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都是归处。”
    司徒寻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被苏越川说服。是的,他可以一走了之,四海为家,但他过不去心里那关,于先河把它从楚遥宫变中救出来,一路辗转求到苏越川为自己诊治,躺了一年才醒过来,随后又养伤一年。
    当时他初醒时,于先河就去了,之后的事全是苏越川所言,要不是他有于先河留下的血书,司徒寻一个字也不会信他的。
    明明是对的,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苏越川实在不想谈论这回事,忽而嘿嘿笑开,上手捏了捏司徒寻的脸,“这脸还不错吧”他跟显摆自己手艺似的。
    “尚可。”
    对于如此冷淡的回答,苏越川毫不在意,“是是是,委屈您嘞,你本尊那张脸颠倒众生,看一眼就忘不了。虽说在北昭,难免遇上曾见过你的,到时候消息一出风波又起可不正是你最担心的。”
    “我并非嫌弃。”司徒寻无奈。
    “哎呀我知道,这张脸跟你自己的脸比起来落差定是有的,你就委屈委屈,反正这易容术最晚也就能维持两年。也得说上天给这个机会呢,要不是遇上被山贼打劫的顾家人马,那顾挽之没救过来,我还打算让你扮作宦官进宫呢。”
    “你对我报恩之事太热切了。”司徒寻毫不委婉的点出他的不对劲。
    苏越川抓起把瓜子,“我这也是宽老于的在天之灵吧,他定然不想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好啊。这年头能进宫,能进后宫的,就宦官,结果咱还走运赶上北昭帝王选男宠,你说这还不是机会”
    司徒寻懒得搭理他不着调的话,“你替我关注楚遥的动静,还好吧。”
    苏越川想到司徒寻和他交易这个用了三处私宅,心里就乐得开花,“当然,除了那不省心的右相其他的人还算平静,不过你也别担心,有御史大夫和右相分庭抗礼,你皇妹也能省不少心。”
    只要平安无事就好,司徒寻没再问什么话。
    因着苏越川和他相处时辰过长,再久就会引起从安从喜的怀疑,苏越川赶紧再交代了几句,反正听到司徒寻耳朵里就一句有用的。
    也就是接下来这段时日苏越川会以药童的身份留在太医院,为的是司徒寻的身体,毕竟他只是刚刚痊愈,经脉的调理还需得注意,有苏越川在身边总是好些。
    “主子,没想到那药童还真行。”从喜见那药童稚嫩,估计平日里只会磨药等杂事。
    “既为太医院的药童,定是有过人之处,再不济家中背景也不是普通人。”他接过从喜熬好的汤药,握在手中。
    从喜明白,“奴婢日后绝不会轻视他人。”他以为司徒寻没动是怕苦,从旁选了甜果专门放在精致小巧的瓷碟上。
    哪知还未递过去,司徒寻一口将汤药闷下,眉毛都不带皱的。
    反正这一年来,他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司徒寻放下碗,接过从喜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嘴角。
    “从安还没回来”他又问。
    从喜估算着时辰,“应该快了。”
    从安被司徒寻吩咐将谢礼送去如沁宫,如今他感染风寒,自是不便亲自去,再说他一个侍君赶着上门拜访也不对劲。不如由身边人代替,算是攒个好印象。
    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在北昭呆多久。
    这一病熬了三日才完全好,他病了的事儿没有外传,可不代表没有人不知道。
    这不,很快安宁宫那边就来了人。
    姚太后召见。
    莫说没在病中,就是病情严重得到太后召见,也不得不去。被从安伺候着穿衣束冠,从安原先对于这些手不大巧,估摸着这几日是上心练习过,才大为长进。
    “主子这样看着真精神。”从安放下木梳,情不自禁道。
    司徒寻颔首,“长进很大。”
    尽管短短四字,就让从安心底暖流阵阵,不枉费他着几日夜半过后拉着从喜试练,还不小心把从喜的头发扯断许多呢。
    好在从喜大人有大量。
    安宁宫
    太后所居之处自然比其他妃子居处要讲究许多。
    足是五个云华宫的大小,回廊,高桥,处处皆是景致,其中还摆着去年太后大寿,黄州送来的巨石压阵,更显富丽。
    司徒寻到的时候,太后刚刚用过早膳,怀中抱着的就是玉墨,比之在雨夜,这会儿的它收起锋利多是慵懒,直到它看见司徒寻,猛地一下跳出姚太后的怀抱冲向司徒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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