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示意他“坐吧,咱们好好聊一聊。”
    贺宇桦表示并不是很想聊。
    平复心情后,他的目光落到她面前的饮品上,紧接着电话响了起来。
    越闻星很好说话“不如你先接吧。”
    贺宇桦未免自己当场去世,目光艰难的从她脸上移开,再也不看一眼,表情严肃的说完剩下的话“今天咱们就算见过了,你还想喝点什么随便点,算我的,咱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越闻星眨眨眼“这么说,你对我不满意”
    贺宇桦努力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联姻的事是长辈提的,我推辞不掉只好才来这一趟,谈不上满意不满意,只是走个程序而已,越小姐也别太放在心上。”
    “行吧。”越闻星仍然笑眯眯的,示意他的电话仍在响“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贺宇桦接起电话,一点不留恋的阔步走了。
    越闻星目睹他的身影离去,悠哉悠哉把咖啡喝完以后,才慢悠悠地站起来,预备找个地方先去把妆卸了。
    刚起身,迎面一个人影倏然跑过。
    将桌上的花瓶杯盏全数扫落,越闻星更是被对方硬生生的撞了一下肩膀。
    还来不及喊痛,她想去接顺着桌布滑落的那个花瓶,却握了个空,眼看着花瓶在地面炸裂,弹开的碎片猝不及防地将食指尖划破一道小口。
    “嘶”
    越闻星随手拿纸巾按住伤口,蹙眉回头。
    正好看见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噗通”一下,跪在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
    咖啡厅内顿时因为这个插曲而喧闹起来,有人过来收拾残局,有人对她连番道歉,手指被人用创口贴包好。
    然而更多人,还是聚在一起围观。
    越来越多的议论声,淹没咖啡厅舒缓悠扬的背景音乐
    “他看着好眼熟啊,是不是上过财经杂志的那个贺沉言”一道有些激动的女声。
    “你开什么玩笑,贺沉言会在这样简陋的咖啡厅见人”
    有人打断他,瞬间花痴眼“不管他是谁,他都好帅啊,也太有气质了吧。”
    “你的关注点难道不是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跪他。”
    越闻星敏锐的捕捉到几个字眼,随即侧目。
    刚才说话的时候,摘掉了一只耳机,此刻正悬在耳朵上摇晃。
    耳机里播放着一首单曲循环的歌。
    她看向那个男人,随着歌词看清了他的脸。
    我躲进挑剔的人群
    夜一深就找那颗星星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怕脱口而出是你姓名
    贺沉言停在一簇灯光下,光影衬得身型越发挺拔硬朗,西装工整,隐隐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他稍稍抬头,眸光隐匿在额前的碎发间,削弱了几分冷厉。
    两人隔空对视几秒,越闻星承受不住对方眼底的重压,率先移开眼。
    对面那个女人仍在哭哭啼啼。
    大庭广众,她也不嫌丢人,就那么跪在地上求告。
    一来二去,越闻星也大致听明白了其中原委。
    大概是女人的丈夫做错了事卷款跑了,甲方要追责,因为家里有年迈的老人还有孩子要抚养,所以只好来求对方公司的领导网开一面。
    女人哀切的神情任谁看来都颇为动容。
    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
    “亲情牌在我这里没有用。”他顺势整理手上的腕表,淡淡开口,“与其这样,不如从一开始,就劝他不要走这条路。”
    女人张了张嘴,被男人强大的气势压制。
    贺沉言的眼神扫过越闻星,继而看向她,唇边一丝笑意也没有,眼神更是冷得人背脊发寒。
    他微微弯腰,西装裤腿压出好看的褶皱,嗓音低沉,如同冷酷的修罗“你搞错了,现在能救你的不是我,是你的丈夫。”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女人的瞳孔猛然收缩,随即变得暗沉,她颓丧地瘫坐在地,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她不该答应丈夫,不该放任他把工程款卷进自家的腰包。
    更不该来招惹这个男人。
    贺沉言离开后,女人抱着自己的包来和越闻星道歉。她没说什么,看着女人失魂落魄的身影离开咖啡厅。
    越闻星去洗手间把自己的之前的装扮全数卸下,只穿着身上那套淡蓝色的jk制服。走出酒店的时候,外面又下起雨来。
    这场雨比之前的来势更汹,瓢泼大雨沾湿了行人的裤腿,水花一层一层溅在酒店门口干燥的地板上,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耳机里的歌放到高潮部分。
    越闻星站在廊前,回想起刚才的画面。
    半晌,她把路边的一颗小石子踢进雨幕,卸了妆的唇角,堪堪扯起来一丝弧度,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还是冷酷得不像个人样。”
    越闻星没有陷在过去太久,她点开手机打车软件,等了半天,没有一个司机想大雨天绕路过来接单的。
    正翻着通讯录,想让就在附近的哪位朋友过来载她一程。
    电话还没拨出去,眼前一辆深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停下来。
    没来得及错愕,司机便下车撑了伞向她跑过来,看她一眼,恭敬点头“越小姐,贺总请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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