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视若无睹。
    享堂里的女人悲声哭喊,男人死死地按住她的头与公鸡拜了堂,随后他们把她暴力拖入一口黑黝黝的棺材里。
    铁钉钉入棺中的声音与女人拍打棺盖的哭求声交织出一幕幕惨绝人寰。
    待四颗铁钉把棺材钉死后,礼官高声道“礼成,入洞房”
    乐队吹响唢呐,棺材被四人抬起朝祠堂大门走去,行至天井中时,牵着红绸花的裴宴清和鬼嫁娘与抬棺人相交,碰撞出水波般的震动。
    棺中人绝望的哭喊声刺破了人们的耳膜,全都跟着悲哭起来,撕心裂肺。
    整个祠堂里都弥漫着鬼气森森的哭喊,阵阵阴风袭卷,屋檐下的大红灯笼迎风起舞。
    待二人进入享堂后,哭喊声才消失不见,只是供台上的灵牌已经七倒八歪,却无人打理。
    媒婆尖声道“族长呢,族长去哪儿了”
    不知是谁把颤颤巍巍的族长搀扶上来,哭得七荤八素的人们哆嗦着身子站在享堂外,媒婆不满道“怎么都拉长着脸,笑,给我笑狠狠地笑”
    人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纷纷贺礼。
    族长咬牙望着眼前的璧人,狠狠地抹了把泪,站直身子高声道“新郎新娘就位,请新郎新娘进香”
    媒婆笑盈盈道“跪”
    新人双双跪下。
    媒婆“献香”
    新人行献香礼,礼毕,族长吊着嗓门道“跪,叩首”
    新人再次跪下磕头,族长“再叩首”
    新人磕完第二个头,族长继续道“三叩首”
    磕头完毕。
    媒婆“起”
    两位村民上前搀扶新人起身,族长老泪纵横,悲愤道“一拜天地”
    新人行跪拜仪式。
    “二拜高堂”
    新人朝供台上的灵牌跪拜,不少灵牌发出炸裂的声音,门口的村民们跪倒一片,敢怒不敢言。
    “夫妻对拜”
    新人面朝面,裴宴清笑盈盈地拜了下去,心甘情愿折腰。
    族长高声道“礼成送入洞房”
    乐声响起,新人起身,裴宴清把鬼嫁娘背起,耳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裴郎闭上眼,什么都不要看,只管往前走。”
    媒婆上前把一条红绸布蒙到他的眼上,裴宴清犹豫片刻才试着前行,脚下毫无障碍,如履平地。
    起初乐声和鞭炮声在耳边炸得噼里啪啦,待他走了莫约一分钟后,那些声音渐渐消失,而背上的人像睡着了似的,悄无声息。
    耳边愈发静了,裴宴清忽然觉得心里头有点发慌。
    四周太过寂静,就像棺材一样,冰冷,潮湿。
    “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背上的人没有回应。
    裴宴清隐隐意识到了古怪。
    按照他之前对副本剧情的理解,只要平了鬼嫁娘心中对孙家人的怨愤,把好感度指数涨到百分之百,副本任务应该就算完成了,但眼下似乎还有剧情没走完。
    正困惑间,远处隐隐飘来一道童谣“林家小妹哟,没爹爱,后娘嫌,卖了赚个彩礼钱阿婆怨儿郎,念妹妹哭瞎眼”
    那声音断断续续,听得裴宴清莫名烦躁,他再次试探喊背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
    思忖片刻,裴宴清才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扯掉眼上的红绸,周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壮着胆子摸旬郁的身体,对方“唔”了一声,仿佛清醒了。
    裴宴清试探喊“旬先生”
    旬郁隔了许久才迷迷糊糊问“这是哪里”
    裴宴清默了默,“好像是棺材。”
    旬郁“”
    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旬郁困惑地摸四周,潮湿阴冷,确实挺像棺材里的情形,他不解道“我怎么在这里头”
    裴宴清没有说话,只是试着触摸周边的情况,旬郁不满道“你压着我了。”
    裴宴清稍微挪动身子,继续触摸,耳边再次传来旬郁毛躁的声音,“欸,你摸我胸做什么”
    裴宴清“”
    旬郁翻身,裴宴清不可思议道“旬先生,你在摸我大腿”
    旬郁“”
    裴宴清“你可以继续摸。”
    旬郁“”
    两人经过好一番摸索,才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呆的地方似乎是个棺材,而他们的身体已经成为了棺材里的一部分。
    换句话来说,这是一口有生命的棺材。
    与此同时,村子里彻底炸开了锅,刚刚村民们还庆幸裴宴清把鬼嫁娘背走了,结果没隔多时人们就发现家家户户门口都放着一口棺材。
    村民们被吓坏了,赶紧把祠堂里的族长请去看情形。
    族长又惊又恐,连忙命人开棺看怎么回事。
    众人壮着胆子开了一副棺,里头躺着身穿大红嫁衣的女人尸体。
    一首童谣冷不防飘进村庄,“林家小妹哟,没爹爱,后娘嫌,卖了赚个彩礼钱”
    尖叫声响起,人们四散逃窜,全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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