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则一边吃早饭,一边回忆起两个人刚刚牵在一起的手。
大殿下与括苍君关系真的是很好呢。
好到让她莫名觉得两人站在一起时有点光芒璀璨。
可能这就是友情的力量吧。邝露感动地想。
早饭惨遭惊吓,涂艳山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喝了三碗粥。
撑得她午饭都没什么胃口。
邝露午后就徜徉于工作的海洋,南红蹲在房里擦自己的剑,涂艳山撑得慌,又无事可做,恰好这时候有给郁烈的信送来,她便拿着信去找自家殿下顺便消消食。
然而她去郁烈居住的朝华殿寻人,意料之外地扑了个空。
这可真是奇怪了,眼下又没什么要紧的事,依照殿下那种咸鱼性格,不应该不在的呀。
涂艳山满心疑惑地拿着信往回走,无意间路过夜神寝殿,看见门扇敞开着,夜神在榻上小憩,而郁烈正弯腰给对方盖毯子。她的心中还没来得及产生“原来殿下在这里”的念头,就看见郁烈盖完毯子,顺势俯下身去在夜神唇边亲了一下。
亲了一下。
了一下。
一下。
下。
脑海中一声轰然巨响。
裂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涂艳山瞠目结舌,在原地僵成了一片棺材板板。
真的、有什么事、不对
然后郁烈就看见了她。
“可是有什么事”他走过来,反手布下结界免得吵到里面的人。
涂艳山颤巍巍道“殿下,您和夜神”
郁烈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涂艳山夭寿了殿下真的染指了小白菜似的夜神殿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殿下
郁烈道“这件事,你和邝露南红说说也就罢了,不要让外人知晓。”
“哦”涂艳山冷静地回答。
我很冷静、我很镇定。
我临危不乱,我处变不惊,我
我的内心还是忍无可忍地发出了土拔鼠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还未说来寻我何事。”郁烈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
“啊”涂艳山拼命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开,将手中的信封递过去,“殿下你的信”
“好。”郁烈收了信,“你先回去吧。”
“哦。”涂艳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转身飘飘忽忽地走了,脚步歪歪扭扭,活似喝醉了酒。
郁烈看着她虚浮的脚步,内心完全可以想象到她遭受的精神冲击。但郁大尾巴狼烈完全没有一丁点反省和惭愧,反而内心十分愉悦地准备迈步回房间。
他刚迈出一步,不远处就“咚”地一声,好似有什么脑袋撞到了柱子上面。
人,果然就是要经历冲击才能成长。
郁烈听着模模糊糊传来的呼痛声,面带微笑,良心丝毫不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