
    只是忆奴比她想象地更为忠诚,被抓住后便一言不发,任沈初黛使出种种手段,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忆奴这儿套不出,别处更无踪迹可查。
    沈初黛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拯救皇帝一百回(穿书)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簌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簌晓并收藏拯救皇帝一百回(穿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