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五人进来,汪剑通才从桌案旁直起身来,面上还带着疲惫之色,抛给他一封信“打开看看吧。”
    段正淳稳稳接住展开。
    写信的却是秦府的少爷,萧夫人那位大哥。
    他信中说,已问过妹子妹夫,林姑娘并没回去辽国,三人早在边陲小城分别,再多的却也不知了。
    段正淳不住思量“她说向北行,既然不是真定也非辽国,那”
    汪剑通捋了把胡须“我猜,林姑娘或许是去了西夏。”
    段正淳一怔“何出此言”
    按信中所写,人确实可能在西夏,但汪帮主何以如此笃定
    汪剑通轻咳两声“其实若非秦公子这封信,我一时还想不起,参合庄时,林姑娘曾同我打听那位西夏高手情况,看似颇有兴趣。我想着,若一时找不到慕容博,她很可能会北上西夏寻那高手切磋。”
    单从林蓝那日出手就可看出,她非但手上功夫极好,而且下手极为老练。
    论其临敌经验,怕是没有千次也有百场。
    这样的人,听到有位少见的高手,难道能不动心
    汪剑通与林蓝相处虽不多,对她分析倒是有几分准头。
    至少,当时李秋水对林蓝的吸引力,必然远远胜过了段正淳。
    便叫段正淳此刻想来,都觉汪剑通所说大有可能。
    只是西夏也非弹丸之地,茫茫人海,要寻一个人出来,仍旧千难万难。
    知他所扰,汪剑通仗义道“段王爷不必忧心,我正要重建西夏分舵,恰好可以顺便打听林姑娘行踪,只是还需要些时间,一旦有了消息,定会告知与你。”
    段正淳立即站起躬身道谢。
    有汪帮主这一承诺,总归是多了几分把握。
    汪剑通将他扶起,叹道“其实,我请段王爷来,也是另有思量的。”
    段正淳不解。
    汪剑通苦笑“自苏州一别,咱们大伙分头离去,洛阳与郑州相近,我同玄慈大师一道折返。谁料不过几日,就听闻玄慈大师已在寺中受戒,我去拜见,他却闭门不出,再一打听,得知他竟要在受完训诫后请逐出寺,从此不再是少林弟子”
    玄慈本是内定的下一任方丈,骤然有此念,如何不惊人
    汪剑通询问缘由,玄慈也未答,直到段正淳来信,他却想到那日玄慈特特说要请段正淳与林蓝二人前往大会,或许这两人知道些隐情。
    听他这番话,段正淳与四位家臣互相对视,彼此均是讶异,而后又变为了然。
    玄慈大师不愧为少林高僧,着实品质高洁,佛性深厚。
    汪剑通观他几人神色就已明白“段王爷果真知晓,可否透露一二”
    此事说来亦同林蓝脱不开干系。
    她曾在少林数次拷问玄慈大师,每每必问至大师沉默无言才停止。
    这却非是她性情刻薄如此,而是故意为之。
    若按细究,佛门有“五戒十善”,玄慈并未触犯一条。
    但因林蓝巧辩,将方大雄之死施加于玄慈之身,他便如犯了一大杀戒,更遑论此后慕容博每一为恶,只要想到一切罪过皆因他一时不察而起,他身上罪责便一日重过一日,心内愧疚也越积越深。
    越是精研佛法,越是无法自拔。
    时至今日,已再难解脱。
    此即为诛心之律。
    对付玄慈,最为有效。
    若换作汪剑通等人,是万万不会受这样干扰的,对付他们,倒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干脆。
    是以听完段正淳一番叙述,汪剑通也只在心中感慨。
    当作玄慈对雁门关之事郁结在心,经过种种事端,才有此决断。
    他与对方多年知交,此时是不想赶去少林见好友受难,却又好心安慰段正淳道“若有这般情由,林姑娘或许也会前往少林,段王爷倒是可以宽心些许。”
    段正淳却无他这般信心。
    恰在此时,外间弟子来报,有一封从少林来的信,说是大理一位姓段的公子送来。
    汪剑通看向段正淳,打趣道“姓段的公子,不知与段王爷有没有关系。”
    他拆开信,里边夹了两张纸。
    一封是自呈名姓,拜会他这位帮主的,另一封却是请他转交给段正淳的。
    他草草扫过一遍,原来这人是段正淳的嫡亲兄长,怪道也说是大理段氏。
    只是这信上内容,对段正淳来说,恐怕并非什么好消息。
    段正淳从他神色猜出端倪,接过信来瞧了瞧,而后摇头道“看来汪帮主却是猜错了,人并没在少林。”
    信是他兄长段正明所写,大概是不知他行踪,又曾听说他要往洛阳丐帮寻汪帮主,是以将信寄到此处来,总归也不是什么机密要闻。
    汪剑通犹豫劝道“还有不少时日,不如再等等。”
    段正淳绝非什么痴男怨女,虽然难免沮丧,但这结果也是早有预料,却说更令他惊讶的,反而是兄长竟真为他的琐事离开了大理,前往少林。
    此时当着汪帮主面,也不便扫兴,仍笑道“既然如此,段某就在此叨扰了,还望汪帮主毋怪。”
    见他能想开,汪剑通替他高兴“不怪不怪,你且在洛阳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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