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黄昏,金黄的光线从破窗里洒进来,照亮空气里的浮尘。
    身形修长的男人踩着我的脊背,影子笼罩我的身体。
    几只蜘蛛从我眼前爬过,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就是你的替身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没力气抵抗,干脆放松了一点趴着“看来数量不少呢,刚才给我注入的是毒液”
    他的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柔,莫名让人毛骨悚然“毒杀太缺乏美感,那只是微量的麻醉罢了。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目标。”
    他的意思是他的替身不能放毒还是不想对我放毒思维逐渐被剥离,我本来就接近透支,在麻醉剂的效果下开始感到昏昏欲睡,强撑着用最后一点魔力换了礼装,给自己上了一个战续。
    “哦,就是它让你在荷尔荷斯那蠢货手下死而复生的”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戏谑“神奇的能力,只可惜这里没有另一条命给你换不,待会承太郎来了,你可以用他的命。呵呵呵呵”
    听到这话,我半昏半醒的头脑清晰了一瞬,心里阵阵发冷。
    这说辞是我胡诌给恩雅婆婆听的,那么可以确定在雾之镇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暗处观察我们了,可能是本人在场,也可能是利用那蜘蛛模样的替身窃听。
    蜘蛛。
    替身是一个人精神力量的体现。这个男人的性格多多少少会和他的替身相似,阴暗,谨慎,擅长构建巢穴,在漫长的观察后一击制敌。这样的人不会在没有把握的状态下出手。
    他的“蜘蛛”总共有几只除了咬人外还有别的能力吗
    以及他刚才说“毒杀缺乏美感”,是不是证明他对这种事有某种追求他是那种比较偏执的人吗
    我咬住舌尖,希望痛觉能让自己清醒一点,大脑用尽全力转动起来我能赢吗承太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如果我无法打败这个男人,在昏迷或者“死亡”之前,我该怎么把信息留给他
    “既不哭泣,也不挣扎,没意思。”那声音变得兴味索然。
    保持冷静,保持理智。如果他的性格有偏执极端的一面,那么在力量不占优的当下,情绪也许会是突破口。
    试试看吧,试着激怒他。
    我模仿承太郎面对敌人的状态,勾了勾嘴角“就这”
    地面上的影子动了动,似乎是稍稍歪了下头。
    “装神弄鬼的,说到底也只敢在别人虚弱时偷袭嘛。”我用懒洋洋的声音说“想看我害怕的样子吗就凭这么几只小虫子”
    “这么快就认定我和承太郎会是猎物了提前做了准备就觉得万无一失吗劝你再考虑考虑喔。”
    激怒他。
    撬动他波澜不兴的外壳,寻找破绽。
    很快我也不用咬舌头了,因为那个男人改变了主意,不想让我轻松地昏迷过去。
    我被翻了个面,在恋人战中留下幻痛的腹部又被重重踢了一脚,闷哼一声滚到阴暗的角落里,被激起的灰尘弄得睁不开眼。
    你大爷的。
    皮肤上传来细微的触感,被生理性泪水模糊的视野中,很多蜘蛛在我身上快速爬行。
    他展示了蜘蛛形替身的另一个能力。一分钟不到,我双臂举起,以被钉上十字架的姿势悬挂在半空。半透明的蛛丝缠住手脚与躯干,割出道道血痕。
    “你是目标外的人物,我本来不想浪费力气的。不过现在,突然有点兴趣了。”
    那丝线刚接触皮肤时还是柔软的,但很快就变得坚硬强韧。我的身体被牢牢固定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顺着蛛丝被抽走。这就是他的真正能力吗
    蜘蛛群的其中一只顺着丝线过来,爬到我脖子上,满是绒毛的腿让那一片皮肤痒痒的。
    整挺好,这家伙很擅长让人恐惧哈。
    不过呢,本人从小与南方大蟑螂对线,当了我的小美人闺蜜近十年的专属驱虫使。这种程度虽然能引发生理性不适,咬咬牙勉强还在忍受范围内。
    于是我依旧不为所动,和面无表情的男人对视“就这”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走过来。我没被束缚的手偷偷地、轻轻地将一块符文石夹在指尖。
    再近一点,我没多少力气了,这一下需要弹到他身上。被波及也无所谓了,反正套了战续。
    还剩三步,两步,一步。
    男人扬起手,在我将小石子打出去的同时,一个耳光狠狠掼在脸上,耳朵里瞬间一片嗡鸣。
    嘴里泛起血腥味,符文石被瞬间出现的蛛网缠得严严实实,飞到一半就停滞不前了。
    厂房的结构忽然晃动起来,钢制的房梁上抖落一片灰尘。不远处的阴影被突然涌入的光线破开,高大的男人逆着光破门而入,身边的替身和他一样露出暴怒的表情。
    我鼻子一酸。
    该怎么形容这幅画面呢在这一个瞬间,他是踏破所有绝望的救世主。
    只是我还没对他喊出敌人的能力,先瞥到了灰眼睛男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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