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主干道的僻静小巷子里, 两个oga女孩儿手挽着手, 气喘吁吁又不乏兴奋的疾步走着。
    “小艾小艾,那个小哥哥真的追过来了耶”
    “是在追我吗”那个叫杜小艾的姑娘很想回头看又不好意思回头,脸颊羞的红彤彤的“晴晴, 你确定他真的是在追我吗”
    “是啊, 跟着咱们一起拐进巷子了。”那个叫陈晴晴的女孩儿偷偷的回头望了一眼说“哎我说, 你怎么反而越走越快呀停下来跟他打个招呼呀”
    “那不行。”杜小艾撅了噘嘴说“都说男生追女生太容易到手会不珍惜的让他多跟几条巷子,如果这么曲折的路他都跟下来了, 就说明他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啊那多为难人啊”陈晴晴说“小艾我走不动了啦”
    “哎呀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啊”杜小艾挽紧了陈晴晴的手臂“就再钻一条巷子, 就最后一条,他要是还跟着,我就跟他说话”
    “成成成, 再钻一条巷子,然后我就要去喝甜品啦”陈晴晴嘟囔着说, 两人一侧身拗进了一条一人宽的窄巷子。
    这巷子过于窄了, 俩人甚至没法儿并排走,只好松开了手臂一前一后的贴着墙前行。
    杜小艾走了两步, 回头, 幽暗的巷陌尽头没有人影。她不死心,原地等了会儿,再次回头,还是没等到想见的人。
    “看吧, 我说让你别作, 你偏要作。”陈晴晴抱臂靠在墙上摇头说“谁会吃饱了撑的追你那么远啊”
    杜小艾心里挺郁闷, 不情不愿的鼓着腮帮子“那就说明他没诚心”
    一片云被风吹到了巷子的上空,遮住了明媚的阳光,逼仄的巷陌间骤然被阴影淹没。
    “哎呀还是赶紧走吧,这地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怪吓人的。”陈晴晴搓了搓手臂说“我要回到大路上去。”说着,她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巷陌尽头多了个人影。
    这巷子实在是窄,陈晴晴看那人越走越近,以为他想穿过这条巷子,便喊了一声“小艾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有人想过来。”
    “哦。”杜小艾闷闷的应着,旋身,发现巷子的另一头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个人影。
    一头一尾的两个人将路的进出口都给堵住了。
    “那个”女孩儿们莫名的开始发慌,哆嗦道“这位朋友,你先别进来呀,让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她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两个一身黑的男人仍在往前走。
    两个女孩儿真实的被吓到了,退了两步贴到一起,背靠着背,陈晴晴结巴道“你们,你们听不懂话吗我说了这样谁都出不去的”
    巷子两端的两个黑衣男人像是聋了一样,对她们的话语充耳不闻,一味的往前走着,迫近着巷子中段的女孩儿们,
    距离越缩越短,越缩越短。
    杜小艾面色惨白“你们要干嘛呀晴晴他们要干嘛呀”
    这时,那两个男人像是僵尸一样,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双臂。
    巷子上方的云雾没有散去,反而被一片更加厚重的浓云连结,本就不甚明亮的天光被斩断,幽暗降临。
    “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厚实的墙与墙之间回荡,一层一层被削弱,落到宁随远的耳中已然有些远了,变得模糊不清。
    宁随远的瞳孔顷刻间压紧。
    他正站在一个胡同口,眼前的小胡同一个连着一个,七拐八绕的,其复杂程度堪比蜘蛛网,很难想象在现代化的主城里居然还会保留着这样古老的巷陌建筑。
    显然,居住在这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一些高龄的老人在自家的屋檐下打瞌睡,耳不聪目不明。
    宁随远感到一阵头疼。
    他的感官和直觉在捕捉危险的这方面意外的灵敏,即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也异常精准的注意到了两个奇怪的人。
    而那两个鬼祟的家伙似乎一直在关注着那两个oga女孩儿。
    是想要偷东西吗毕竟那两个oga女孩儿的穿着佩饰在人群中都显得价值不菲。
    宁随远本想给那两个女孩儿提个醒,可谁料到那两个女孩儿跟他刚一对视就像兔子似的,掉头就跑。
    这还不算,仿佛是故意在跟他躲猫猫一样,两个小姑娘一头扎进了巷子,拼了命的往那种偏僻的犄角旮旯里钻,宁随远对这片地区毫不熟悉,刚跟了两条巷子就彻底迷失了方向。
    “该死的”他正毫无头绪,那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就如利剑般穿透了他的耳膜。
    宁随远觉得他耳膜的陈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那声尖叫很短促,被突兀的截断,却始终回荡在宁随远的脑子里,他仰起头,望着上方狭隘而逼仄的天空,牙关一点一点的咬起。
