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领子里能激的人一哆嗦。
    白予卿施了好几遍清身咒,才稍稍减去雨天黏腻的感觉,本来都要睡着了,隐约间白予卿还能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半夜间突然心悸,心口处一阵阵绞痛,疼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以前跟小徒弟接触的时候才会心口疼,怎么现在不接触也疼
    他琢磨到天亮,也只琢磨出一个“原主可能有心脏病”,但是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多活一次,白予卿觉得总不好意再诟病原主的身体,能忍就忍过去了。除了一开始疼的厉害,后来稍微轻了一点,直到天微亮的时候,疼痛的感觉几乎完全消失。白予卿一夜未眠累的起不来,瘫在床上眯了一会儿,那种明知道自己有什么要紧事,却就是想不起要紧事是什么的感觉又来了。
    白予卿迷瞪着眼,抱着被子,腿搭在被子上,屋外的雨声好像又大了些,搅的他心烦意乱。
    啊对了今天小徒弟要过来,下这么大雨,他该怎么过来
    小徒弟
    卧槽
    他又把小徒弟忘了
    白予卿快被自己蠢哭了,昨天晚上约了小徒弟,今天转眼就忘。原身这是年纪大大了一百多岁的人了脑子不好使总爱忘事
    雨下的这么大,小徒弟还坐轮椅呢肯定过不来,寒清峰到处是泥土路,还是去接人家一下吧
    开门的一瞬间,白予卿愣在了原地。
    殷危娄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一缕一缕的头发粘在脸上,白予卿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小徒弟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通透,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少年的身形更显瘦削。
    “为何不进”
    小徒弟不知是因为淋了半天雨,还是昨夜学习到太晚,导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见到白予卿出来,小徒弟脸上立刻绽开一个勉强又不失礼貌的笑“师尊没有让弟子进去,弟子不敢打扰师尊。”
    白予卿又是一愣,缓过神来又狠狠骂了自己几句,愣个鬼啊先让人进来啊小徒弟都不知道淋了多长时间了
    他想要推小徒弟进来,心口又是兀地一痛,他真恨透了这个跟小徒弟亲近一点就要犯心脏病的鸡肋设定,于是他侧过身给轮椅让开路,想让小徒弟进来,心口的疼痛还是未消。
    进一个屋子也不行
    无奈之下,白予卿抬手施了个咒,左手边的房门打开,给小徒弟念了一遍清身术除去一身雨水,说了一个“进”字,示意小徒弟进了左边的房间。
    殷危娄连忙道谢,白予卿却“砰”地一声摔上了自己的房门,殷危娄心有疑惑,进了左边的屋子,殊不知白予卿正在隔壁,靠着房门,捂着绞痛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疼的白予卿差点骂娘。
    去他祖宗的鸡肋设定
    这心口疼有触发条件,半夜里推测原身本来就有心脏病,应该是不正确的。根据白予卿看网文的多年经验,要不就是有个什么狗屁系统,要么就是有人给他下咒。
    无论是系统还是下咒,针对谁不好,偏偏针对这么好的小徒弟,弄得小徒弟现在以为,他有多嫌弃他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心绞痛慢慢缓解过来,雨依旧在下,白予卿再次开门想看看小徒弟的时候,门口早已站了一群人。
    是寒清峰的十三个外门弟子,谢琛领着,正在门外等着每日早晨见礼。
    看到徒弟们淋着雨,白予卿心里总归不好受。见完礼,白予卿问道“今日去何处练习”
    弟子们互相看看,最终都看向了谢琛等着他回答,谢琛上前道“回尊上,去演武场。”
    演武场
    白予卿心道完蛋,又是个露天的地方。
    寒清峰就没个室内活动场所
    改善寒清峰基础设施建设一事此刻被白予卿列入待做名单。
    他环视四周,正好自己屋子前有片空地,寒清峰人也不多,应该可以活动开。竖指念诀。众人见状,只保持着见礼的姿势却不敢问,片刻后,周围布下一个隔雨的结界。
    白予卿一句话也没说,但意思却已经非常明了,谢琛见状最先反应过来“谢尊上”
    其余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都一起随着谢琛先道了声谢。不明白的拉着明白的人悄声一问,才反应过来,尊上这是给他们整了个没雨的地方练剑。
    隔壁房间的小徒弟兴许是听见了动静,从屋中出来,一众弟子神色各异。
    他干了什么他怎么会从尊上隔壁的房间出来
    殷危娄上前向白予卿见礼,见其余寒清峰弟子都在此处,不由得问道“师尊,我”
    白予卿并未直接回他的话,先对现场的十三名寒清峰弟子下令,命令十分简单,只有一个字“练。”
    这才回过头,对小徒弟说道“看着。”
    白予卿怕心口再疼起来,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不敢再跟小徒弟亲近半分,见到小徒弟的一瞬间,即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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