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把手给我。”毕声手掌向上,伸到了他的面前。
    喻苗下意识的把手放了上去,却是缠满了绷带的那一只。
    “换一下。”毕声皱着眉头又说。
    喻苗急忙听话的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毕声盯着掌心的一双爪子,好险没笑出声来,怎么跟投案自首似的他握起喻苗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放在了门边的屏幕上按住,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几秒之后,屏幕传来一阵蜂鸣声,大门应声而开,毕声松开了喻苗的手。
    “以后别爬墙了。”他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喻苗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彻底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只觉得整个人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眼前的世界仿佛失了真,全都变得柔柔软软的,他整个人就像被浸在了蜜罐里,幸福的快要爆炸了,以至于都不敢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怕稍稍起心动念,就要溺毙在这极度的愉悦里。
    难得的,毕声其实也有点晕。
    像是瞒着家长偷偷干了坏事的孩子,那种心满意足又忐忑不安的刺激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在他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他很清楚像这样的不安与不确定之前从未出现过,毕声走到床边狠狠的搓了下脸,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感觉竟然还不赖。
    稳了稳悸动的心跳,毕声拨通了卢鹏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卢鹏的声音沙哑,像是硬生生的被人从睡梦中惊醒。
    “出什么事了老大”他含含糊糊的问。
    “你睡了”毕声似乎很不满意他当前不甚清醒的状态。
    “快一点了大哥不睡觉我要干嘛”卢鹏崩溃的吐槽道。
    “那你醒一下。”毕声理所当然的说。
    卢鹏特别想骂娘,这个该死的强迫症一旦准备发号施令,就要求接旨的人必须精神高度集中,实在是没人性到令人发指。
    “行行行,我洗把脸。”卢鹏认命的用冷水把自己的睡意浇醒,正襟危坐等着毕声吩咐。
    “喻苗的合同改一下。”毕声说。
    “嗯什么”卢鹏先是答应了一声,复又不可思议的问。这家伙吃错药了吗怎么又改主意了未免自己出现了幻听,卢鹏觉得很有必要再确定一下“你不是说公事公办”
    “我说错了,重新签吧。”毕声承认的特别理所当然。
    “那按什么级别签和白桦一样”卢鹏又问。
    “和我一样。”毕声说。
    “什么”卢鹏彻底醒了“不是,毕老大你被下降头了”
    毕声狠狠皱了下眉头,似乎十分不满卢鹏的反应“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是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卢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回他觉得自己不只是幻听了,怎么连幻觉都出来了
    “我没你那么无聊。”毕声不耐烦的说。
    “不是,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前几天你才说了一切照旧,今天就要给他提待遇提就提吧,这孩子倒是也值,但你说和你一样又是什么意思他一初来乍到的小屁孩儿,比卓哥他们的待遇都好,能说得过去就算咱们要和贺宁抢,也不至于下这么大本钱吧”卢鹏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毕声八成是被徐晓璐刺激昏了头,苦口婆心的试图拉回他的理智。
    “和贺宁有什么关系”毕声懒得再和他逼逼叨,干脆的说“总之照我说的做。”
    卢鹏还想再问,话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这特么的,唱的是哪一出三更半夜的,卢鹏彻底失眠了。
    如果不是开玩笑,毕声到底是想干什么给喻苗同他一样的待遇,岂不意味着工作室除了挂个名,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不对,别说捞不着好处了,恐怕还得倒贴卢鹏掐指一算,毕声是老板兼门面,他的合约自然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可这些年来他的合同也就是个摆设,毕竟浮生佛的年年亏损,买单的都是毕声,所以工作室从来都没真的履行过合约。
    就当下来看,喻苗这两个字能值得了多少钱就靠他目前青舞赛冠军的名头这才能接多少商业合作就算接了抽成还得给他分大头,怎么可能抵得上每年七位数的薪酬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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