    经过了须臾的审时度势,他转头扑向了一侧的垃圾桶,一脚踩踏上去,蹬盖而起。他手臂和腰部的肌肉瞬间被绷紧到了极致,强健的肌肉纤维支撑着他攀住了侧方紧贴着矮楼的水管,向上引了两节,借着惯性荡高。在足尖勾着二楼雨棚的瞬间,他松开手,飞鸟一样的定点降落。
    整个塑料的雨棚被他的重量压的微微下凹,发出不堪重负的“哗啦啦”声,破旧的防盗窗里正有一个老头儿在看报纸,闻声微微朝窗外探了探脖子,露出懵逼的表情。
    宁随远并没有在雨棚上逗留几秒,他轻盈的向上,攀住了五楼的晾衣杆,足下踩着突兀的墙壁,以一个几乎垂直于墙面的姿态攀爬,“蹬蹬蹬”的几下借着壁挂式的空调机踩到了矮楼的顶端边缘,松开手,上身矫健的昂起,直立站稳。
    风拂过他的头发,汗湿的额际微微发凉,宁随远往后退了两步,呼吸沉下,突然助跑,在楼房的边缘纵身跃起,扑向另一栋矮楼的屋顶。
    他骨骼轻盈,跳起来的高度非常可观,在十几米高的楼顶之间飞跃,只短短的几秒钟,附近几条巷陌间的情形一览无遗。
    “砰”一声,宁随远重重的踩落在另一座房顶上,他借力在地上打了个滚,卸了大半的力道,脚踝仍旧有些隐隐作痛,然而他没多管,疾步冲到边缘处朝下一看
    没错,是那两个相貌平平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旧褂子,扔在人群里看几遍都不会记住。此刻一个正趴在女孩儿的身上,另一个还在跟猎物厮打着。
    宁随远的眼角剧烈的跳动,他在身上一摸,摸着那块儿全息记录仪,二话不说朝下投掷过去。
    “砰”那块儿颇有分量的金属小方正中了一人的脑袋,直接给他的头骨砸凹陷了进去。
    那人正和杜小艾拉扯,忽而往旁侧一倒,手脚极不规律的抽动了两下,没能立刻爬起来,有红红白白的浆液从脑袋上的裂缝里淌出来。
    “啊啊啊”杜小艾吓得尖叫不止,连连蹬地后爬,这时她看见她的同伴被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而那个像野兽一样的怪人正胡乱的咬着陈晴晴的脖子和肩膀,女孩儿穿的子衬衫硬生生被人类的门齿撕裂,鲜血和口水混杂在一起,糊在翻开的血肉上,又是恶心又是骇人。
    杜小艾吓得魂飞魄散,这时一道人影墙壁上攀着跳下来,疾风一样冲到那怪人背后,一把拎起了那怪人的后领子,将其扯的脱离了陈晴晴,当头就是一拳。
    “砰”
    对方的面部骨骼发出了崩裂声。
    宁随远一旦跟人来真的,下手就会变得非常可怕,与他本人斯文的外表截然不同,他出拳如闪电,连击十几下在对方的腹部,若是一般人怕是连五脏六腑都要被捶出来了,那怪人身形摇晃了一下,手臂直挺挺的朝宁随远挥过去,被宁随远反向按住肘部关节,“咔擦”一声拧断。
    那怪人终于仰倒,不动弹了。
    青年站直,他削瘦精悍的肌肉在松垮的布料下绷得紧紧的,一系列极限而又危险的动作都在消耗他的体力,汗水沾湿了黑发,他喘了几口粗气,听到背后杜小艾拔高了的惨叫。
    “他动了他又动了”
    是那个被砸破脑袋的家伙,蠕虫一样靠着墙蹭起了上半身,宁随远凌厉的侧目,他抬腿一脚蹬在对方的胸口,隐隐可闻及胸骨折断的声音,那人微微向前驼背,呼吸变得困难,口中“嚯嚯”,喷出一些黑红色的血沫。
    宁随远顾不上赶尽杀绝,他蹲下身极快的查看了一下那个叫陈晴晴的女孩儿的伤势,然后将其背到了背上。
    “去医疗所。”他短促的对杜小艾说。
    杨潇刚跟他春心错付的长官通风报信儿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喊她“潇姐”
    杨潇一回头,看见宁随远背上背了一个,身边还跟了一个,俨然是刚才的那两个oga姑娘。
    这阵仗怪吓人的,她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遇到袭击了。”宁随远低声道,他将两个女孩儿挨个托付给杨潇“麻烦送她们去医疗所”
    “你呢”杨潇惊道。
    “那两个混蛋还没死。”宁随远微微咬牙“没死就得抓他们回来接受审判”说完,他掉头又一次冲向巷陌。
    他出来的时候特地记了路线,这一次往返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但当他赶回那条血染的小巷时,他呆住了。
    空空如也。
    宁随远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刚才极限运动透支的体力都开始让他的身体报偿了,他几乎要忘掉自己刚从医院里出来,趔趄了一下扶住了墙。
    黑朦在眼前翻涌,他闭上眼,却有更多的震惊和不解层层上浮。
    这怎么可能呢
    宁随远很清楚自己刚才下手有多重,以那两个人的伤势,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走了,连动都不一定能动弹得了。
    许久,他回过神来,喘了喘气,辙回了大路上。
    街道上仍旧是熙熙攘攘的,欢声笑语不绝,无人知晓方才发生在阴暗角落里的诡异事件,宁随远的脚步略显沉重,他抬眸看到廖鹏和甘橘并肩从小公园儿的方向走过来。
    廖鹏正在转一个魔方,他每快速的转完一个面儿就给甘橘看,甘橘都会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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