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严重性。
    倒是一千心头大惊,急忙道“公子,那竺阳王是开国老将,连圣上都对他敬畏有加。再者,他岁数不小了,光论年纪,咱王爷都不当给他脸色看。况且早年王爷他还喊竺阳王“师父”,朝中老臣都知晓。此事,往小了说,是咱王爷孤高自傲;往大了,就是不仁不孝不忠不义,这罪过可就没边儿了”
    五百苦着脸应和道“是啊,而且咱王爷本来人缘就不好,还死撑着不认错。现在朝中无人保他,陛下又舍不得降罪,保不齐得关个一年半载,等风声小了再作打算。”
    “系统提示您的主线任务即将失败,是否存档”
    “不能再等了。”齐昭听着系统的催促声,咬咬牙说道“你们有本事让我混进宫,劝劝王爷吗”
    二人无奈地摇摇头“不能,现在宫门都落匙了。再者,宫里戒备森严,私自混入宫中,被抓住了,就是罪加一等。”
    齐昭颔首“那就想办法带我去见竺阳王。我来替王爷道歉”
    傍晚,齐昭沐浴更衣完毕,提着一坛子美酒,来到竺阳王王府门前。家丁知晓他是肃王府的人后,急忙向老王爷禀报。然而老王爷余怒未消,自是不肯出府门见他,命家丁严守大门,防止他乱闯。
    齐昭早就猜到会是这个下场,抱着酒坛耐心地在外头等了起来。竺阳王王府建在了闹市区,路人来来往往,他往中间那么一戳有点突兀。引得数位闲人围观。
    本已很是尴尬,哪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多时,就听一多嘴的男子突然喊道“哎这不是“自荐枕席”的齐家二公子吗他还活着”
    议论声瞬间高涨,甚至有多事的绕到他身边蹲着仔细瞧,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他瞎嚷嚷“真的是快看啊真的是爬肃王榻的齐二公子”
    “他在这儿干嘛被肃王爷赶出来了,换了个王府继续蹲”
    “哎,别乱说,这可是竺阳王的王府老王爷能看上他”
    众人哄堂大笑,津津有味地看着齐昭吃了闭门羹,甚至有放浪子躲在远处喊了一声“二少爷别惦记着你的肃王爷了肃王打青楼里赎了个小倌,不要你了跟哥哥回家吧保证疼你”
    “你找死”一千虽得了齐昭不可擅动的命令,但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凌空飞起,冲那男子的嘴巴踹了过去,当场踢掉两颗门牙,抡起拳头就打。
    那男子登时惨叫连连,吓得围观群众遁逃。齐昭等一千打得那人有进气没出气,方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还不住手这是什么地方莫扰了老王爷的清净”
    一千不甘地松了手,任那汉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然后跑向齐昭,站在他身前挡住其余人的视线,急声道“公子,咱回吧,再想别的办法”
    齐昭摇摇头,冷笑着压低声音道“无非是说几句难听的话罢了,一群屁民,不想着发家致富,天天当键盘侠,真是可悲抽空把刚刚说我坏话的都调查一下,本少爷让他家分分钟破产,卷铺盖滚蛋”
    “是”一千听懂了一半,忙不迭地点点头,刚想再去让家丁通告,王府的管家忽然走了出来,端着一盆脏水,紧贴着齐昭的鞋尖,哗啦一下泼在地上,然后还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一千勃然大怒,下意识地去握刀,却再次被齐昭不动声色地拦了下来。这时,身后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和嬉笑声,刚刚散了的人群又跟苍蝇似的围了上来,戳着齐昭的脊梁骨指指点点。他慌忙背对着齐昭,努力遮挡他的身形,虎视眈眈地瞪向人群,试图将他们逼退。
    齐昭还是一动不动,抱紧酒坛死死盯着府门,大有要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王府家丁扒着门缝看了一眼,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只得禀报给竺阳王。
    竺阳王迟疑,也扒着门缝看了看,发觉齐昭虽一脸疲惫,但腰背挺得笔直。而他背后是黑压压一片的路人,放着手中的活不干,锅里的饭不吃,全都赶来看他笑话。刚过门的小媳妇,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争先上前唾他一口。不懂事的孩童往他脚边扔石子,被一千一跺脚,吓得哇哇大哭地往回跑,更引得阵阵不满。
    “倒是个硬骨头”竺阳王叹息,思索片刻,忽然正了正衣衫,朗声道“开门来”
    随着府门徐徐敞开,围观群众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一片惊愕的眼神中,只见竺阳王立于门内,冲他郑重一拱手“齐公子,请”
    齐昭笑笑,提着酒坛,迈动酸痛不已的双腿,跨过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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