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安抱着脑袋哀叹,这就和稀世珍宝擦肩而过了。
    天字二号房里的,是什么人啊
    江云翊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按照金银台的规矩,客人拍下的物件儿,可选择现场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也可由他们亲自送到府上,再结算。
    温娇并不缺钱,从把母亲的嫁妆接到手中之后,她便重新盘了铺面,将手中不好的铺子卖了,又扩充了未来有发展的铺子。在顾叔的帮助之下,生意做得红火。只是这些,都不宜让清正迂直的父亲知道罢了。
    她如今买下春山戏雀图,三万一千两白银却是出得起的。
    傅氏不同别人,到底和温家有些亲戚关系在里头,知道当年出嫁,她母亲嫁妆的丰厚,因此倒也没有太惊奇。
    竞拍还在继续,温娇无心待下去了。
    与傅氏商量过之后,打算先去验验春山戏雀图的真假,若是无误,就付了钱离开。路上,却正巧又碰上特意来找她们的晋国公府孙氏。自然了,她以为是傅氏千金一掷,买下了名画,忍不住过来打趣两句。
    温娇陪了一会儿,见她们似还有话说,就体贴地说,自己先去看画。
    侍从引温娇去金银台藏宝阁。
    春箩扶着她下楼,小声道“姑娘,今日拍下这等名画,许是招了不少人眼热呢。若是有心人去查一查,定然是知道姑娘身份的,怎么姑娘当初不让顾叔出面呢”
    “我买下这幅画,就要敬献给老太太的。”温娇提着裙摆一步步下楼,闻言摇头一笑,“顾叔若是出面,旁人更会起疑他与我的关系,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这画,就是我买的。”
    “姑娘说得在理,只是今日这风头”
    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今日这风头确实惹眼,她的一举一动又与父亲相关,与温家相关。
    温娇自然知道春箩的顾虑,朝她微微一笑,眼神之中传递着安定的力量“别担心,我母亲当年嫁妆丰厚,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藏着掖着,反倒不好,我应付得来。”
    两人入了藏宝阁。
    自有管事的,取来春山戏雀图给她查验。
    她看得认真,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倒是把一众服侍在旁的侍从看得呆了。
    结款之时,管事初时是不肯收钱的,说这是天字六号房客人的意思,其余的却不肯再说了。
    温娇诧异。
    这并非小数目,天字六号房之人方才突然放弃竞拍,就已然很奇怪了。
    如今此举,更是叫人匪夷所思。
    莫非那人还认识她不成
    不管如何,温娇自然不肯收的,管事见她坚持,也并不意外,似乎一早就被人打过招呼似。
    可到了最终收银票之时,他却只收了三万两,退了她抬价的一千两。
    管事的珍而重之的将木盒双手递给她,脸上带着和煦笑意“恭喜姑娘了,姑娘慢走。”
    罢了,他不过听命行事而已
    温娇朝他微笑颔首,因这木盒上的雕功精致,也没让春箩拿着,自己一边走,一边用手抚摸。
    正看得入神,想得入神,前方传来脚步声,一个陌生男子,带着他的两个随从,在花园之中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温娇脚步一顿,抬眸看向他们。
    那男子看清她的脸,似乎怔了好一会儿,本是来势汹汹,这会儿忽然抵唇咳了一声,脸上带了些笑“姑娘便是天字二号房,买下春山戏雀图的人吧”
    此人,便是天字一号房宝真县主的表兄,阮衡。
    他是兵部尚书之子,纨绔之名,遍达盛京。
    只是这会儿他未自报姓名,纵然温娇知道上辈子有这么一个人,也因没打过照面,此刻对面相见不相识。
    “正是。”
    女子声线娇软,与他弱柳扶风般的身姿一脉相承,叫人听之难忘,见之难忘。
    阮衡走近两步,笑道“敝人姓阮,家中小妹对春山戏雀图实在很是喜爱,不知姑娘能否割爱”顿了顿,他又道,“我知道姑娘不差钱,可这世上也有许多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但凡此番姑娘应承了我,我却是什么都肯答应姑娘的。”
    他声音低下去,站得又近,态度实在是有些轻佻。
    这人想来是从未见过她,因而将她当成了商贾之女,可以任意揉搓了。
    温娇双眸如水,微微弯起,笑意如星光般散开“阮公子,正如你所说,我手中既已有了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却对其他,都不感兴趣。”
    她拿他的话堵他。
    阮衡一噎,又劝了两句,见她丝毫没有退让,打算来点硬的。
    他心想,宝真平日子仗着身份高贵,对他颐指气使也就罢了,他虽垂涎美色,却不敢打她一星半点儿的主意。可这女子,娇弱可欺,难道他还不能收了她
    他面色微沉,伸手欲勾温娇的脸,她却微微侧身,躲了开去。
    香风扑面,勾人心魂。
    他深深吸了一口,愈发有了征服之心“小美人,你可知我是何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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