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何况如今他身侧还有宁逾白在。你想比宁逾白更耀眼,那得更上进。”
    “母亲,你知道我想要的永远不是他看见我。”淳于璞额角青筋微现,眼神阴鸷道。
    燕穆清拍拍他的肩膀,声调依旧“我都知道,如今你还是以辅佐陛下为重,其他的,以后再说。”
    淳于璞不想这样,可看见燕穆清冷淡眼神,他只能将话憋回去,转而道“房首辅前几日问母亲为何不进宫看望陛下。那日陛下高烧不退,很是危险,母亲身为长公主,理应探望。”
    燕穆清抬起手,凝视食指上那枚玉扳指,神态温柔“没有陛下允许,房首辅万不敢说这种话。看来我那贪玩的皇帝侄子有事与我说。如此我少不得走一趟。璞儿,往后要多多陪伴在陛下身侧,知道吗”
    淳于璞点点头,心里还是不甘。
    要不是当年有人趁虚而入,如今的他又岂会只是个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迟早有天,他会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陛下需知为君者得仁,能听得进忠臣谏言,不宜听信他人言,过分宠信近侍。史书上只手遮天的宦官有许多,陛下也知道其结果如何。再者,也不宜后宫专宠。为君王者,该雨露均沾。”房经赋卷着书,手里一方戒尺,将为君者之道娓娓道来。
    燕云殊迷瞪着双眼,忍住打哈欠的冲动。
    房经赋提及雨露均沾,方才想起件事来“满朝百官听闻淑妃病重一事很是忧心,臣以为为定前朝,陛下确实该广纳秀女,为皇室开枝散叶。”
    “”燕云殊一激灵,眼睛瞪得像铜铃,“摄政王让首辅说的为君之道里,没有附加催婚一项吧”
    房经赋哑然失笑“自然没有,不过老臣相信摄政王也有此想法。”
    不,你想错了,他绝对没有
    因为他心里想的是他来做朕的皇后。
    燕云殊怜悯地看着私以为和宁逾白成知己的房经赋,连人家小心思都弄不明白,还在这妄想借人名声催人心上人的婚不晓得被宁逾白知道,你会有多惨吗
    燕云殊叹了口气,算了,看在房经赋为朝奉献几十年份上,他替对方守住这个秘密。
    “再议,最近不是在准备春闱吗还是国之栋梁更重要,朕后宫一事算不得什么。”燕云殊找借口。
    房经赋见小皇帝谈及后宫像避如蛇蝎,不免想入非非,倾身道“陛下这就错了,前朝与后宫同样重要。还是说在陛下心里,这后宫之人只会添烦恼”
    燕云殊一心都挂在宁逾白身上,哪有心思管后宫。
    闻言只道“朕想要愿得一人心注。”
    房经赋诧异,倒不是说诧异于燕云殊这份心,而是诧异于他身在皇家、为一国之君竟有这等念头。古往今来未能有一位皇帝做到。
    坐上皇位成为皇帝,这个身份和地位便象征着身不由己。
    为江山操劳,为平衡而牺牲自我,为天下百姓而牺牲人生自由。
    别说一生得一人,就是生几个孩子,那也不是皇帝自己决定
    房经赋再看眼面容仍带青涩的燕云殊,这恐怕还是年少惹得祸,待多经历些磨难,怕是会变。
    房经赋等着燕云殊经时光打磨,这会儿也不强制将人思想掰回来“陛下的想法该结合实际。”
    “你说得对。”燕云殊抚掌道,他是得结合下实际,问问宁逾白怎么想的。
    燕云殊想到宁逾白,生出些困惑来,他挪动小蒲团凑到房经赋面前“房首辅,朕有一事不明。”
    房经赋捋着小胡子,满脸好说话“陛下请说。”
    “你说的为君之道朕记住了,那这为夫之道,又该如何”他好奇道。
    房经赋手一滑扯下好几根胡子,疼得他面目微微扭曲,小皇帝天马行空想的什么
    燕云殊又自顾自说“为夫之道是不是该为他多着想,要多体贴,不能对他发脾气,他生气的时候要哄着,最重要的就是要百依百顺。男子在外可说一不二,回到家就要听内人的话。”
    房经赋
    燕云殊愁眉不展,嘀嘀咕咕“如此说来,朕更像内人,不行。”
    他倏然坐直身体,握紧小拳头,一脸攻气“朕要重振夫纲,这事儿必须找他好好谈谈。”
    事关男子尊严,他不能坐以待毙。
    房经赋“陛下”
    “多谢房首辅分享经验,朕受益匪浅。”燕云殊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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