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红灯笼里的光线投到墙上,映出一道奇怪的人影,它正贴在墙壁上不停地戳墙纸。
    那影子挺邪乎,扁平的,轮廓线条非常清晰,就像皮影儿。
    旬郁正想扭动身子,却被裴宴清按住,他悄悄捂住他的双眼,收拢腰肢,附耳低语,“睡觉。”
    旬郁心想,大哥你他妈还睡得着
    裴宴清一动不动,旬郁捏了捏他的腰,有些痒。他再次低语,低音炮又苏又撩,“别调皮,会死人。”
    好吧。
    走廊上的沙沙沙一直响个不停,旬郁神经敏感,只觉得那声音又轻又细,好似在挠心窝子,痒得要命。
    他竭力忍耐。
    为了分散注意力,旬郁忍不住挠裴宴清的手掌心,动作非常轻。
    这下裴宴清也睡不着了,觉着心窝子也跟着痒了起来。
    温热的胸膛贴到背脊上,裴宴清把头放到旬郁的颈项边,动作十分亲昵。
    正想有进一步动作,忽听一道虚无缥缈的金属音在走廊上响起,就像猛烈敲击钢盆底部发出的震荡声,嗡嗡嗡,激得人头皮发麻。
    客房里的玩家们被那诡异的响声惊醒,全都竖起了耳朵。
    寂静了一分钟左右,又一道类似金属割裂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它拖着长长的尾音,空灵深邃,穿透力极强,好似话筒发出的刺耳声,扎进耳膜,令人难以忍受。
    有人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阵阵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毫无章法的在围屋里震荡,带着水声的回音。
    它有时像深渊中传来的呐喊,有时又像深海里不可名状的可怖,孤寂,古老,总能激发出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旬郁听着很不舒适,只觉得牙酸得不行。
    裴宴清体贴地捂住他的耳朵。
    诡谲的水琴音在围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流窜,空灵中夹带着金属的致命敲击,穿透人心。
    有人的心理承受力差,已经受不了开始毛躁了。
    就在众人被那变态的声音荼毒了将近二十分钟时,女人疯疯癫癫的笑声忽地传来,把218号房里的玩家黄阳炸得坐了起来。
    同伴王俊被他吓得不轻,小声问“黄阳你怎么了”
    黄阳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王俊被他的样子吓得发憷,偷偷拉被子把头蒙住,努力克制内心深处的恐惧,说服自己别受外界杂音影响,强制镇定。
    隔了许久,黄阳才道“外面有东西在看我。”
    王俊在被窝里抖了抖,快吓哭了。
    女人尖锐的笑声还在继续,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亡魂沈青青的笑声。
    瘆人的水琴声和女人神经质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在围屋里回荡,黄阳像着了魔似的,缓缓掀开被子下床。
    王俊失措道“你要干什么”
    黄阳没有出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房门,那里好像有东西把他吸引了。
    王俊偷偷地瞥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只见一张奇怪的影子正贴在房门上,好似在窥探房中的他们。
    黄阳似魔怔了般,鬼使神差的朝门口走去。
    就在他离房门只有两三步距离时,身形忽然顿住,困惑地扭头看王俊,茫然问“我怎么了”
    王俊不敢吭声,害怕惊动了外面的东西。
    黄阳显然也发现了异常,害怕地倒了回来。
    谁知没退两步,他隐隐觉得头顶痒痒的,想去挠。
    哪晓得这一挠,竟见了血。
    一丝嫣红冷不防从头发林里滚落下来,滴到衣裳上。
    他困惑地摸了摸,哪来的血
    头皮越来越痒了,似要钻心。
    黄阳毛躁地抓扯头发,他越是用力抓扯,头皮就痒得越厉害,甚至恨不得把它扒拉下来,彻底解脱
    丝丝鲜血从头顶涌出,沾染了面庞。
    黄阳蹲在地上疯狂挠抓头皮,面目狰狞可怖,把王俊吓坏了,连忙下床看他的情形,焦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黄阳的喉咙里发出咕咕声,痛苦道“痒,头好痒”
    王俊试图阻止他继续挠抓,却被他重重地推开。
    没一会儿黄阳意外的安静下来,王俊还以为他没事了,结果片刻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黄阳的头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那道伤口呈十字型炸开。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挣扎,五官明明被痛苦吞噬,却无法发声。
    阵阵皮肤撕裂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黄阳僵硬地扭动身躯,大片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裳。
    面前的身体像金蝉脱壳般发生了裂变,皮肤与血肉一点点分离,整个人像要挣脱束缚般,缓缓从皮囊里爬了出来,留下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腥红突出的眼珠,白森森的牙齿,脖子扭曲成九十度
    “啊啊啊啊啊”
    惨烈到极致的惊恐声在218房里响起,王俊被黄阳的情形吓尿了,他崩溃地冲出走廊,大声叫喊救命。
    血人机械地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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