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近日却被御史台翻来覆去地传查了十几日他为户部尚书,不曾贪过国库一分钱,受此大辱,一怒之下已然病倒,全靠参汤吊着。陛下自登基以来,对家父信赖有加,从未如此对待过他敢问齐公子,这里头难不成没有肃王爷的手笔”
    齐昭对他这一系列的质问瞠目结舌,继而气极反笑“高公子,脑仁不想要,挖出来卖给饭馆子当盘菜成吗是谁牵连了您爹,您心里没个数”
    “你”高博延戟指怒目道“你我好歹一介秀才,你居然如此折辱于我”
    “呸,我怕你个酸秀才”齐昭恨不得啐他一脸,继续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身为户部尚书之子,动不动甩出白银万两去赌玉,不怀疑您爹就有了个鬼了好容易考取个功名,一天到晚不思上进,您不想入朝为官,没关系,起码注意点行为举止吧”
    见高博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乘胜追击道“你说王爷让御史台查他你以为全天下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拉倒吧,王爷根本就不惜的趟这浑水。你觉着你跟王爷有过节,他故意坑你爹是吗拜托你把自己的身段放正了,你看他搭理你吗回去给老爷子煮点白菜汤,绿豆汤啥的去去心火,别老用山参吊着,那玩意吃多了更上火”
    见他骂得口干舌燥,一千忙递来茶水给他润嗓子,顺便扇起了扇子。齐昭喝了口茶,白了高博延一眼,嘀咕道“当年王爷犯点错,你们就群起参他。现在您爹出事了,被查了,又赖给王爷。大家都是同朝为官,讲究点职业道德中不中”
    高博延被气得跟个小型拖拉机似的直呼哧,半天憋出一句“你真把自己当肃王妃了不过是个”
    “公子慎言”岂料他话音刚落,脖子上已经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一堆影卫架了四把刀,腰眼子上还戳了三把。脑门则被一千拿刀指着,微微扎了个豁。
    齐昭不禁目瞪口呆,一时凭生出满院花草树木上头都藏着人的错觉,忙一挥手让众人退下,把被吓得直抽抽的高博延给救了下来“高公子,你若真想为你爹好,少给他树敌吧。你也不用太担心,清者自清,满朝文武都挨查,不查他反而是会落话柄。听我的话,好生回去孝顺着,把赌玉的毛病改了,画画写字挣钱补贴家用,当个风流贵公子不好吗”
    高博延自是不敢再乱发脾气,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压低声音道“那日在钱庄丢当的,就是你吧我看人看骨像,你骗不了我。”
    “是又如何你有证据吗”齐昭满不在意地冷笑道。
    “你竟连自己家的买卖都坑”高博延怀疑地凝视着他“不怕天打雷劈”
    齐昭负手向前,迎着他惶然的眼神道“我告诉你,齐家不仁在先,别怪本公子不义。”
    高博延愕然,见他扭头要走,忙唤住了他,语气柔和了许多“等一下,我与卢家少主卢烨霖是挚友。”
    “所以呢”齐昭回首,已然猜出他想说什么。卢烨霖,卢家,与齐家有血海深仇,这厮估计是想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缓和下关系。
    果不其然,就听高博延继续道“既是如此,我觉得我可以跟齐公子成为朋友。”
    齐昭嘲弄地笑笑“您这翻脸比翻书都快。罢了,当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就一个原则,你若再在我面前讲肃王爷的不是,我齐某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高博延挑眉颔首道“记下了,齐公子果然对王爷一往情深。”
    放你娘的电光火石托马斯蝴蝶螺旋屁齐昭暗骂一句,到底伸出手表示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行,击掌为誓。另外,为了体现你的诚意,你要帮我一个小忙。”
    “何事”高博延警惕地缩回手。
    “以你朋友的身份,帮我进西猎围场看马球。”齐昭慢条斯理地说道。
    高博延狐疑“这么简单你图的什么”
    “交朋友啊”齐昭将手抬得更高了些“愿不愿意吧事成之后你我就是好姐妹,你想听有关王爷的小道消息,我讲给你。”
    “谁跟你是姐妹”高博延嘴上说着,双眼却放出绿光,呱唧拍在了他的手上。
    二人就这般偃旗息鼓,结伴出了王府,上马车往围场去了。
    他们走后,王府的影卫们陆陆续续地钻出来透了会儿气,聚在一起嘀咕道“王爷命咱把齐公子做了什么都禀报给他听,事无巨细。你说今儿这事咋讲”
    “齐公子以正妃身份斥责户部尚书之子出言不逊。”一小影卫搓着手,蒙面的黑布都遮不住他那逐渐嚣张的笑脸。
    “齐公子啥时候说自己是正妃了”
    “没反驳就是承认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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