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二天了。
    窗外从鹅毛细雪变成狂风暴雪,埃瑟丝清楚知道这是被绑架的第二天。
    绑架,埃瑟丝在嘴里重复丶细细地用舌尖品尝这个词,她再熟悉不过,那些警察丶法官丶被害者家属以及监狱里的那些囚犯经常提醒她--妳是个绑架犯是的,她是绑架吉伏特负责人的千金小姐,那个漂亮得如同厨柜中高级洋娃娃,有着陶瓷般细腻肌肤,纯金如阳光般长发和神秘却温柔的铁灰色眼眸的女人──英格丽˙冯列,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间残酷阁楼里的摆设,以及闷热不通风的气味。
    堕落的味道。
    "喔,太好了,"敞开的大门带着雪花和冷空气钻进室内,穿着登山御寒外套的女人将护目镜和毛线帽扔在衣架上,随手泼洒着身上融化的冰水,"外面积起快一公尺的雪,看来我不必每天巡逻,真好,终於可以放假了。"
    "昆娜我的天这里还有一位病人好吗快把那扇破门关上"沙发上倒卧着名老先生,浓密胡子就像窗户外的雪一般纯白,他拉紧身上三件纯羊毛被,气得挥舞手杖,"喔,看看这是我的女儿昆娜˙格雷科我能告诉那些老伙计,那应该是儿子昆娜˙格雷科而不是女儿"
    "老爹,没人会帮自己儿子取名昆娜,如果有我很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叫娘娘腔名子的男人,哈"昆娜脱去外套晾在煤油暖炉边,她每次巡逻回来肯定会这麽做,为了隔天巡逻烘乾外套,显然这个习惯已经不关乎是不是要做例行公事了。
    "住嘴昆娜,给我一杯温水,和妳瞎扯害我快渴死了。"老先生艰难地坐起身。
    昆娜绕过坐在窗边的埃瑟丝倒了杯水,递给老先生时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不需要看了,我刚才巡逻回来可没看见什麽救兵,而且这麽大风雪不会有人愚蠢得现在出来,除非想变成冰块。"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埃瑟丝将老旧窗帘拉上。
    埃瑟丝照办,对於被绑架的她──也就是人质来说,埃瑟丝在这里过得挺不错。她双手自由,穿得够暖,三餐还算温保,虽然只是罐头和硬面包,但足够果腹的情况下埃瑟丝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人质,而像来到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家作客,如果不是脚踝上的铁炼,她真的很放松心情。
    然而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埃瑟丝看昆娜将老先生扶躺回沙发,自觉的起身往厨房走。
    她知道,昆娜给她高度自由是基於过人自信以及可怕的枪械武装,那些摆在客厅任何角落的各种丶丶机关枪,摆在电视柜上的手榴弹,挂在钥匙勾上的小刀还有随处乱扔的捕兽夹,埃瑟丝不确定她车上是不是有火箭炮,但光是屋子里能看到的这些就够让她安分,至少她目前没有轻举妄动被对方轰掉脑袋的想法,除非她愿意舍弃右脚摆脱铁炼,否则她最好当个乖孩子。
    "嘿。"昆娜抱着手臂斜靠在门框看她。
    埃瑟丝压下心底惊慌将过期半个月的土司切片,然後冷着脸将吐司放进平底锅用最小火稍微加热,如果晚上没有佐汤品,昆娜允许用珍贵的瓦斯将面包弄热,这样不伤胃,这是她定的规矩,而挨瑟丝也欣然接受。
    "看来妳有记住我说的话,嗯"打开并不冷的冰箱,此时应该算是另类储物柜,昆娜拿过奶油摆在桌上,悠闲地盯着埃瑟丝将土司烤得酥脆,放进盘子端给她,"做为一个人质──被囚禁者,妳看起来很适应我该这麽问吗妳习惯被绑架然後当成筹码"
    "并不会有人习惯被绑架。"埃瑟丝加重语气,抬眼回视昆娜。
    她耸了耸肩,"我的错。"这个问题确实另类了点,但谁知道在那些腐烂的尸体会行走後这世界还有所谓的正常至少昆娜˙格雷科不那麽认为。她粗鲁的拿刮刀挖了一坨奶油,浅黄色的块状物因为低温没办法融化,像颗肿瘤般黏在有些变形的土司上,"噢随便反正能吃就好。"她有些烦躁地摆弄着抹刀。
    "我可以问吗"埃瑟丝看昆娜狼吞虎咽的咬下吐司,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妳抓我的目的是为了换食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和犹豫,但她觉得该趁情况还不算太糟前说出来。
    昆娜咀嚼着吐司等埃瑟丝继续。
    "我想妳是白忙一场,或许妳该考虑其他"
    "咳咳咳"昆娜呛了一口。
    埃瑟丝紧握双手,就像她平时紧张的习惯动作,然後她看着昆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随手抹去嘴边奶油,"其他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末世病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桃花灼灼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桃花灼灼并收藏末世病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